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孤便依了你們。”君墨璃說着,腳下卻慢慢靠近莫菲然,就在莫菲然因君墨璃的回答而心喜的時候,卻發現他突然將頭一低用僅二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道:“別耍花樣,也別想逃,天涯海角孤都能把你揪出來,當然在此之前,孤會先殺了今晚幫你求情的人,如果你想看着他死你就儘管逃。”
君墨璃的話聽在莫菲然的耳中卻震在了她的心頭,他還真是沒變,還是和以前一樣,一樣的變態。她擡起眼來看向君墨璃,眼前這個男人是她心心念念想要回來相守一起的男人,便是爹爹那樣的不同意,便是自己任性的放下身上的責任都只想回來見一面的男人,如今見到了,如今有機會了,她怎麼卻突然想走,突然想逃了呢?就是因爲他的不信任嗎?
莫菲然吐了口氣在心裡對自己說道:“好吧,可能這就是上天安排好的吧,這一次也許就是要用這樣的方式見面。那個女人先入爲主讓君墨璃相信了她。那麼,若是他心裡真的有你,莫菲然你要相信他是會有感覺的。信任會回來的。如果是這樣,那麼也許留下來也不是壞事,至少能讓他知道自己纔是真正的小兔。給他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次機會吧。至少給蕭睛朗一次機會,人家這麼幫你,莫菲然你可別沒義氣害了人家。”
“放心,我不會逃。”莫菲然回道。
君墨璃看着那張倔強而不服輸的小臉一時間竟有些恍神那樣相同的表情他曾在哪裡看到過的,真的。
莫菲然走到蕭睛朗身邊,“我們回去吧。”她輕輕的扶着他。
蕭睛朗點點頭:“好。”
說完二個人便相扶着走出了殿門。
君墨璃看着那相持而行的二個人心裡突然有種酸酸的感覺,他竟是那樣的厭惡這樣的畫面,因爲他嫉妒。
“你來就是要找他的嗎?”安靜的二個人走在宮裡的石子路上,蕭睛朗突然問道。
“啊?你說什麼?我,我怎麼可能是來找他的,那人可是國主啊。”莫菲然掩示道。
“你結巴了。因爲緊張吧,人只有緊張的時候纔會突然變得結巴。”蕭睛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你以前就認識他。”這句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莫菲然看向蕭睛朗,月光下的臉平靜而柔和。
“你是不是在想我爲什麼這麼肯定?”蕭睛朗問道。
“嗯。”莫菲然輕輕應了一聲。
“我們到哪了?”蕭睛朗問道。
“噢,竺心湖,快到秋寒宮了。”莫菲然回道。
“反正都晚了,不如我們到竺心亭坐坐吧。”蕭睛朗說道。
莫菲然沒有反對便扶着他走了過去。
“我雖然眼睛看不見,可是感覺準,耳朵也很靈敏。我能聽到你心裡的聲音。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如果身體有殘疾的人,他的其他感觀會更加靈敏。”蕭睛朗微笑着坐下說道。
莫菲然不自覺得點了點頭,這個她好像還真聽人說過。
“桂良說你有一雙冰藍色的眼睛。”蕭睛朗說道。
“嗯。好像是的。”
“他喜歡冰藍色眼睛的女子,這個不是秘密。比如一個月後就要成爲國母的落穎姑娘,她也有雙冰藍色的眼睛。”蕭睛朗說道。
“什麼,君墨璃要娶她爲後?”莫菲然忍不住道,聲音明顯上揚。
而蕭睛朗卻像沒有發現一樣接着道:“是啊,他寵愛落穎姑娘是宮裡人盡皆知的事情,而落穎姑娘遲早是要登上國母之位的。”
莫菲然此時被這個消息撞得頭暈眼花,這纔多久,他竟然要立後了,好吧就算他是國主,就算他的後宮有千千萬萬的女人,可是立後不一樣,他從來沒有想過立後,他也從來沒有如此珍視再意過哪個女人。不知道爲什麼聽到他要娶落穎的消息後她就覺得呼吸困難,心悶悶的。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爲什麼要去找他?”蕭睛朗問道。
“因爲,因爲我以前做過宮女。”莫菲然編了個理由。
“那就難怪你對宮裡這麼熟悉了,竟能找到他的月宸閣。”蕭睛朗說道。
“那他爲什麼那麼不喜歡你?”莫菲然反問道,她不想蕭睛朗再在自己這個問題上糾纏。可是她卻沒想到自己的腦子這個時候竟然還能用,真TM的奇蹟。
“因爲我姓蕭,我是蕭家的兒子,我的父親是已逝的叛臣蕭遠山。”蕭睛朗仍舊帶着笑說道。
“什麼你是原來那個右相的兒子?”莫菲然有些驚訝,腦中浮現出那個陰狠狡猾的臉來。“這麼說太后是你的姑母?”
“嗯,是的。”蕭睛朗回答道。
“可是你爲什麼會住在宮裡?”莫菲然問道。
“呵呵,看來我真的要相信你是從山裡出來的了,這麼大的事情你不知道嗎?”蕭睛朗的聲音低了幾分,“之前的右相蕭遠山犯上叛亂,被當今國主擒獲,下令蕭家滿門抄斬,唯獨只留下我這個妾侍生的瞎子?”
“你?他爲什麼、、、?”莫菲然不禁問出口卻覺得這個話有些不合適。
可是蕭晴朗卻並未在意,他脣角微微上揚竟露出笑意道:“因爲我娘是連族譜都不能入的婢妾,身份低下,因爲我出生不久便雙眼失明,蕭家從來都沒有人想得起來的庶子。而高高在上的他的母親也是蕭家的人,有了這樣的名聲,他的臉上又有什麼光?族不能全滅,不然族中的牌位往哪供?那裡面也有他母親的位子。”他陳述着事實
“所以你成了城主。”莫菲然突然明白了君墨璃爲什麼留下了蕭睛朗。
“是的。”蕭睛朗應道,很是坦然,很是平靜。
“可是你和太后和那個蕭遠山感覺一點也不一樣。蕭睛朗,你恨君墨璃嗎?”莫菲然突然擡起頭看向面前這個男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