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海的突然出現,給了樑以歡一個絕佳的試煉對手。
此時的嗨寶也從睡夢中醒來,搖搖晃晃的來到了後山的練功之處。
樑以歡跟嗨寶對視一眼,再看向衆人驀地揚脣,朝着他們勾了勾手指。
嗨寶輕嘆口氣,這一大清早的還沒醒呢,就要跟自己的親孃過招了,提升修爲的歲月果然是辛苦的很吶!
金山海跟梅月晨以及嗨寶百魅同時對樑以歡展開攻擊,梅月晨負責守,金山海負責攻,嗨寶則負責攻其不備,而百魅便是化解樑以歡攻擊的最佳軟棉花!
這樣的四人組合,哪怕是碰上了祭司,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倒的。
之間金山海揮動着長板斧,朝着樑以歡便劈了下去,嗨寶發出靈氣彈,附在長板斧上,將金山海的攻擊力增加了數倍。
樑以歡單手一揮,赤雪鞭纏繞在她周遭,形成一道強勁的紅色屏障。
看到那紅色屏障,金山海輕蔑的笑道:“我說師妹,你不過是紅階還讓我們四個跟你交手,當心我的斧子不走心,把你砍上了就不好了!”
“大師兄,你還是小心你自己吧!”樑以歡利落的出手,以兩指夾住了金山海的斧子,赤雪鞭製造出的屏障被長斧劈開一道裂縫,樑以歡以自身靈氣補充,拿到裂縫瞬間被補平,變得完好無損。
風揚動,墨發飛舞,露出樑以歡的絕世容顏,迫人之氣自樑以歡體內魚貫而出,紅色光劍刺向金山海。
梅月晨掌心一甩,飛身來至金山海身後,將自身靈氣注入金山海體內,撐開了銀色屏障,將樑以歡的紅色光劍都阻隔在外。
長板斧就像是被吸住了一般,牢牢地在樑以歡指尖,無論金山海如何用力,都拔不出來。
“他奶奶的,這小娘們還挺厲害!”金山海兀自啐了一口,用力跺了跺地,地面瞬間離開一條大縫,金山海悟性屬土,自小就有從土壤中汲取靈力的本事,他撕裂大地,昂頭長嘯,強勁之力便附在了他的雙臂之上,他快速鬆開長板斧,以雙手爲武器,攀上了樑以歡的脖頸。
眼見金山海的手就要掐住了樑以歡的咽喉,樑以歡利落的點腳而上,踩上了金山海的頭,再一次用力,將金山海整個人踏入了地面裂開的大縫中。
金山海摔了個狗吃屎,整個臉埋入黃土,好不狼狽。
正當樑以歡得意之時,嗨寶再度出手,飛快的衝了上去。
幾乎在同時,金山海甩出手中小蛇,從嗨寶相反方向咬向樑以歡,而他自己則從另一邊展開進攻。
百魅見狀,封住了最後的退路,死守樑以歡。
四面受敵,樑以歡輕笑着撇了撇脣,再度踩了金山海一腳,整個人飛向天際。
只聽“晄——”的一聲,銀色的赤雪鞭在空中快速的揚動,擊破層層屏障,將所有的人都抽飛了出去!
千鈞一髮之際,樑以歡又甩出赤雪鞭環住了飛出去的嗨寶的腰身,將他穩穩的抱在了懷中。
一個紅階戰勝了兩個銀階跟一個紅階高手,同時還打飛了一個上古靈獸!
這樣的實力着實震撼了所有人!
樑以歡從天而降,俯瞰趴在地上的衆人一眼,眉宇間透着不容忽視的王者之氣。
嗨寶十分崇拜的望着自己的孃親,真的帥呆了啊!啊不,是美呆了啊!!
從前,嗨寶是北唐冥夜的鐵粉,如今他徹頭徹尾的成爲了樑以歡的腦殘粉!在這世界上再也沒有比崇拜自己的爹孃更讓人自豪的事情了!
金山海艱難的爬起身來,望着猶如天人一般降至地面的樑以歡,讚歎的朝着自己掌心吐了口吐沫,拍手大笑道:“好哇,真是好哇,想不到師妹雖是紅階,卻有如此震撼人心的靈氣,若不是收到等級限制,以師妹你的實力,一定能夠通過祭司團的考研,甚至能夠當上祭司團之首也不一定!”
“你說誰能當上祭司團之首啊?”驀地,自金山海身後傳來一個清冷之中略帶邪肆的男子嗓音。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金山海身子一僵,隨即擺出太陽花一般的笑容轉頭喚道:“師傅,你什麼時候來的?”
