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爵一把推開顧君回,皺着眉頭,嫌棄的撣了撣被顧君回靠過的地方,“正經點。”
被他推開,顧君回直接倒在後座上,笑的張狂而囂張。
開車的司機和蕭零,都默默無語。
“我妹子呢?你今兒個沒帶她來?”
“最近氣溫時高時低,昨天她在海洋館又把自己弄得一身溼,放學回去的時候我看她有點感冒就沒讓她出來。”
秋天,感冒高發季,夏心夜抵抗力免疫力又不好,厲天爵自然不會讓她再陪他出席這種場合。
“那行吧,你早點回去陪她,再聯絡。”
話落,顧君回就讓司機把車靠邊兒停,自行下車,上了後面自己的轎車,揚長而去。
厲天爵和蕭零回家的時候,已經挺晚了。
被玉嬸告知夏心夜有些發燒,厲天爵連西裝都沒來得及脫,就徑直穿過走廊,往主臥方向走去。
房間裡的角落處,開了盞落地燈,靜悄悄的,除了夏心夜睡覺均勻的呼吸聲,再無其他聲響。
就像個小貓一樣窩在被窩裡,厲天爵走近牀沿的時候,似是聽到動靜,夏心夜緩緩睜開了睡意濃重的眼眸。
裹着被子,從被窩裡伸出一隻胳膊,拉了拉厲天爵的手。
“回來了?”
厲天爵出去赴宴,她卻感冒在家。
夏心夜原本躺着休息,還在擔心着會不會有狐狸精趁着她不在勾搭她家老男人,見厲天爵回來,一顆懸着的心才悄然落下。
在牀邊坐下,厲天爵俯身用額頭貼着夏心夜的額頭,試了試溫度。
果然,有點燙。
晚上,厲天爵一直擔心夏心夜,一夜起來了好幾次,生怕夏心夜溫度升高。
她迷迷糊糊說冷,他就把她摟懷裡暖着她。
吃藥降溫的,一折騰就一個晚上。
一夜到天亮,厲天爵本來想說給夏心夜請假,讓她在家裡休息,因爲她還有點低燒。
結果夏心夜洗洗刷刷吃了早飯,屁顛屁顛的就拉着他,讓他送她去上學,跟個沒事人似的。
對此,厲天爵極爲不悅。
但實在無奈,京大校內嚴格,禁止學生多次請假,請假多了還會影響期末學分,所以夏心夜還是去了學校,只不過,今天天氣突然驟降,厲天爵逼着夏心夜穿了件毛衣,才送她去了學校。
放學的時候,因爲並不知道昨晚宴會顧君回和艾九爺那一出對話。
在校門口看到艾莎的夏心夜一頭霧水外加極度警惕。
幾個意思啊?這女人沒完了?都殘了還不準備放過她?
雙手縮在毛衣袖子裡,夏心夜紮了個丸子頭,吸了吸鼻涕,因爲感冒,啞着聲,凝着艾莎稍稍往後退了一步,“大姐,你不會又想搞事吧?我是不是上輩子跟你有仇啊?你竟然可以這麼鍥而不捨的又把我堵校門口?我跟你說,今天不行,你看我這校門口那麼多學生呢,你要是突然掏把槍掏把刀出來,是要被警察抓走的,你知道不啦?”
艾莎是被艾九爺呵斥逼着過來的。
沒辦法,自己父親對付一個厲天爵都已經那麼吃力了,再來一個顧君回,夠嗆。
艾九爺那麼大年紀能不要面子嗎?可是顧君回根本不給他面子,除非和顧君回撕破臉對着幹,不然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可真和顧君回撕破臉,再加上一個厲天爵,艾九是真應付不過來了,所以,艾莎只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