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名字裡面帶龍字的青年們再次挺屍一夜,當然,這一夜他們過的異常豐富,唯一美中不足的事。
他們清醒的時候,回憶自己美妙的一夜,卻只有喉嚨之間發癢的難受,唯一留下的印象。
“龍少,你……感覺怎麼樣?”周道龍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副便秘的表情,喉嚨內的不良反應,使得他像一旁還癱在榻榻米上的藝伎一般難受。
“那個,道龍啊,上流社會就這樣,還記得我那會兒,第一次吃澳龍、帝王蟹、十幾萬的魚子醬,又是小十萬的紅酒的時候,也是這樣難受。”
曹飛龍在隔間一陣悉悉索索,頓了頓接着說道:“尤其是我一直在不勞而獲,卻可以得到那麼多以前沒有體會過的好東西,你可以想象一下,那些個貪官污吏,還需要冒着巨大分險給別人鏟事呢……嘖嘖嘖,算了不多說了。”
富人的痛苦,只有富人知道,龍少像一個德藝雙馨的長者一般,臨出屋之前,經過隔間,拍了拍周道龍的肩膀。
用力的壓力壓,暗示周道龍,這種痛並着快樂,以後還多的是,任重而道遠哩!
周道龍和曹飛龍兩個人之間,無論在外人面前,亦或者是私底下的兩個人,討論到幹壞事的關頭,精氣神幾乎可以融於一體。
如果不是因爲性取向正常,兩個猛男之間,興許就爆發出了超越一般人的友情。
二人昨晚‘競賽’的時候,可不是互相遙望對方,他們一個是牛二代,一個是正經大學生,是要臉的人物哩。
辦事的時候,至少隔着一間單薄的、紙糊的木門。
周道龍這會兒也不着急出去了,人生奮鬥目標也暫時遺忘了,自己眼前的五年計劃,也需要重新部署。
重新躺下的他,手又開始不老實了,像一條在崎嶇不平的山間行走的蛇兒。
藝伎的熱情,可能和昨夜的東風一起飛向了她那遙遠的故鄉……
就在周道龍以爲自己能力不行的時候,藝伎那咋咋呼呼的怪叫,重新在小鬼子憲兵部的後宅響了起來。
“哎呀,道龍這兄弟,真有意思!”曹飛龍和韋姿竹憑欄而立,他說這話的時候,底氣十足,一點也沒有把自己放在和周道龍同一戰線的意思,就好像昨晚他是一個好男人,守身如玉如初似的。
還有他邀請韋姿竹之前,裡裡外外把自己給洗了一遍,換了新衣服,絕對不讓硬件在吹噓自己的時候掉鏈子。
“你還是抓緊時間吧,抓緊時間告訴我,到底要談什麼。”韋姿竹曾經也是一個有道德、有追求的新時代女性,她理想追求就是做一名經濟上獨立,不依靠男人。
“姿竹,見外了不是?我的心,你還不知道嗎?”曹飛龍多雞賊一個好男人,聽出了女神話裡可以讓他多宣泄感情的空子,他哪裡有放過的道理?
“哼!”女神高傲而又矜持的下巴擡高。
這一微不足道的舉動,當場就讓曹飛龍熄滅的慾望之火,騰的一下就在心田起飛了。
咳咳,龍少咳嗽了一下喉嚨,掩蓋自己油膩的舉動,同時心理暗暗的祈禱,自己的某個部位起的巨大變化,不要被女神給發現了。
哎,造孽啊,龍少其實這些年就沒有怎麼渣過。
當然,昨晚那次不能算。
以他這條件,只要稍微放縱一下,什麼樣的貨色品味不到?
可他,就想要吊死在韋姿竹這一棵樹上……
“說話!”某個女神那空靈中帶着一點威嚴的冷喝道。
“我想告訴你一個時空穿梭的秘密,我相信,這個秘密,只要我說出來,你就一定會感興趣。”曹飛龍說完這句話,身體向着韋姿竹再次靠近了幾分。
後者之前給龍少的排斥,這會兒可能是因爲思考問題,也可能是在默默的選擇,而沒有想以前那種立刻拉開距離。
“說說看!”
於是,接下來,曹飛龍深情並茂的講了半個鐘頭,平常參加海里會議都沒有這般精神頭兒。
如今,嘴裡唾沫橫飛的講述着大秘密,內心的險惡用心也在暗暗醞釀着。
“只要我們把楊江機器騙到手,啊不,是拿到手,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曹飛龍已經把韋姿竹的玉手握在自己的手心。
“把你手拿開!”