二祭司輕笑着拍了拍金山海滿是黃土的臉,睨向樑以歡道:“爲師與你幾乎是同時到達此處,之所以沒有現身,只是想看看,你們的修爲究竟都有些什麼長進,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們給了我兩個意外的驚喜。”
“兩個?”金山海不明所以得看着二祭司,擾擾頭道,“應該是一個吧,師妹一人挑戰我們四個,還打贏了,這的確是一個驚喜,而另一個……徒兒真是領悟不到。”
“以歡一人挑戰你們四個,還能將你們全部打倒在地,的確是一個驚喜,”二祭司雲淡風輕的掃了所有人一眼,隨即又道,“而你跟小梅兩人都打不贏以歡,則說明爲師授藝不精,你們兩個也學藝不精,便是另一個驚喜。”
金山海驚慌的跪地拱手道:“師傅,這真的不能怪我跟小梅,是師妹太厲害,她的靈氣醇厚到令我們根本沒有辦法近身,真的不是徒兒偷懶,徒兒的修爲如何,師傅您應該最清楚不過,徒兒修煉是否怠惰,您也能看到不是。”
同時被點名的梅月晨看上去就沒有金山海那麼慌張,梅月晨笑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黃土,這才朝二祭司拱手道:“師傅,您就不要擡舉師妹,貶低我們這兩個師兄了,您若是經常如此,我們這做師兄的威嚴可就沒了,以後又怎麼在師妹面前立足啊。”
“怎麼,小梅你突然在意起做師兄的威儀來了?”二祭司饒有興趣的打量起梅月晨來,看到梅月晨突然轉變的形象,再看看不遠處站着的樑以歡,頓時心中瞭然,調笑道,“看來小梅很在意以歡這個師妹,都端起做師兄的架子來了,也罷,既然你都這麼說了,爲師也就不再揶揄你們了。”
梅月晨恭敬的單膝跪地,拱手道:“多謝師父。”
金山海亦是笑嘻嘻的拍了拍身上的黃土,跳了起來,站在二祭司身旁,小聲道:“師父您看,小梅今兒個打扮的,跟往日很是不同,而且還叫自己師兄,徒兒記得他以往都是叫自己師姐的,您說,他是不是生病了?”
金山海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擲地有聲,一字不落的被在場衆人聽了去。
一直沒有抽出時間去看梅月晨的嗨寶,驀地轉頭,精亮的雙眸來回掃視梅月晨,頓時驚呼道:“哇,小梅師兄怎麼就變得這麼有陽剛之氣了?你溫柔婉約的長袍呢?你那一頭烏黑鋥亮的秀髮呢?你那嬌氣的蘭花指,該不會也戒了吧!”
百魅十分配合的在嗨寶身旁扭動,似乎也在詢問梅月晨怎麼了。
素來不怎麼管閒事的樑以歡擡手拍了拍嗨寶的腦袋,柔聲斥責:“嗨寶,不可對師兄評頭論足。”
嗨寶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又補了一句道:“師兄不會責怪的嗨寶的啦。”
梅月晨笑着頷首,對於嗨寶跟金山海的質疑一一回應道:“從前的梅月晨都隨着那一頭長髮的斬斷死去,如今的我是重生之人,何況,你們不是一直認爲過去的那個我很不正常麼,我只是變成了你們期待中的那個樣子,不是很好麼?”
嗨寶扁着嘴搖頭道:“可是我更喜歡你以前的樣子,那樣多特別啊,你突然變成這樣,就沒有什麼辨識度了,雖然長得挺英俊,可是在這天宮裡,長得英俊的男人太多了,相比之下,長得妖嬈的娘娘腔就只有曾經的你一個了!”
樑以歡無奈的白了嗨寶一樣,將嗨寶放在地上,向一旁邁了一步。
她是真的很不想承認,發表這番言論的小男孩,就是她的兒子。
嗨寶深知樑以歡的想法,迅速抱住樑以歡的大腿,笑嘻嘻的衝着樑以歡撒嬌道:“娘,你休想擺脫我,我可是你親生的。”
聽了嗨寶那番言論,金山海亦是贊同道:“嗨寶說的沒錯,我們可從未嫌棄過你曾經的模樣,你突然變成這樣,倒是讓我這個做師兄的很不習慣,你還是變回去吧。”
“哎,這行爲舉止怎麼能是說變就變的,況且,師兄你真的覺得我曾經那樣子很好?”梅月晨驀地竄至金山海身後,一手摸上了金山海的屁股,在金山海耳畔笑道,“如果我還是當初那副模樣,師兄就會喜歡了嗎?”
熱氣呵上了金山海的耳根,驚得他連連尖叫:“不喜歡!我一點也不喜歡!師弟你如今的模樣就很好,還是不要變回去了,你這樣纔是正常的!”
如果梅月晨還是以前那副模樣,那麼像這樣摸他的屁股,豈不是對他有意思?!不,千萬不要,他金山海是喜歡男人的,不喜歡娘娘腔!
啊呸,他是喜歡女人的,不喜歡男人!
金山海驚慌的退至二祭司身旁,企圖尋得二祭司的庇護。
二祭司揚脣淺笑,並未多做言語。
他看得出,梅月晨突然的改變,是因爲有了心愛的女人。
而那個女人……
二祭司若有所思的看向一旁似乎什麼都沒有察覺到的樑以歡,緩緩垂下了眼瞼。
而那個女人卻永遠都不可能對梅月晨付出真心,因爲她的心早就給了另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