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寧兒是由東歸小棧的馮老闆親自引上樓的,雖然如意酥和蝴蝶酥已不是樑寧兒親手做了,但是劉氏盡得她的真傳,現在這兩樣點心已經成了東歸小棧的招牌了。
每天的需求都很大,好在供貨穩定,這麼長時間了,無論風雨,沒有缺過一次貨。
推開房門,袁老闆,袁夫人,袁素雅全都在。
正坐在桌旁吃點心的袁夫人看到樑寧兒,立刻放下手裡的點心站了起來。
“哎喲!怎麼在這裡碰上了呢?早上我們出門的時候,還特地去了一趟順通鏢局,想請你和明輝過來喝茶聽書的,不巧鏢局關門了,我們撲了個空。”
說話間,袁夫人已經走到樑寧兒跟前,拉着她走到了桌邊。
袁素雅還特地起身給她倒了一杯熱騰騰的茶。
“快要年底了,我們放假讓兄弟們都回去了,讓他們過個好年。”
樑寧兒的話剛說完,門外便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追了上來的扈明輝,臉很黑很黑,拳頭攥地很緊很緊。
他以爲樑寧兒和那個男人頂多也就在下面的大堂裡寒暄兩句就算了。
沒想到,他們一前一後竟然上樓了。
東歸小棧的二樓他來過很多次,全都是一間一間的雅座,進去後便會關門,在裡頭說什麼做什麼,門外的人根本就不知道。
自己的媳婦當着自己的面和別的男人單獨進雅座,這還了得,他要不把這兩個膽大包天的好好教訓一頓,他就不姓扈。
可等他跨進了雅座以後,立刻傻眼了。
正好這時賀品言走到了袁素雅的身邊,把剛剛從包子鋪買的肉包子放在了她面前的盤子裡。
“既然餓了,那就多吃點!要是不夠,我等會再去買。”
現在,不用樑寧兒解釋他是誰,扈明輝也知道了。
樑寧兒看到扈明輝氣得比黑炭還要黑的臉,差點沒憋住當場笑了出來。
她就是故意捉弄他的。
“明輝,來,坐這邊。”
袁老闆起身,把扈明輝拉着在自己的旁邊坐下。
直到這時,他臉上的黑色才稍稍褪了一些,但嘴角卻微微尷尬的抽了抽。
他着了媳婦的道。
都坐下了以後,東歸小棧的老闆立刻讓夥計又上了好幾樣點心和兩壺好茶,還當衆好爽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這頓他請客。
“你們一個個的都這麼高興,難不成,那事有好消息了?”
這些天,樑寧兒不得空去袁家,剛纔她坐在馬車上,看到樓下的賀品言正在和站在二樓窗口的袁素雅在說話,立刻有了興致,打算問問他們那邊的情況。
“可不嘛!早上我們去找你,就是爲了告訴你這事的。”
袁夫人抓着樑寧兒的手,高興的不行。
“那天你說要找那麼個姑娘後,我和我家老爺立刻就着手去找了,嘿,沒想到真是巧,我家老爺有個遠親的女兒,正好符合這個要求。
她家原也是當地的大戶人家,但早些年家道中落,爹孃身子骨不好,還有一個弟弟忙着考科舉,她爲了照顧家裡,愣生生把自己的親事給耽誤了,今年都二十三了。
前兩年她爹孃去世了,今年弟弟中舉了,這纔有了嫁人的念頭。
但終歸從前是有些家世的,眼界高,性子又剛烈,小門小戶不敢娶,大門大戶又嫌棄她年紀大了。這高不成低不就的就又耽擱到了今年。
今年估計是真的急了,託了好多親戚讓這幫找親事,我和我家老爺特地去看了一眼,你還別說,模樣標緻,知書達理,最好不過的人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