……
光鮮昏暗的房間,青磚裸露在空氣中,有些地方,已經被曾經關押在這裡的犯人摩擦出了包漿。
一位青年中規中矩的躺在乾草堆上,乾草堆下是磚頭砌的‘牀’。
楊江在睜開眼睛之後,瞳孔之內似乎是多了一點東西,然後,他的眼睛眨了眨。
緩緩起身,來到兒臂一般粗的鋼筋面前,雙手抓住緊挨着的兩根,正等到他想發力。
“楊江,別瞎忙活,我來救你了。”
楊江聽到這句由遠及近而又假惺惺的話,還是不出意外的停下了手頭上的動作,耳邊雖然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但是,這熟悉的聲音,不等於就是一個好人。
他雖然沒有在曹飛龍手上吃過虧,但是那小子打壞主意的表情,卻一直掛在對方的臉上。
這種人在社會上有很多,自認爲聰明伶俐,對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出一派指點江山的架勢。
其實,就算他們自己本身,私底下也都知道自己是一個笑話,但是人前的他們,如同大草原上的平頭哥,逮着一個看不順眼的,就死磕到底……
“你這怎麼回事,傷好的這麼快?”楊江對待這種聰明人,亦如同對方那樣,先來一個左顧而言他,剛剛還是貼着鋼筋站立的身體,快速後退一步,一副防備的上下打量對方。
“哎呀,還和我生分啦,楊江,小心眼了不是?”曹飛龍火急火燎的趕來,本來就是演戲,臉上那一副救火的表情,被楊江一個打岔,當場就爲自己拿一把梯子,利索的從道德制高點下來了。
這會兒曹飛龍說話的模樣,重新變成眯眯眼,他雖然是一個有‘城府’的男人,可也知道,平易近人,更加有利於自己套近乎。
咔噠,鋼筋欄中間的同款鋼筋門被曹飛龍拉開,至於他手頭上的鑰匙,他並沒有爲楊江解釋怎麼來的。
得到韋姿竹點撥的曹飛龍,爲楊江打開門之後,裝出着急趕路的樣子在頭前走,雖然步伐擡的快,但是移動速度並不快。
一把單手持握的手柄出現在曹飛龍手中,可能社會上那些小青年,見到此物,立刻秒懂是什麼玩意。
“這是電狗?”楊江不確定的問道,站在大太陽底下稍微有點不適應,雖然身體倍棒,身體機能超越凡人,可是他待在黑暗的環境裡面,孤單一個人的低沉心情還是有點的。
“呵呵。”曹飛龍不置可否的一笑。
楊江在曹飛龍的陪伴下好像曬足一百八十天的太陽,他正要開口安排接下來的時空之旅,就在他以爲一堆不起眼的小事揭過去的時候。
一陣摻雜的聲音順着風聲傳入兩個人的耳中,一旁低頭眯眯眼,一副精明幹練的曹飛龍,立刻等到了信號。
“楊江,我們去看看吧,是扶桑省份的老鄉,給我們準備的一份心意。”曹飛龍伸出手掌一指,做出客氣邀請的樣子道。
“行,走着。”
依然是滿臉都是精明的曹飛龍頭前帶路,楊江後頭跟着。
那一副得逞的模樣,絕對不會是爲了朋友而感到高心的樣子,楊江被此獠不懷好意思舉動驚到了,開始暗暗提防。
上次假裝被俘虜,還是一位幕後的好心人提醒。
要不然時空機器還就被對方拿到手了,楊江不是一個猶猶豫豫的人,此獠一直以來上竄下跳,和周道龍有的一拼。
心裡也默默的給對方記上一筆,待到賬單到期,就搭配二龍兩青年去史前開荒。
拐過了幾道門,一副周瑜打黃蓋的戲碼,逼真程度很高。
楊江欣賞完畢之後,又是小鬼子憲兵大隊長陪同曹飛龍一行人,來到縣城最上檔次的酒樓,一場賠罪酒宴舉行。
夜晚的他,再次迴歸到那一間貴賓待遇的房中,紅木傢俱襯托出他的心情紅紅火火。
屋內的八仙桌上,出現了一臺電子,屏幕上顯示着一串文字。
是某個幕後的好心人的留言,楊江對於對方的態度,也是暫時做一個參考的。
對方字裡行間的意思,提防現在的曹飛龍,因爲眼前的曹飛龍已經是另外一個人了。
楊江心裡升起了一個疑惑,手指間擺弄着電子產品的屏幕,發現可以輸入文字。
“我可以直接解決他,不是一了百了?”發送要這一段對話,楊江很快就得到了回覆。
“千萬別,這是因果關係,暫時我不方便多說。”幕後好心人和楊江的距離不算太遠,手中靠着電磁波近距離聊天的特殊工具,還是他這個時空偷渡客,在來這個時空之前,找的開電子維修的哥們要的一個小玩意。
那個哥們當時還取笑他,衛星滿天飛的社會,要這個破爛幹什麼呢?
沒有一點不良青年嗜好的楊江,寡淡如水的度過一個夜晚,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是漆黑一片,遠方是星空。
他以爲是一個夢,夢裡應該有地球,四處張望半天,也沒有發現一點影子。
最近的星星,也只有和他拳頭大小,很顯然距離遙遠的很。
接着,又是異常熟悉的失重感覺,楊江眼前景物呈現的是一排排電腦顯示器,再看鄰座是曹飛龍在對着顯示器精彩紛呈畫面的聚精會神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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