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那個時候所有的錢都拿來幫補孤兒院了，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
“想着兩個家庭都很好，孩子都不會受苦就答應了。”
“還記得那兩個家庭的姓氏嗎？”
嚴洛言清冽的眼神投到了老者的身上。
“都是富裕人家，只知道肖家，另外一家不清楚。”
老者搖了搖頭。
牀上的老婦人還在碎碎的唸叨着什麼。
秦笙眉頭深鎖。
肖家？
s市名門望族裡肖姓的不就只有肖家嗎？
肖-寵-愛？
視線和嚴洛言交錯的那一剎那。
秦笙就確定了心裡的想法。
轉過頭把視線落在自己面前的老者身上。
“那跟你們做交易的那個富太太姓什麼你還記得嗎？”
如果真的是肖-寵-愛。
那麼秦沐歌一定要肖-寵-愛做媳婦的執念就能解釋清楚了。
老者搖了搖頭。
秦笙站起身準備走到老婦人的身邊。
老者立馬也驚慌地站了起來。
噗通一聲在秦笙面前跪了下來。
“太太！我們已經得到了報應，求你不要傷害我的老伴兒，她現在已經什麼都不能做了。”
秦笙渾身一僵。
“你們得到了報應？不管出自什麼原因，你害了兩個家庭知道嗎？你們毀了兩個家庭的幸福！”
秦笙怒吼着。
渾身忍不住地發抖。
“你們還間接幫助那個女人害死了我媽媽！”
“害我的丈夫離開了自己的親生父母！你們有什麼資格裝可憐！”
嚴洛言心裡一震。
趕緊起身過來將秦笙拉近了懷裡。
私家偵探上前來將老者拉開。
“我們來是要弄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麼。”
嚴洛言的聲音很冷。
讓這個清冷的小屋墜入了極寒的北極。
這個世界上不管你之前是好人還是壞人。
你一旦因爲自己的切身利益去做了壞事。
那麼被你傷害的人也沒有理由要來原諒你。
老者被秦笙的話震驚了。
顫-抖着跪下了身。
拉起了老伴兒的手。
“老伴兒，你還記得當年那個夫人的名字不？”
老婦人愣愣地擡起了頭。
一臉驚恐的看着秦笙和嚴洛言。
“都是罪過都是罪過。”
嘴裡反覆地念叨着。
“大老闆，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開始一直是不願意的，那個貴婦來得次數不多，我賭氣也沒有去管這件事情。”
“後來我們拿了錢就搬來了日本，孩子的手術很成功，可是結婚沒多久就出了車禍，兒子兒媳都去世了，老伴兒腦震盪什麼也記不清。”
老者緊緊握住了老婦人的手。
不停地安撫。
“要是我老伴兒記得我們一定會盡力贖罪的。”
嚴洛言看着眼前的老夫妻。
門後面還有一雙小眼睛在閃爍。
衝着私人偵探點了點頭。
“老先生，你見過那個女人嗎？”
老者點了點頭。
“只見過一次側面。”
私人偵探掏出手機打開了相冊。
俯下~身把手機拿到了老者的面前。
“您看看，是不是這個女人？”
老者擡起頭手不停地抖動着接過了私家偵探手上的手機。
“好像是，但我記不清了，不確定。”
“您再仔細看看。”
老者又看了幾眼。
“真的記不清了。”
老者不斷地搖頭。
老婦人兩眼呆滯。
嘴裡一直念着報應一類的話。
不管誰說什麼都沒有一點反應。
嚴洛言摟着已經平復了心情的秦笙徑直走向了門口。
“孩子！”
老者聲音弱弱地傳來。
嚴洛言蹲下了腳步。
卻沒有回頭。
“我們不配得到你的原諒，如果老伴兒哪天記起來了我會找你的。”
嚴洛言沒有說話摟着秦笙向車子走去。
嚴洛言和秦笙有zero。
身爲人父人母。
他們並不想恩怨牽扯到孩子身上。
孩子是無辜的。
拉開車門秦笙上了車。
嚴洛言關上門走向了身後等着的私家偵探。
周圍幾處人家都在門口或者窗臺上望着這常年沒有人氣的一家人。
心裡疑惑着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好車停在那裡。
“boss，看來這邊線索已經斷了。”
私人偵探的聲音很低沉。
嚴洛言全身都散發着讓人窒息的寒氣。
“腦震盪康復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查過了，恢復的可能性很小，微乎其微。”
嚴洛言的瞳孔收縮了一下。
“用最好的醫生，我要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是，boss！”
嚴洛言轉身拉開了車門。
坐進了車裡。
秦笙拿開了坐墊上的披肩。
讓嚴洛言坐得靠近自己一些。
“嚴先生，返程了嗎？”
司機回過頭用日語詢問嚴洛言。
嚴洛言點了點頭。
車子便發動開了出去。
老者帶着小孫子在門口看着嚴洛言的車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不因善小而不爲。
不因惡小而爲之。
老者滿經滄桑。
一家人一生都在陰影裡度過。
秦笙靠在嚴洛言的肩上。
“對不起，我沒控制好情緒。”
“你控制得很好。”
嚴洛言的手扶上秦笙的肩頭。
來回的輕輕地摩挲着。
“洛言，根據她所說的話，你極有可能是肖家的孩子？”
秦笙目光如炬。
擡起頭看向了嚴洛言。
嚴洛言的下巴緊繃。
薄脣微閉。
秦笙也蹙起了眉頭。
她知道前段時間嚴洛言爲了自己瘋狂的打壓了肖家。
更是讓整個肖家在s市銷聲匿跡。
如果是這樣。
那麼肖家的人怎麼能接受這個事實。
車上一片沉默。
嚴洛言嘴角微勾。
頭歪着抵在了秦笙的頭上。
“阿笙，不要擔心，我有你們就夠了。”
“洛言。。。我和zero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嚴洛言左手摟住秦笙的力道加大了一些。
右手伸過來擡起了秦笙的下巴。
低頭吻了下去。
這一天註定是不怎麼圓滿的一天。
兩個人在車上一路沉默。
各懷心思。
原本以爲所有的真相都會水落石出。
結果院長卻腦震盪無法陳述。
所有的一切即使都有可能卻也都成爲了猜想。
而在南宮一川的別墅裡。
昔日的戀人如今的無可奈何。
曾經的含情脈脈如今的冷眼相對。
時光從來都不是流逝的。
流逝的不過是人心。
在那個時空裡，南宮一川和alice都是相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