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你們今天要迎的是什麼了不起的貴賓呢!原來就是這個寒酸貨!隨隨便便你什麼人都往家裡領,你也不怕咱們家會被她的寒酸起給衝撞了!”
小鞏氏一看到樑寧兒,臉色就變了,再加上身邊還有一直最疼自己的鞏老夫人給自己撐腰,又是在自家,她對樑寧兒說出來的話就更不客氣了。
鞏府裡,人人都知道小鞏氏囂張跋扈不講道理,不給人面子,可她當衆這樣奚落樑寧兒,還是讓衆人跌破了眼睛,也都立刻知道了,小鞏氏和樑寧兒不合。
“弟妹,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來者都是客,不管有錢沒錢,她們都是我的客人!”
作爲東道主的大鞏氏,自己的客人被人這樣奚落,她纔是最下不了臺面的,更何況還是當着裡裡外外這麼多人的面。
“客人?呸!你別什麼阿貓阿狗都往家裡領!夠格稱得上是咱們府上客人的,可得是收到過咱們的名帖的,她算個什麼東西,一臉的寒酸相!”
鞏老太太是不張口還好,一張口,樑寧兒的下巴差點都驚得掉了下來。
穿着一身最上等的綾羅綢緞,髮髻上插滿了珠寶金釵,光是看穿着打扮,確實在貴婦圈裡是出類拔萃的。
可粗老黝黑又佈滿褶皺的皮膚,粗鄙的言語和舉止,還有瞧不起自己的眼神把她身上的短板全都給暴露了出來。
“娘,你先前去參加黃老太太的壽宴時,你也說過那桌菜好吃的不行,意頭也好,說你想自己辦壽的時候,也把那個廚娘請來的。
給黃老太太的壽宴主廚的就是寧兒,她可是花錢都不一定請的到的,我這還是託了袁家妹妹的福才得空把她請來的。”
請樑寧兒進自己的家門,大鞏氏早就想好了一個鞏老太太壓根就無法抗拒的理由。
上次黃老太太擺壽宴,主桌上擺出的精緻好吃又意頭好的菜餚,讓她和她們黃家在圈子裡掙足了面子。
自己的婆婆生平最要的就是面子,有了這個由頭,她和小鞏氏就是再不喜歡樑寧兒,也不會對自己請樑寧兒進府有微詞。
“是她啊。”
一聽說是給自己辦壽宴,又聽到樑寧兒就是那個自己心心念念想要請來的廚娘,鞏老太太的臉色立刻變了,態度也立刻緩和了很多。
“不就一個廚娘麼!想找哪裡找不到!比她廚藝好,有本事的多了去了!犯得着這麼去巴結她麼?”
上次在袁家,自己出最多的錢沒能請得動樑寧兒,還當衆被她教訓了一頓,這事小鞏氏一直都記得。
也因爲這個,她說話的時候故意陰陽怪氣的,還是一副看不起樑寧兒的樣子。
“嗯!好的廚娘是有千千萬,比我廚藝好的也是數不勝數,可是,有本事一碗粥就能把你的口臭給喝沒了的,可就只有我樑寧兒一個。
少夫人,這段時間沒見,我那雙清粥你也不得機會再喝上一次,口臭的老毛病又犯了吧?”
樑寧兒冷笑着看向小鞏氏,儘管隔着她有好幾步遠的距離,可她嘴巴的臭味,還是能聞得相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