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究竟爲什麼。
她也好想知道呢……
似是察覺到左晴歌的注視，蘇以南低頭回望着她。
左晴歌隨即慌亂地移開了視線，這種時候，她應該狠下心來殺了蘇以萱以絕後患纔是，怎麼會突然心軟下來，覺得她其實也很可憐呢。
愛情這個東西，無非就是兩情相悅。
若是有一方不願意，那就成了執念。
而這種執念，會深埋在這個人心底慢慢發芽成長，成爲一顆仇恨的撐天大樹。
有像蘇以萱這樣的，也有像南宮彥那樣的。
或許這個時候，她是該給他們兩個一點私人空間，讓蘇以萱徹底從執念中走出來，若她再執迷不悟，加害於她的家人，下次，她絕不手軟！
想到這裡，她邁出腳步，欲走。
左手卻被身邊的蘇以南緊緊拉住……
“因爲她是左晴歌。”
他回答着蘇以萱的問題，而眼裡，心裡，裝着的人滿滿的都是左晴歌。
他說：“她比你更早出現，也是唯一一個烙在我心裡的女子。在她六歲那年，我很幸運的，成爲救她的那個人，而她，得用自己的一生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
聽着他暖心的話，左晴歌怔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
“不！這不可能！你在騙我！這十年內，她是什麼樣的人，你我再清楚不過，我親耳聽北渝師兄和臨安說起過，你不喜歡她，更不想娶她！你這麼做的目的只不過是爲了得到五獸的行蹤，你來寒冰宮求學，也是想從左旬這裡奪得真傳，借他之手引出五獸罷了！”
在場的人除了左晴歌，他們心裡都一清二楚。
當日蘇以南來到寒冰宮，的確是抱着想要得到左旬真傳，並找出五獸的決心。
而這一切，早在前幾年就被左旬洞悉了。
所以儘管蘇以萱要在左晴歌和左旬面前挑撥他和他們之間的關係，也絲毫起不到任何作用。
對左旬而言，蘇以南是個人才，不管他報以什麼目的接近寒冰宮，只要他是真心對晴歌，那他也就別無所求，該給的該教的，他早已言傳身教了。
蘇以南的能力是所有寒冰宮弟子無人能及的，就算左旬也曾忌憚過，甚至將一些權力從蘇以南手中瓦解出來，但那次爲了救晴歌，他的真情還是打動了左旬……
沒有什麼，比他女兒晴歌的幸福來得更爲重要。
現場的氣氛有些僵硬，左晴歌並非聽不出蘇以萱話中之意，無非就是說蘇以南是利用她左晴歌，來接近左旬習得真傳，得到五獸。
興許在以前，她會信的。
但現在，她只是覺得蘇以萱被逼急了，口無遮攔，將一些無用的信息搬出來當作離間他們之間關係的籌碼罷了。
不過，這要看蘇以南怎麼回答了……
她偏頭再次面向他，卻見他的目光從未離開過她，而這次，他眸底之意更像是在等她給他一個答覆，問她是否相信他。
她朝他微微一笑，笑容甜而不作，但很快，她又看向了蘇以萱，“你也說自己是聽說的了，可曾聽他自己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