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是可以更虐一點的。
本來,陸拂桑都老實了,窩在他懷裡也不掙扎了,但是,到底有點意難平啊,所以,一雙眸子就似怒非怒的嗔着他,表達她的小情緒。
秦燁越看越稀罕,於是,忍不住低下頭來,在她眼角親了幾口,似是想把她眉梢眼角的風情都吃進自己的肚子裡去,他做這一切,出其不意,陸拂桑哪有什麼防備,等他親完了,才反應過來,不由羞憤的咬牙,“秦燁,你不想做人,我還要臉呢?這是哪兒!”
秦燁凝視着她因爲羞憤而漲紅的俏臉,虎目都變得溫柔如水,“你是爺媳婦兒,親一下怎麼了?爺就是情難自禁,單身狗們受不了是他們的事,爺只管虐。”
“你……”這還振振有理了?等等,單身狗?擦,果然暗處有圍觀的,她的臉吆!
“放心吧,等下沒人敢笑你!”秦燁看出她的苦惱,笑着安撫。
陸拂桑閉上眼裝死,不想理他了。
秦燁便又低下頭,在她脣上快速的啄了一下。
果然,陸拂桑猛地睜開眼,惡狠狠瞪着他。
秦燁無辜的道,“爺這是學童話裡的故事呢,聽說能吻醒睡美人,爺就想試試。”
陸拂桑簡直無語之極,“秦燁,你幼稚不幼稚?”
還童話故事?您老人家從小看過這種書嗎?她很懷疑,這禽獸壓根就沒童年。
秦燁被吼了,還是一臉縱容的笑,“媳婦兒,這可怨不得爺,爺也不想幼稚,誰叫爺是頭一回跟女人談戀愛呢,你就多擔待吧。”
“……”
他沒說初戀兩個字,但陸拂桑的腦子裡就忽然冒出這個字眼,其實對她來說,又何嘗不是第一次?她不由想起天樞在車上說的那番話,於是,懷揣着某種小惡意,慢悠悠的道,“天樞說,初戀是最糟心的,不管成與不成,都是一種折磨。”
“嗯?”秦燁一怔,顯然沒聽過這種論調。
陸拂桑惡劣的繼續道,“成了,就步入了婚姻,而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不成呢,就是求而不得,那滋味更不必說,形象點的比喻呢,就是初戀要麼是心口的硃砂痣,要麼就變成牆上的蚊子血,秦四爺,您更中意哪樣?”
秦燁認真的想了想,正經的道,“硃砂痣和蚊子血的比喻不好,難道不該是白月光和米飯粒?”
“嗯,這個比喻也行,那你選哪個?”左右意思差不多,她就不信,他能玩出什麼新花樣來。
秦燁停下腳步,低頭看着她,“那爺選米飯粒。”
陸拂桑揚眉,等着他的接下來的話。
就聽他正兒八經的道,“米飯粒雖有些俗氣,沾在衣服上也不招人待見,但是,它卻是最實實在在的一樣東西,白月光好看,但養活不了人,偶爾看一眼,會覺得挺美挺有意境,但是天天看,誰也會膩,膩了也就不稀罕了,但沒聽說哪個人天天吃米飯會膩歪的,就算會膩,也只會是一時,兩三天不吃,就會想了。”
陸拂桑怔住,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秦燁繼續道,“所以,我選米飯粒,不求像白月光那樣讓你驚豔難忘,只希望能實實在在的放在你碗裡,天天餵養你,讓你怎麼吃都不會膩。”
陸拂桑眼睫毛顫了顫,忽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當然,爺希望,既是你生命裡的白月光,又是你離不開的米飯粒。”秦燁說完這句,脣邊綻開一抹笑,聲音都輕柔了,“爺在你身邊時,爺就是你的米飯粒,爺出去執行任務了,爺就是落在你牀邊的白月光,也能陪着你,你覺得這樣是不是就兩全其美了?”
陸拂桑心裡明明已經感動的有點氾濫,嘴上卻還是懟了一句,“美的你!”
聞言,秦燁故作糾結狀,“只能二選一?”
陸拂桑哼了聲。
秦燁壯士斷腕般的道,“好吧,那爺就是米飯粒了,不過,這輩子你也休想有白月光,爺回頭就把臥室的窗簾換成加厚的,一點月光都甭想照進來。”
“……”
樓上的幾人已經看傻了眼,他們聽不到兩人的對話,但是光看畫面就夠了好麼?果然沒有最虐,只有更虐,虐虐更健康嗎?這是哪個腦殘說的?
