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明輝粗糲的掌心在樑寧兒滑膩的小腹上輕輕滑了兩下。
“我今天去給孔翎孔雀送娃娃的時候,兩個小丫頭拿着娃娃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鐵牛面前,一人一聲爹,喊得鐵牛的心都化了。
我和鐵牛認識了這麼長的時間,我還從來就沒有見他笑得這麼開心過,我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歡這兩個小丫頭,他心裡是也幸福的。”
“所以,你也想早些聽到有人喊你爹了?”
樑寧兒再次回頭,這次,終於對上了他湛黑的眸子。
眸子裡的愛戀和寵溺,毫無遮掩。
“嗯!我想早些有我們的孩子,他(她)是咱們兩個人的羈絆,是隻有咱們兩個人才能創造出來的愛的見證。”
他低頭,在她白皙的臉頰上印下一個吻。
“那好,我明天去找池君傲,她上次說了要給我一些補身體早些受孕的藥,但這事還是順其自然的好,急不來的。”
怕扈明輝太着急,樑寧兒這樣回了他一句。
“嗯!慢慢來,不急,到時她怎麼說,咱們就怎麼做。一切以你爲緊。”
“對了,明輝,和我說說你的家人吧!咱們成親了這麼長時間,你還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你的家人呢!就是他們都去世了,你也該帶我去他們的墳前拜祭一下才是。”
說起家人這個話題,樑寧兒猛然想起了扈明輝的身邊一個家人親人都沒有。
就像上次成親,那麼大的喜事,來家裡吃飯的就只有鏢局的兄弟,還有周邊幾個相熟的鄰居,一個他的親人家人都沒有。
樑寧兒好奇回頭,卻被扈明輝用他的下巴壓住了,而且壓在她頭上的力道也明顯加大了。
“我的家人,這個世上我的家人只有你啊!”
“就我一個人嗎?”
樑寧兒吃驚。
“就你一個。”
“你爹孃呢?我是你的媳婦,就是他們都去世了,出於孝道咱們也得去拜祭一下的,要不……”
“去拜他們只會髒了你的膝蓋。”
清冷淡漠的聲音在頭上響起。
樑寧兒愣了一下,還以爲是自己出現了錯覺。
她認識扈明輝這麼長時間,從未聽他用過這樣的聲音和自己說過話。
她想回頭,身子卻被扈明輝箍得緊緊,壓根就動彈不得。
“明輝……”
“什麼都不要在說了,就陪我好好看會月亮,你看今晚的夜色多好看。”
樑寧兒還想張口詢問,卻被扈明輝給打斷了。
這一夜,兩個人看了大半個時辰的月色後才躺下。
被子裡,扈明輝的手緊緊摟在她的腰上,一刻都沒有撒開,
因爲兩個人捱得近,不時的會磨蹭在一起,樑寧兒早就察覺到了他的矗立。
她以爲他會和從前一樣食言,做不到坐懷不亂,可最後,他竟真的守了承諾,沒有碰她。
看到他真的沒碰自己,樑寧兒的心裡卻突然涌出了一股失落。
不是她如狼似虎真喜歡做那事,而是她在這一晚清楚的認識到,儘管她已是扈明輝的妻,和他做了這個世上最最親密的事,可他的心,卻到現在還有一扇她沒有推開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