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洛風牽着有些迷瞪的古月園走到一間臥室的門口,親自推開門看着何月圓笑道:“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何月圓的視線落在衣架上的白色婚紗,眼睛眨了眨才慢慢走過去,手指撫上雲朵一樣的婚紗,心跟着柔軟的一塌糊塗。
好美的婚紗,領口綴着繁複的蕾絲花朵,每朵花的中心都是一朵閃亮的小鑽石,手指輕輕撫上,滑過的地方都是流光溢彩。
這件婚紗和她想要的一樣美麗,不,比那更美更動人,因爲這件衣服融入了古洛風對她濃烈真誠的用心。
“你什麼時候準備好的?”何月圓回頭睜着亮晶晶的眼睛看古洛風,覺得自己的心軟的一塌糊塗,眼淚好像又不開始不聽話的冒出來,“你故意要惹我哭是不是?”
古洛風伸手扶住何月圓的後腦勺按在自己的胸口,下巴放在她的頭頂,輕聲道:“很抱歉,在你爸爸去世的時候,我沒有及時回來,陪在你身邊。不過,如果岳父知道,我一直爲我們的幸福盡最大的努力,他會原諒我的,對不對?我只想用最盛大的婚禮告訴別人你成了古太太,但因爲你爸爸的孝期沒過,所以只能委屈你穿給我一個人看。”
在這個完全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地方,他要她做他的新娘。
何月圓捧着婚紗想起爸爸去世之前讓她嫁給古洛風,抹了眼淚笑盈盈道:“我去換衣服。”
幾分鐘後,房門打開,何月圓穿着潔白的婚紗緩緩走出來,嘴角含笑的望着古洛風。
古洛風有一瞬間的失神,他一直知道她很美,卻從來不知道可以美成這個樣子,她只是站在那裡淺笑,他卻覺得整個世界都失去了顏色。
兩人靜靜的站着,四目相對的時候讀出對方眼睛裡的愛戀,只覺得這一刻好像等了幾萬年。
古洛風慢慢走過去挽住何月圓的胳膊,緩緩走向宣誓臺。
沒有紅毯沒有賓客沒有牧師,兩個人卻走的莊重神聖,每一秒都無比的認真。
看着身邊的男人,何月圓嘴角微微翹起,心裡一股小小的聲音說:“爸爸,我終於嫁給他了,你安心吧。”
……
“哎呀,等一下……彆着急……窗簾、先拉上窗簾……”
療養院院長辦公室的窗子裡傳出女人嬌媚的聲音,接着就是一張肥膩大手伸過賴“刺啦”一聲車上了藏藍色的窗簾,沙發上一個女人慵懶的斜躺在上面,紅色的真絲包臀連衣裙已經被褪到了腰上,胸前大片的春光白花花的晃眼。
半個小時之後,李斯羽穿好衣服,對着辦公室裡的鏡子整裡了一下衣服,鏡子裡的女人,出落得愈發誘惑撩人,白色的裙子,把她的好身材勾勒的完美無疑。
遺憾的是,脖子上的青紫痕跡,怎麼揉也揉不掉。
李斯羽不悅的皺了眉頭,“都說了讓你不要留下痕跡的,你這樣讓我回去怎麼跟古思明交代?”
秦全昆嘿嘿一笑,肥胖的身體上,都透着一股子淫靡的氣息,一手整了整領帶,隨口到:“他要是不要你了,正好到我這裡來,我包養你。價格你隨便開,只要把我伺候好,富貴有你的。”
李斯羽藉着補妝的功夫,轉過臉,毫不掩飾眼底的厭惡。神獸從擱在一遍包裡拿出厚厚一沓錢甩在辦公桌上:“給你的!”
桌上的錢,約莫有四五萬,因爲摔的力道太大,封條被崩開了,紅紅白白的散落在桌子上,十分的扎眼。
像是脫光了躺在哪裡的美人兒,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消受美人恩,還有錢收。秦全昆差點美的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連忙穿好了衣服,望着李斯羽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臉意猶未盡,走過去拍了一把李斯羽的翹臀:“再陪我一次,這錢就不要了,怎麼樣?”
李斯羽挑了一下眉頭,冷笑着躲開秦全昆的手。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乾脆利落的爬到沙發上伸手從畫框里扣除了一個黑色的微型相機,衝一臉詫異的男人晃了一下:“報酬已經給你了,如果事情辦不好,這東西就是你的亡命符。”
“你這個賤人!”秦全昆臉上的溫情還沒散去,氣氛都然就換了人間,瞬間換上了一張怒氣衝衝的臉,因爲表情之間變化的太快,肌肉有些扭曲,兩頰的肌肉不住的顫抖着,恨不能把李斯羽死撐碎片,“把這個東西給我!”
玩兒是一回事,要錢是另一回事,但是被拍了視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要知道,這家療養院是公家的地方,裡面住的都是首長級的人物。他這個院長的肥差,是不是的能撈到很多錢是沒錯,還領着官家的薪水,帶着公務的頭銜。
這視頻要是一曝光,雙規了不算,還得把吃進去的都吐出來。那些平常被他苛待的直腸子的地位,立馬翻身做主人了,能放過他?
那他秦全昆這一輩子,就剩下個“死”字了!
他就說李斯羽這樣年輕有錢的小姑娘,找人辦事無非是給錢了事,怎麼會心甘情願送上來給人上了,原來是親自出馬,要挾他來了。
呸!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