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
這段時間，除卻對秦笙發了瘋的想念之外，就是對zero的思念了。
他勉強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不要那麼兇。
大步走到zero跟前，蹲下來將zero抱在懷裡。
zero看到消失不見的老徐也來了，好像和爸爸還吵架了，心裡更加的害怕了。
“zero怕！”
摟着徐明朗的脖子，zero撇了撇嘴。
眼淚眼看着就要留下來了，最後想到什麼似的，還是忍了回去。
辛喬走到門口，看向裡面的嚴洛言，他臉上的淤青看起來很嚴重，可他卻彷佛沒有感覺似的。
視線定定的落在手術室的實況轉播。
現在包括老徐的所有人，都很鬧騰，最安靜的就是嚴洛言。
從到了醫院，他總共說的話不超過三句。
而辛喬卻在嚴洛言這種安靜之中，看到了最大的恐懼和驚痛。
悄悄的給他關上門。
辛喬摸了摸眼淚。
難怪秦笙總是說，他只是不會表達自己。
還以爲那是秦笙給他的冷漠找的開脫。
現在看來……
他連悲傷和恐懼都無法表達，只能用沉默和讓人望而生畏的冷來表現。
可不就是不會表達自己的情緒麼？
“老徐，能不鬧麼？”
走到徐明朗身邊，辛喬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哪怕是爲了讓zero不那麼害怕。”
徐明朗狠狠的咬了咬牙，然後抱着zero，點點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嚴洛言坐在那個房間裡面，看着屏幕上一言不發，水也不喝，東西也不吃。
秦笙離開他的時候，他至少知道，她一定會活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如果可以他一定還會和她見面的。
可是現在……
那種真的要失去秦笙的感覺，在自己心底瘋狂的滋生出帶刺的藤蔓。
藤蔓上的刺，刺入他的心，緊緊的絞着，痛到不能言語。
就這麼坐了幾個小時，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把陳剛叫了進來：“我能進手術室麼？”
“洛言，現在進去也只是添亂。”陳剛語氣盡可能的委婉。
“那就讓秦笙聽到我的聲音。”嚴洛言薄脣緊抿，脾氣也漸漸的上來。
“這個我可以想辦法，應該沒什麼問題。”陳剛想了想，應了下來，然後快速的走了出去。
十來分鐘之後，陳剛進來：“可以了，現在你可以通過藍牙耳機說話，秦笙能聽得到。”
“嗯。”
嚴洛言靠在沙發上，整個人看起來都異常的疲倦。
陳剛沒說話，悄悄的從房間裡出去。
嚴洛言隔了好一會兒，薄脣輕輕的呢喃了一下。
然後又重複了一邊：“秦笙，我很想你。”
視頻那般，一直都沒有任何直覺的秦笙，突然眉頭微微蹙了一下。
嚴洛言立馬坐直，秦笙是可以聽到自己的聲音的，她可以對自己的聲音進行反應。
秦笙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
她夢到自己回到了從前。
夢到了雲姨，夢到了老是穿着白色襯衫的嚴洛言。
他洗襯衫的肥皂是雲姨做的，有檸檬的香氣，讓性格很冷漠的他，看起來多了那麼一些柔和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