幾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江小七先是哀嘆,“完了,完了,四哥這回是徹底栽進去了啊,我一直以爲四哥這樣的純爺們,是絕對不會被女人征服的,結果咧?我看到了什麼?當公主一樣的抱着走也就算了,還癡漢臉的親個沒完沒了……”
楚凰也跟着失神般的喃喃,“表哥這是認真了啊,絕壁是玩真的了,眼睛是最騙不了人的,那寵溺,那縱容,那溫柔,啊啊,簡直化身最佳男友的典範,我的少女心啊,都要炸裂啦……”
楚鳳卻是憂心忡忡的樣子,“表哥怎麼就看上陸家這位小姐了呢?前些天,他帶她去莊園,我還不太信,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外公、外婆、舅舅、舅媽都同意?”
羅雲清接過話去,“豈止是同意,聽說,滿意的不得了,都一起吃過飯了,你舅媽禮物都送了。”
楚鳳訝異,“真的?”
羅雲清點了下頭,“雖然還沒公開,但在漢水院,這已不是什麼秘密。”
聞言,江小七就笑着道,“是啊,你該知道,你外婆的心思,簡直盼孫媳婦盼的走火入魔,甭管是哪家的姑娘,只要是個女人,她就能激動的燒香拜佛,哈哈哈……”
楚鳳無奈的苦笑道,“這倒是真的,外婆也真是着急,明明表哥的年紀並不大嘛。”
江小七攤手,“是,四哥年紀是不大,但是他對女人不感興趣啊,我公司裡只要新簽約了漂亮的藝人,我第一個想到不是自己吃,而是先給四哥送去,結果呢?這麼多年,他連看都不看一眼,別說你外婆着急了,我都急,真的,我不但急,我還害怕。”
楚鳳不解,“你怕什麼?”
江小七神秘兮兮的道,“還能怕什麼?怕我自己清白不保唄,四哥萬一感興趣的是男人,依着我的顏值不是首當其衝被他看上?”
“噗……”楚鳳噴了。
羅雲清惡寒的打了個顫,離着江小七遠了些。
楚凰則不給面子的取笑道,“你想多啦,就算四哥真的喜歡男人,也不會去禍害你,有羅五哥在呢,誰會看上你這個風流大少?萬一染上病怎麼辦?”
聞言,羅雲清渾身都不適了。
江小七還一臉被輕視的懊惱,“我哪裡不如五哥?我膚白貌美易推倒好不?我能屈能伸,哪裡像五哥那麼講究?他要是跟四哥上了牀,指不定怎麼彆扭呢。”
羅雲清終於忍無可忍,“閉嘴!”
特麼的,可惡心死他了。
江小七嘿嘿一笑,“五哥害羞了?”
羅雲清被他埋汰的臉都黑了。
“哈哈哈……”楚凰笑得不能自已。
外面,離着門口還有十幾米,陸拂桑就聽到了女子的笑聲,跟銀鈴似的,很動聽悅耳,就是奔放了點,她已經從秦燁懷裡出來,聞聲,就看向秦燁。
秦燁給她解釋,“這是我姑姑家的表妹,叫楚凰,她哥哥也來了,叫楚鳳,你該聽說過,他們倆人是龍鳳胎,名字是我奶奶取的,等下你見了,喊小凰和小鳳就行。”
“小鳳?”陸拂桑忍不住嘴角抽了下,“楚少能樂意?”
秦燁勾起脣角,“外人當然不敢這麼喊他,但是自家人可以。”
陸拂桑不自在的清了下嗓子,“我還是喊楚少吧。”
秦燁似笑非笑的道,“婦唱夫隨,你這是逼着我跟你一起喊他楚少?爺怕那小子會折壽。”
“反正我沒法喊小鳳。”她對楚家的龍鳳胎並不熟悉,但卻是聽過不少傳聞,他們跟她是同年出生,只是同年不同命,她生下來就是個庶女,在她父母眼裡是寶貝,但在陸家不過就是顆還不知道價值的棋子,放到雍城裡,就更微不足道了,但楚鳳、楚凰不一樣,那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天之驕子,一出生,就備受矚目、光芒萬丈,不止是他們是楚家的少爺小姐,更因爲背後有秦家。
據說,當年,倆人的滿月宴,楚家本想低調的辦,但送禮的人排滿了靜寧路,楚家盛情難卻,只是收下後,卻並未入自己的私庫,而是又添補上一些,興建了離着雍城一百多裡外的感化寺。
心頭百轉千回,面上卻並不顯,她也不羨慕嫉妒,這世上同人不同命的事多了去了,她還不會蠢到作繭自縛,平白增添許多煩惱。
秦燁捏捏她的臉,“行,不喊小鳳那就喊表弟好了。”
聞言,陸拂桑無語的提醒,“楚少貌似比我早出生幾個月。”
秦燁正經臉,“你是爺媳婦兒,他就是比你早出生幾年,也是你表弟,也得喊你一聲表嫂,除非他不願認我這個表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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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白月光和米飯粒,這是木禾一點淺薄的解讀,嗯,爲了寫文需要,如果不合適,姑娘們多體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