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柔軟大牀上躺着的醉漢,從翻身的動作來看,很顯然昨晚宿醉的後遺症並沒有那麼的明顯。
迷迷糊糊之中,楊江睜開眼睛,他其實並不是看起來那麼的無所謂,自己一身翻江倒海的本事,也想着回到自己的世界,好好折騰一番。
根據相對論的時間來算的話,從庚子年算起來到現在,大概過去了小半年。
楊江這樣一位流淌在平行世界裡面的‘外鄉人’,在沒有其他人的時候,稍微顯得孤單。
彷彿是時空的季風吹拂起後,他就會被待到另外一個世界。
之前條件有限的住宿環境,使得楊江不得不收起了一些好習慣。
“今天終於可以開啓自己的好習慣了”楊江推開奢侈的不像話的淋浴間,仔仔細細的沖洗了一把。
昨晚喝大酒的場景,朱海平講出來的話,他還有印象。
他也確實爲了吃飽,勉爲其難的和一羣八竿子打不着邊的階層虛與委蛇。
腳下還是昨天同一個位置,早晨的公交車長長的站臺趕着上班的打工仔們急色匆匆,楊江的耳邊還能聽見遠處奇葩小販的叫賣聲。
不知道爲什麼,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昨天的位置。
如果躺着不起牀的話,楊江那饕餮胃口,能撐到晌午之後纔會發出飢餓。
可是已經在大街上走下去十幾裡地,身體的機能被激活。
好在今天楊江口袋裡面有些銀錢,這兒買個包子,那兒稱半斤水果……
“喂?楊江兄弟,別忘記了,下午兩點的飛機”楊江這會兒吃的有點撐着,其實並不想搭理電話那頭,那位階層高的優質精英。
……
說到民營企業家楊江,回到自己的公司,看着豪華的、個性化的辦公區域。
如果有路人、或者IT精英有幸能夠進入他的公司一觀,沒有見過世面的內心一定會小小的震驚一把。
雖然是一間成立不到半年的公司,但是豪華奢侈的不像話福利、鈔票、工作環境已經和ABT一個級別了。
不過有個小小的遺憾,公司的規章制度沒有規範到位。
“嘖嘖嘖,你們公司可以啊,好的我都有點想跳槽了啊!”一個對於楊江來說,及其熟悉的聲音響起來。
身爲楊江曾經的好朋友,他張強也不是白給的,廣州府打工仔這個龐大基數的圈子,也認識一部分人。
至少眼前的所謂‘未來行星’公司,叫囂着以科技爲主打。
他張強就可以舔着臉混進來,說起來張強理智佔領高地的時候,加上他外貌這一塊屬於中游。
所以很多情況下,他不得不看在職場女生那好奇心的注視之下,刻意保持優雅安靜的暖男形象。
“嗨,你小子啊,口氣倒是不小,不過……嗨”女孩的模樣從這一副硬邦邦的口氣就可以分辨一二。
在被張強那看起來是調侃,實際上是冒着酸味的口氣裡面,就算是如同女孩子的她,在心裡想着怎麼反擊對方的中途剎車。
因爲楊江這樣一位絕世好老闆,中國企業家的標杆,她真的不願意和張強這個萬年不變的中分頭髮在一個格子間內繼續生存下去。
女漢子之前也在那一家規模大,但是名聲不顯的民間助人週轉資金公司,發揮過自己的汗水。
那一段歲月,是女漢子初入社會的迷茫期,因爲自己的小白菜身份,加上對方公司待遇確實迷惑性很強,所以就那麼沒有理由的進入了。
進入陌生而又激烈的職場,看着張強這個絕緣體,她從容的靠上去了,甚至做到工作中,時常‘開車’,逗弄的張強那一頭中分頭髮差點禿嚕了。
進入工作中期的時候,女漢子出衆的內在,加上不俗的外貌,使得催款業務部門的紳士、淑女們開啓了職場圍剿。
女漢子一邊稍微做出抵抗的樣子,一邊減少工作業績的輸出。
拿到屬於自己應該得到的那一份收入,接下來又划水摸魚個把星期。
恰好就遇上命中註定的好老闆楊江,女漢子金蟬脫殼無師自通,迅速撤離那巨坑的催款公司,進入到楊江的帳下,起初懷着總有刁民想害臣妾的心理,連續領取兩個月的不菲工資之後。
女漢子那無欲則剛的着裝,在楊江也帶着好奇心的留意之下,一天天的轉變成軟萌妹子。
就在女漢子和張強兩個異性之間,繼續維持破裂稀爛的、純友誼的時候。
張強的目光也在自己的堅持一下,鎖定了一個讓他呼吸都感覺要停止的身形。
他心裡是這般想象的,因爲並不是文科生,也沒有一個正經學歷的他,看到美女之後,和看到那個讓他極度厭煩的身形是同一個反應。
“喂,強子,你怎麼了?”女漢子一身軟萌OL套裝,卻在嗓音這一塊分崩離析。
畢竟身高、臉蛋毫無瑕疵,就註定會被老天爺收走一扇窗戶。
“哦,沒什麼,你們這兒……說實話,哪哪都好,就是這規章制度肯定不如我們大少的借貸公司規矩。”
張強習慣性的搖搖頭,心裡發酸的同時,還需要打破女漢子那戒備的防禦。
他在心裡對自己坦白了,確實饞人家的公司福利待遇。
身體非常自然的轉了一個方向,最後確定一眼女漢子的同事們臉上幸福的表情。
確實不像作假。
完完全全的真情流露啊!
我張強一定要繼續發揮出自己的魅力,再折服一次這個傻妞,順便加入這家公司。
“那個,我想進你的公……”最後一個字張強沒有來得及說出來,因爲他這回看見了那個讓他極度厭煩的人正臉。
於是,他停下了朝着女漢子而去的不情之請,表情平靜的隨口一問:“那個……那個,也是你們公司的人?”
女漢子轉過頭看向張強指着的人看了一眼說道:“哦,你小聲點啊,那個人職位高,被他發現我帶着你這個外來人,估計會被開除”
有什麼了不起的!
瑪德,我張強好歹也是要臉的人,隨便問你一句,你就說這麼多恐嚇詞嘛?
跟誰學的你!
“他叫什麼名字?”
“姓楊,名字嘛,他也沒有說,只在他的姓之後掛着職位……嗯,就是那種很拽的樣子”女漢子前面一句確確實實的撒謊,至於後面一句則是楊某人在某一次非重要、非擴大公司內部會議上,用着調侃的語氣要求的。
“如果關係不是非常鐵的親朋好友,我的名字希望在座的各位不要透露出去,比較大家和我楊某人都是從平地崛起,陡富不驚四鄰嘛”
女漢子和張強的兩雙視線,隱蔽在別緻的室內綠植花叢中,注視着楊某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