扈明輝挑眉卻又神情認真的看向在自己對面坐定的樑寧兒。
他的話,讓她微微愣了一下,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他緊緊盯着自己的眼神,根本就看不出他這句話是不是在開玩笑。
可他若不是開玩笑的,那心裡已經有喜歡的姑娘的他,幾次三番當自己的面說這樣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你又在亂開玩笑了!”
樑寧兒急忙紅臉低下頭,要不是知道他心裡早就有喜歡的姑娘,她是會半開玩笑說好啊,那就以身相許唄。
可她現在說不出口,不止是喉嚨和針扎一般,就連胸口都是。
哎,爲什麼偏偏自己就是要比那個姑娘晚一步呢!
“我要說我這次不是開玩笑呢?”
扈明輝突然開口說出的話,將樑寧兒心裡剛剛幻滅的期盼又瞬間點燃了起來。
她急忙擡頭,不可置信的看向扈明輝,不願相信自己剛纔聽到的。
他的話,她誤會的次數太多了。
就像上次,他明明說的是喜歡自己做的海棠酥,自己卻還以爲他說的是喜歡自己。
她可不想再鬧出這樣的烏龍。
可隨後扈明輝卻察覺到樑寧兒望着自己的眼神變得越來憤怒了。
對,沒有害羞,沒有歡喜,望着自己的眼睛裡燃燒着熊熊火焰,她在生氣。
“寧兒?”
“姐夫?”
直直盯着扈明輝的樑寧兒,此刻不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更不願相信自己此刻看到的。
“姐夫?”
樑寧兒的稱呼讓扈明輝愣了一下,隨後轉身順着她的視線看了過去。
只見在另一邊一個比較隱蔽的角落裡,坐着幾個身材健碩的男人,而異於其他桌的,是他們的桌上還坐着幾個穿着妖豔,打扮更妖豔的女人,一看就不像是什麼良家婦女。
更讓樑寧兒不願相信和接受的是,自己的二姐夫張寶方的懷裡,竟然正摟着一個穿着翠綠衣裳的女人。
那個衣着暴露的女人緊緊貼坐在張寶方的大腿上,雙手更像是八爪魚一樣緊緊摟着他的脖子不撒手,甚至,甚至還要用她喝過的酒杯給張寶方喂酒。
好在張寶方沒有用嘴去接,不然樑寧兒現在去擰了他腦袋的心都有。
可他臉上泛出的笑容,還是氣得樑寧兒只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血液在不停的往腦袋上翻涌,放在桌面上的拳頭越攥越緊。
知道了,她終於知道爲什麼那天晚上二姐會在牀上摟着自己,一再叮囑自己嫁人的時候一定要擦亮眼睛。
也終於知道她爲什麼會不願和張寶方回家了,更知道她爲什麼對張寶方會是那麼怪異的態度。
原來這個張寶方就是個衣冠禽獸,人前裝得人模狗樣好像對二姐好得不行,背地裡卻這麼骯髒,他簡直比懦弱無能的孔大勇還要可惡。
自己還全家都眼瞎,以爲是二姐樑靜兒不知好歹,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不管什麼時候都是讓她忍讓。
這麼髒的男人,誰能忍,誰能忍得了!
“畜生!”
樑寧兒氣得當場雙拳直捶桌面,恨不能把張寶方當手下的桌子一樣,直接拿手掌把他給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