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樣不是更好麼!”
池君傲雖是對池夫人開口的,卻轉頭笑着看向了池立夫。
樑寧兒還看到,池立夫這個時候也朝他看了過來,嘴角噙着笑意,滿眼的歡喜。
讓她更詫異的是,眼前這兩個人男人的互動,池夫人是全都看在眼裡的,她卻一副見怪不怪的神態。
難不成,池夫人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兒子和池立夫有斷袖之癖,且還是支持的態度?
想到這,樑寧兒徹底對眼前這個對自己從來就沒有過好臉色,態度還一直冷冰冰的老太太刮目相看了。
這個老太太開明的思想,她喜歡。
“你真的沒有聽錯?”
馬車上,顧夫人又急急的衝奶媽追問了一遍。
“夫人,真的,奴婢說的和池公子說的一字不差。”
奶媽的頭,點的猶如小雞啄米一般。
自上了馬車後,她就忙着不停的點頭。
“蘊兒,這下怎麼辦?早知道咱們就不急着出來了!不然這個時候,咱們還在燕寶堂,這個時候你和池君傲的婚事也就定下來了!”
因爲着急,顧夫人的額頭上都急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娘,你彆着急,這是以前兩家族人當衆定下的,我和池君傲的婚事跑不了!不過就是早一日晚一日的事。”
顧緋蘊笑了笑,伸手掏出自己的帕子,仔細幫顧氏擦掉了額頭上的汗水。
她的臉上,全然沒有了當時在池家衆人們面前的幽怨和委屈,有的反而是一臉的精明和算計。
顧氏則相反,她身上的端莊沉穩不見了,反而慌里慌張急的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還得反過來找自己的女兒出主意。
幫顧氏擦乾了汗水以後,她身子往後輕輕半躺,單手撐着腦袋,靠在了身後的軟塌上。
她閉上眼睛,開始在心裡回味起池君傲的英俊模樣和強大的氣場。
這個世上,只有他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自己。
“都怪娘,太心急了,可我那也是怕啊,要是池君傲真和那個賤婦有一腿,你嫁過去可不得嘔死,往後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呢!”
“就是真有一腿又如何,只要我名正言順八擡大轎進了池家大門,成了他池君傲的正牌夫人,我有的是招數對付她這個賤人,我還有的是手段讓他池君傲從此乖乖聽我的。”
想起樑寧兒那張比自己不知道要清麗多少倍的臉蛋,顧緋蘊突然睜開了眼睛,盈盈水眸裡除了嫉妒只剩怨恨。
她顧緋蘊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容貌比她要出衆的,當初顧家庶女顧襄穎就是因爲被所有人稱讚模樣比她不知道要出衆多少倍,她便偷偷在她的洗臉水裡下了藥,讓她成了滿臉流膿沒人敢多看一眼的醜八怪。
“這個樑寧兒,我遲早會讓她的下場比顧襄穎還要慘!”
她攥緊拳頭,被燙紅的手指頭,因此充血變的更紅了。
“蘊兒,你小心些,別真傷了自己的手指頭,你既如此怨恨她,怎的剛纔還要送她這個金絲鑲邊手鐲?
你身上的首飾,現在可就它最值錢了!得虧那個賤婦沒收,不然咱們可就虧大發了!”
顧氏一臉不解。
當時顧緋蘊把手鐲毫不猶豫脫下來帶在樑寧兒手腕上的時候,她的心都懸到嗓子眼了。
她們現在出門,全指着她身上的這幾樣首飾充門面,要是樑寧兒當時真收了,她得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