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tine的事對我們來說也算是一個示警。我希望你能再滲透一些，儘快把巴黎變成我們第二個大本營。”顧言瞥了一眼愣神的李橋，壓低了聲音。
“放心，我心裡有數。”李橋收斂起幽默滑稽的一面，淡藍色的眼底閃現出一抹恐怖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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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顧言站在牀邊，李橋去買晚餐。
“你的身體很不健康，很多項指標都有問題，簡單來說就是嚴重的營養不良。”顧言把醫生開得保健品遞給初九。
“沒那麼嚴重吧。”初九尷尬地笑了笑。
“先把藥吃了，回頭再說你營養不良的事情。”顧言親自到了一杯溫水，遞給初九。
初九惶恐地看着顧言，星辰一樣的眼睛慢慢瞪大。
天啊，這還是那個冷酷像座冰山，並且睥睨一切高高在上的顧言？
她怎麼覺得，這會兒的顧言有那麼點溫柔，暖暖的感覺呢！
“吃藥。”顧言的聲音不重，但是一句話卻立刻讓人從天堂墜入地獄。
這纔是顧言，好可怕。
“好。”初九的心惴惴地打顫，乖乖把保健品吃了下去。
“我聯絡了穆然，她正在往這裡趕過來。今天有很多事情需要我親自處理和善後，不方便在醫院照顧你。如果你有什麼要求，告訴李橋或者穆然，他們兩個留下來陪你。輸液結束，明早安排你出院。”顧言陰冷的面具下，流淌過淡淡的柔和。
初九怔怔地看着顧言。
這是命令，又或者是——
初九露出甜甜地笑，點點腦袋。
顧言在關心他了。只是這種關心讓人難以察覺。
“我會好好睡一覺，把今天的事情都當作噩夢全部忘掉。”初九一雙眼睛晶亮亮的，閃爍着耀眼的芳華。
顧言彷彿被強烈的日光灼到了眼睛，微微側頭，避開了她的視線。
門口，穆然臉色蒼白地看着病房裡的一幕。
“顧言，爲什麼……”穆然恍惚間想起自己和顧言第一次見面，他是那麼的冷酷無情，像座冰山拒人千里之外。
她曾經以爲這是顧言的保護色，可是後來她發現顧言的性格本就天性涼薄，囂張狂妄，目空一切。
再後來，她小心翼翼收好自己豐富的情感世界，只爲了能夠有資格做他最得力的助手，一直留在他的身邊。
三年過去，她成功做到了。
可是今天，她卻發現自己所有的付出都是一場笑話。顧言也是會溫柔的，也會關懷體貼人，只是對象從不是她。
“顧總。”穆然發現顧言的目光朝門口往來，急忙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推門進來。
“Michel那邊你怎麼處理的？”顧言淡淡看了穆然一眼。
穆然的嬌軀震了震，第一次對顧言習以爲常的冰冷感到刺骨。
她火熱的心好像被迎面潑了一盆涼水，開始發涼：“我向Michel和他的家人道歉，並且約他們明晚一起用餐，地點定在LeRoyalMonceau-RafflesParis三樓西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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