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明輝端着飯菜站在房門外,直到屋裡沒了嚶嚶哭泣的聲音,他才舉手敲了房門。
聽到門口的動靜,樑潔兒急忙伸手把臉上的淚水都擦了,然後面對着裡頭,不想外人進來的時候看到自己哭腫哭紅了的眼睛。
關着的房門,嘎吱一聲被樑寧兒從裡頭打開了。
“這是廚房裡剛剛煮好的麪條,你們將就着吃一點吧!”
扈明輝進屋把手上的托盤在桌上放下,樑寧兒注意到,兩碗麪條上,還各自攤上了兩個金黃的荷包蛋。
“今晚你們就在這裡住,衣櫃裡面還有兩牀被子,我和鏢局的兄弟會在前院的大廳裡商量事情,你們有什麼需要的,又或者是小孔雀的病情有什麼變化了,你們就去那裡找我。”
扈明輝還細心的給樑寧兒交代了一下。
這裡對她來說終歸是陌生的地方,自己剪短的交代一下,她也能心裡有個底。
把托盤放下後,他又注意到倒在桌上空蕩蕩的茶杯。
“鏢局的人前些天都出去走鏢了,這屋就一直空着,水也沒有一口,我這去給你們換上一壺熱茶。”
說完拿起空蕩蕩的茶壺,轉身就又出了房門。
“沒想到他看去來凶神惡煞五大三粗的,卻也有這般細膩的心思,等雀兒好了,咱們一家得好好謝謝他。”
扈明輝細心周到的交代和行爲舉止,讓原就心裡對他頗有好感的樑潔兒,對他更刮目相看了。
“寧兒,你看清楚了!這樣的好男人才是值得託付的啊!你姐夫要有他這一半的細心,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姐,你胡說什麼呢!你才見他幾次,就左一句誇他細心,右一句說他可以託付終身的,說得好像你真的很瞭解他似的。”
樑潔兒話音纔剛落,樑寧兒就急忙開了口。
大猩猩混亂重口味的感情私生活,樑寧兒都不敢開口。
那天自己扯破了衣裳被他給救了,要是讓大姐知道了大猩猩的重口味,還不覺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雖說我和他也不是很熟,可這兩次你也都看到了,上次他救了你,這次又救了孔雀,心腸好,有本事,還能和老實憨厚的鐵牛哥稱兄道弟的,這個扈明輝肯定好。”
對於常遠鏢局,樑潔兒雖然不似樑果兒那般的崇敬迷戀,可她也是知道的,能進這裡面的人都是有本事簡單不了的,更何況扈明輝還是總鏢頭,就肯定更有本事了。
“好了!他再好你也是兩個孩子的娘了,幹你什麼事!還是趕緊吃飯吧!”
樑寧兒順手把坐在炕頭的樑潔兒一把扯了下來,將桌上其中一碗麪塞進了她的手裡。
“死丫頭,你說什麼呢!淨和你大姐我開這種玩笑,我說的是我自己嗎?我那說的不還是你!”
“我什麼!怎麼突然關我的事了!”
樑寧兒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她的大姐,好像和樑果兒有了同一般的心思啊。
“現在家裡可就緊着你的婚事了,我看這個明輝兄弟不錯,哪天讓鐵牛哥牽根線,你就嫁了!”
“你趕緊吃麪吧,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等會吃,寧兒,你和大姐好好說說,你對他是怎麼個意思。”
……
房間裡,燭火溫暖,樑潔兒紅腫的眼睛,這個時候纔有了一絲的笑意。
和妹子關在房裡打趣說悄悄話,好似都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