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喜歡啊!那好,等會我讓金媽再做些別的點心零嘴過去,不過我也聽說他們又病了,零嘴這些還是少吃點的好,等他們身體好些了,我到時讓金媽天天給他們送。”
袁知雪歡喜擡頭,卻一擡眼就撞進了鞏燁林盯着自己,帶着笑意的眸子。
她愣了一下,這個感受實在是太親切了。
她被鞏之林甩給大哥照顧的時候,他便一直都是用這樣帶有笑意的眸子看着自己,且無論自己闖多少禍,做了多少錯事,他都不會氣惱,更不會生自己的氣。
“你有心了。”
鞏燁林臉上的笑意仍舊淡淡的,可望着她的帶有笑意臉龐的眸子卻更深了。
她怎麼就和小糰子那麼像呢?
鞏燁林過於深沉的眸子,讓袁知雪突然有些懼怕,她急忙低頭,佯裝繼續忙着針線活。
大哥每次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莫不是真的認出自己了?
“你和她很像!”
“啊!?啊——”
袁知雪驚詫擡頭,手上的針也在這個時候不小心直接扎進了指尖裡。
她急忙放下手上的針線,流着血的指尖並沒有像旁人一樣急忙塞進嘴裡,而是急忙打開一旁的茶杯,將受傷的手指放進了茶杯裡。
而正是她的這個舉動,嚇得鞏燁林突然起身,然後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你,你怎麼會這樣?”
他指的是她把受傷的手指放進茶杯裡的舉動。
剛學針線女紅的季芷靈,每次手指受傷都會把手指塞進茶杯裡。
“因爲放嘴裡更髒啊!”
就連兩個人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直到話都說出口了,袁知雪才驚覺自己露餡了。
這個時候,她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
上次大哥已經察覺端倪了,她應該更小心一些纔是的。
“我們那邊的人都是這樣做的啊!茶葉有消炎的作用,初學女孩都會在旁邊放上一杯溫熱的茶,這樣既消炎又能洗滌,一舉兩得。”
但袁知雪很快就鎮定了下來,雲淡風輕的把自己的習慣說成了是自己那邊的習俗,還順道開口問了鞏燁林一句“怎麼了?大哥你的反應爲什麼這麼大?”
“因爲,你和她真的很像。”
鞏燁林重新在石桌旁坐下,深沉的眸子在她的臉上掃視了一遍又一遍。
“最爲想象的,便是你們的眼睛,就像是刻下來的一樣。”
聽到鞏燁林的這句話,袁知雪緊張的差點手指都在顫抖,可她還是故作鎮定的回望着他。
“大哥說的是誰?我認識嗎?”
“你不認識,且她已經,不在,人世了。”
最後幾個字,鞏燁林說的很艱難,且話一出口,他的眼眶就紅了。
而這更讓袁知雪震驚了,她和鞏燁林都已經相當相當長的時間沒有見過面了,她可從不知道,他對自己的感情竟然會這麼深。
“大哥,和她感情很好?”
以旁人的身份就是這裡好,無論問什麼,都要比當事人正面問要好的多,不會那麼尷尬。
“她是我生命裡最後一抹最燦爛的色彩。”
鞏燁林笑了,泛紫的嘴角噙着一絲淡淡的笑意,讓袁知雪看着心裡說不出的苦澀和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