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個正行沒有啊!”
樑寧兒嬌笑着低頭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臉更紅了。
就在兩人低頭說笑之際,迎面走來了兩個人看着有些眼熟的身影。
牽着驢深一腳淺一腳走在雪地裡的馬恩才,一直都低着頭,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騎馬停在對面的樑寧兒和扈明輝。
“你要死了!~你腳上的鞋子是前兩個月纔剛做的,你看你穿成什麼鬼樣子了,這個還要留着過年穿的。”
坐在驢背上的樑碧兒大聲衝馬恩才叫囂着,狠狠罵了他一句後,她便縮着脖子衝凍得通紅的手哈了一口氣。
“你那個大姐的婆婆也是,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選在這麼冷的天死,這麼冷的天我們去送葬,不是故意給我們找罪受嗎?
還有,我警告你的,等會隨禮的時候,你的眼睛給我瞧仔細了,看誰最少,你比他多添一文就是了。”
老遠,樑寧兒就聽到了樑碧兒尖銳的嗓音。
馬家和樑家掰扯了好幾個月後,馬恩才和樑碧兒還是成親了。
和成親前衆人想的一樣,馬恩才被樑碧兒吃的死死的。
像現在,只聽到樑碧兒頤氣指使的罵人聲,沒有聽到馬恩才的反抗聲。
很快,他們二人就走到了樑寧兒扈明輝的面前。
這個時候,扈明輝已經翻身上馬了。
剛纔,樑碧兒只顧搓着馬恩才的背罵人,馬恩才只顧低頭看路,壓根就注意到站在路邊冷眼看着他們的扈明輝和樑寧兒。
直到二人走到了他們的跟前,感受到了對方從高處壓迫過來的強大氣勢,兩個人這才擡頭朝他們看了過去。
四雙眼睛一同對上,騎馬處在高處的扈明輝和樑寧兒,眼神幽冷,沒有任何表情的表情卻似乎處處都透着鄙夷和不屑。
馬恩才的眼睛先是落在了樑寧兒的臉上,她豔光十足的容貌,惹得他幾乎移不開眼睛。
他一直都知道樑寧兒好看,卻不知道她竟然會這麼好看,好像成親後的她,越發的嬌媚了。
曾經,她是自己的未婚妻的。
要是自己不犯傻,這個時候騎在馬上和她在一起的,應該是自己。
這個想法,讓馬恩才的心狠狠抽痛了起來。
“嗯哼!”
察覺到了馬恩才落在樑寧兒身上一刻都捨不得的眸光,扈明輝黑臉不悅的衝他咳嗽了一聲。
同時,落在馬恩才的眸光幽冷如犀利的冰刃。
嚇得馬恩才急忙低頭了頭,身子在低頭的時候,他的身子還微微蜷縮了一下。
扈明輝喜歡看別人落在樑寧兒身上的各種豔羨眼神,可馬恩才落在她身上各種悔恨又複雜的眼神,讓他極爲討厭。
他不由得就想起了第一次見到樑寧兒時,他要牽她的手,她不同意,他生氣甩繡離開的場景。
“樑碧兒,你看夠了嗎?要不要給你一塊帕子擦擦你的口水?你也是夫君的,這樣盯着我的夫君看,就不怕他會不高興嗎?”
馬恩才被扈明輝嚇得低下了頭,可樑碧兒卻對樑寧兒同樣犀利如刀刃的眼神視而不見,眼睛打從看到扈明輝的那一刻起,便再也沒有移開過了。
直到樑寧兒冷冷地衝自己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