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zero清脆的回答。
大門緩緩的關上，保姆的聲音，也徹底的隔絕在了外面。
“那些人好凶，zero怕怕。”等門關上了，zero掩着嘴，小聲的說道。
嚴洛言沒說話，只是認真的看着zero。
“叔叔，很疼麼？”
zero看他不說話，就以爲是太疼了，伸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大手。
“zero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zero……如果叔叔是你爸爸，你會開心麼？”嚴洛言回握住她的小手。
小小的手肉呼呼的，柔軟得跟沒有骨頭似的。
“開心。”zero用力點頭，“可是阿笙說，zero的爸爸在很遠很遠的星球上……”
zero說這話的時候，輕輕的低着頭，神色有些沮喪。
嚴洛言的心，就彷佛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抓了一把似的，疼得厲害。
“不過zero有老徐……”zero又低聲呢喃了一句。
從來沒有……
這六年來，嚴洛言從來沒有這麼痛恨過秦笙。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才能讓她這麼殘忍的對待自己？
帶着他的孩子逃走，回來之後，還要說這是她和別人生的孩子？
“叔叔，zero去了烘焙樂園，有悄悄的專門給你做小餅乾喲。”zero說話，把自己的書包從背後取下來，然後歡喜的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可是……拿出來之後，臉色頓時就被落寞給取代了。
“餅乾……壓壞了！”
“沒關係，你做的，什麼樣的我都喜歡。”嚴洛言伸手拿過來。
zero垂着眼瞼，有點難過的樣子：“這是第一份禮物。”
嚴洛言摸了摸她的頭：“zero，你就是我最好的禮物。”
“嗯？”小小的孩子，還不太明白他的話。
“晚上就在這邊陪我好麼？”嚴洛言溫柔的問道。
“可是阿笙會知道的。”之前嚴洛言和zero說過，自己和她聯繫的事情，要對阿笙保密的。
“不怕了。”嚴洛言眸光微寒，“以後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在我身邊，不用害怕阿笙知道了。”
“真的？”zero大眼睛忽閃忽閃，臉上的興奮和開心，根本掩飾不住，哪裡還有半點自閉症孩子的樣子？
“嗯！”嚴洛言點頭。
“是阿笙謝謝叔叔救zero麼？”
嚴洛言沒說話，指了指對面巨大的液晶電視：“zero，看動畫片麼？”
“看艾爾莎！”zero趕忙點頭。
“艾爾莎？”嚴洛言一頭霧水。
“frozen！”
嚴洛言這才明白過來，她說的是前陣子，在全球都很賣座的迪斯尼90週年紀念動畫電影，冰雪女王。
在電視機上，很快把電影搜索出來。
“鞋子脫了，到這裡來看。”嚴洛言拍了拍自己的身邊。
zero猶豫了一下：“老徐說，不可以和男孩子躺在一張牀上的。”
嚴洛言有些愣神，然後說了一句：“我是爸爸，不是男孩子。”
zero想了一下，還是脫掉了鞋子，爬上了病牀：“叔叔，爲什麼說是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