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蘇以南情不自禁地笑了出聲。
“我沒聽錯？”
她想要靈力，是想與朱雀融合麼……
一回憶起那天在南潯莊的城堡內看到不一樣的她……他的雙耳又騰地紅起。
“你沒聽錯！我說……我要變強！我要會你全部都會的本事！”
他看着她，繼續笑……
“你笑什麼？你的這身本領就是我爹爹教給你的！我想學過來，難道也有錯嗎？”
“左晴歌，你的確讓我刮目相看，好，你告訴我，你爲什麼要學這些？”
他的兩手搭上她的肩頭，就像是一個飽經風霜的老者在問一個初出茅廬的孩子“你有什麼理想”，場景生動而又令人發笑。
“打敗你，離開這裡。”
“……”
打敗他？
他的笑意漸濃，收起眸光，點點頭，“好，我教你。”
“……”這次，換她沒聽錯吧？
她以爲他聽到後，只會把她當一個妄想飛上枝頭的麻雀，聽聽就算了，還答應她？
“明日起，你搬到無極門內的普通弟子房，每日與他們一同晨練。”
“就……就這樣？”
他回眸，“不然你想怎麼樣？”
她本來還想問問有沒有什麼速成的辦法，但是聽到這話後，也就把話咽回肚子裡去了。
“算算，君卿然也應該快到這裡了，你不打算去迎接他？”
他忽然開口提及了君卿然。
“你說什麼，卿然要來這裡？”
左晴歌不可思議地打量着他，試圖從他的下半臉中看出他的什麼“陰謀詭計”。
“這幾天你足不出戶，我拿你實在沒轍，就想着讓他來看看你，說不定，你心情大好，就不會整天想着外面的花花世界，怎麼，你不想見他？”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她對君卿然的男裝一直耿耿於懷。
所以，這次，他特地吩咐君卿然，再以女裝前來。
只是沒打算提前告訴她……
“不是……我覺得，我跟他好像也沒什麼好聊的，呃，事不宜遲，明天開始，你就教我怎麼飛行吧。”
她說完，就朝外奔去……
站在原地的蘇以南不禁又蹙起了眉，她對君卿然也都不上心了嗎？
看來，沒有什麼比她想要離開這裡，更爲重要的了。
當她離開翠雲的時候，禁行結界再次出現，而大堂偏側的小屋子裡，那張石榻上的白髮老者，正輕輕撫着鬍鬚，微微點頭。
想學習了，開竅了。
唔……如此甚好。
甚好。
石門轉開……
蘇以南走了進來……
“師父。”
“來啦？你們剛纔的話，爲師都聽見了。”左旬的氣色看起來有所好轉，聲音也顯得更爲渾厚，“她想學，你就好好教。”
“是。”
“對了，聽北渝說，你前幾日攔下一道聖旨？”難得心情抒懷，左旬便多問了一句。
蘇以南的手心倏地暗緊，再回，“是。”
“怎麼，對我還有不能說的嗎？”左旬的語氣帶着質疑，兩眼也隨之微閉。
“弟子不敢隱瞞！只不過聖旨是……是來搶婚的。”
“哦？此話怎講？”左旬一聽，兩眼又蹭亮地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