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徐明朗處理完身上的傷。
坐在秦笙身邊,看着她眉頭緊蹙的睡着,眼角一直都有眼淚滾落。
雖然不願意承認。
可是……
徐明朗很清楚,嚴洛言對於秦笙來說有多重要。
經過這翻天覆地的鬧,之後會發生什麼,不難想象。
愛人最後成了自己的對立面。
這讓阿笙睡夢之中,都難過的流淚。
“阿笙,我會永遠守護你,永遠陪着你……永遠愛你的。”
徐明朗撥了撥秦笙額角的頭髮,語氣柔和且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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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別墅。
所有人都撤離了。
嚴洛言拎着一瓶威士忌,坐在秦笙房間的落地窗前。
外面依舊是狂風暴雨,沒有一點要停息的樣子。
電視機開着,播放着本地的新聞。
今晚的暴雨,是60年一遇的特大暴雨,從傍晚到現在,已經有17人失蹤,2人死亡。
烈酒一杯一杯的下肚。
嚴洛言的眸光,孤單且落寞。
已經喝了大半瓶的威士忌了,一點醉意都沒有。
曾經,他以爲在失去秦笙的那六年之中,已經活得足夠折磨。
現在,看着外面的狂風暴雨。
世界靜悄悄的彷佛是有他一人。
他才知道,那六年也不算什麼。
得而復失,纔是最鑽心的折磨。
手機響起,嚴洛言看了一眼,是陳剛。
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聽起來,老實說,他現在真的需要傾述。
知道他和秦笙的過往的陳剛,最合適不過。
“你把半山別墅那邊的人,都送走了?”陳剛開門見山。
“嗯。”嚴洛言又喝了一口。
“阿笙也送走了?”
“嗯!”
“我kao!”陳剛低罵一聲,“嚴洛言,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以前和老子搶女人的霸氣哪兒去了?你都把她帶到半山別墅去了,那棟房子,那裡面的所有裝潢,你以爲老子不知道?都是按着秦笙喜歡的來弄的!花了兩億買那的房子,說夷爲平地重建,就夷爲平地重建,費了這麼多心思,你倒是和秦笙說啊!”
嚴洛言張了張嘴。
他想說,阿笙當我是洪水猛獸,我不想讓她害怕。
他還想說,抓不住的沙子,你就揚了它。
最終說出來的卻是:“國內這邊的資產,你儘快幫我整理一下。”
“什麼意思啊?”陳剛聲音頓時壓低,“孫子,你不是又要回歐洲了吧?帶着爺爺我國內國外的跑,你玩兒傻小子呢?這些公司我多不容易收購下來的啊!”
“你不想回歐洲了?”嚴洛言瞭解陳剛,知道他話語裡的意思,於是乎平靜的問道。
陳剛頓時沉默。
“儘可能的整理吧,如果整理不掉的,就全部轉入你的名下,賺錢了,你再把本金還給我。”
“洛言,落葉要歸根,就算真的沒辦法和秦笙在一起,你也沒必要去歐洲躲着,那邊沒有朋友,沒有家人,到處都很陌生……”陳剛低聲勸說。
“你說得好像,在這裡,我就有朋友,有家人了似的。”嚴洛言垂下眼角,搖晃着被子裡明黃色的液體,然後諷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