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電梯到了陸明琅病房所在的樓層,走到房間門口,就聽到裡面發出尖叫聲,陸拂桑嚇了一跳,趕忙推開門就往裡衝,跟跑過來的楚凰撞個滿懷。
“嘶……”
“嗚……”
兩人都疼的吸氣,天樞往裡面掃了一眼,就看到洗手間的門是敞開着的,而牀上是空的,不由玩味的笑了,行啊,小瞧人家了,動作這麼快?
他往洗手間方向走去,忽然門砰的一聲從裡面關上了。
他猥瑣的笑起來。
陸拂桑還一頭霧水,揉着發酸的鼻子,關切的問,“楚凰,發生什麼事了?”
楚凰眼淚汪汪的,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得,還是怎麼滴,一個勁的直搖頭。
見狀,陸拂桑更納悶了,“到底怎麼啦?我哥呢?他出事了?還是欺負你了?”
楚凰還是不說,而且,臉慢慢的紅了。
陸拂桑看向空蕩蕩的牀鋪,再看一眼緊閉的洗手間,視線落在天樞身上,無聲的詢問,天樞衝她擠眉弄眼的表達了一番,她貌似懂了,嘴角忍不住一抽,她哥還真是……
這時,天樞敲了下洗手間的門,“要我幫忙提褲子不?”
裡面沒動靜。
天樞一本正經的又問了遍。
裡面的人才擠出一句,“不用。”
天樞憋着笑,繼續逗他,“你不用跟我客氣啊,咱倆都是男人,沒什麼不好意思,你胳膊不是受傷了嘛,醫生可是囑咐半個月不能亂動。”
“那也不用。”
“哎呀,還真客氣上了?呵呵呵,可我不能瞧着你行動不便而無動於衷啊,那個,我進去了哈……”說着他就毫不客氣的推開了門。
陸拂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還好,沒有出現什麼尷尬畫面,陸明琅已經解決完且提好了褲子,上衣也是板正的,人也是板正的,什麼可疑的痕跡都沒有。
天樞還刻意聞了聞,一臉古怪。
陸明琅無辜茫然臉,“你喜歡聞廁所的味啊,那你進來聞吧,我剛尿完,別浪費了。”
天樞頓時臉色好看了。
陸拂桑噗嗤樂了,誰說她哥老實的?老實人會這麼打擊報復?
陸明琅從洗手間出來,看到陸拂桑時,眼神飄了飄,“拂桑,你來了?怎麼也沒提前打個電話?”
陸拂桑似笑非笑,“我來看你,還用提前打電話彙報申請啊?”
“當然不是,我就是覺得,覺得……”陸明琅編不出合適的理由來,急得直撓頭。
陸拂桑看的好笑又好氣,“行啦,你快去牀上躺着吧,下回我來一定提前通知,行了吧?”
“呵呵呵……”陸明琅乾笑着,自己走回牀上去躺下了。
楚凰自他出來,就沒擡起頭。
見狀,陸拂桑給了天樞一個眼色,讓他先陪着她哥,而她拉着楚凰出去了。
陸明琅張了張嘴,又咽了回去。
天樞笑着打趣,“行了,別裝了,說吧,剛纔怎麼着楚凰了?把她嚇成那樣,你不簡單啊。”
陸明琅裝傻,“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天樞曖昧的眨眨眼,“不懂嗎?剛纔在洗手間發生什麼不可描述的事了?楚凰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得看到多恐怖的畫面才能嚇得尖叫?”
陸明琅依舊無辜臉,“你想多了,我倆在洗手間裡什麼都沒發生。”
天樞不信,“那你說楚凰爲什麼尖叫?”
陸明琅眼眸閃了下,“她大概是沒見過男人噓噓吧。”
天樞嘴角抽了下,“你當着她的面尿了?”
陸明琅下意識的反駁,“怎麼可能?”
天樞緊跟着問,“那你當着她的面遛鳥了?”
陸明琅很鎮定的道,“遛了又如何?反正她又不是沒見過。”
天樞就想起當初的那件烏龍來,忍不住笑了,“這倒也是,你倆早就坦誠相見了,那楚凰還這麼大驚小怪的幹什麼?”聲音進接着一轉,出其不意的道,“你脫褲子的時候,那什麼了吧?”
陸明琅條件反射一般的否認,“沒有。”
天樞一臉恍然的大笑起來,“哈哈哈,我就知道是這樣。”
陸明琅俊顏紅了,“我說沒有。”
天樞擠眉弄眼,“行了,都是男人,誰還不知道誰?我又不笑話你,相反,很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這麼快就跟楚凰擦出火花了,不像我,還在原地踏步呢,不對,是特麼的還一退千里了。”
說到這裡,他神色黯然下來,再無剛纔的嬉鬧之色。
見狀,陸明琅就問,“你在愁跟逐月的事?”
天樞訝異了下,“你看出來了?”
陸明琅撇撇嘴,“我又不傻,你倆在我家住了那麼多天,不光我看出來,我爸我媽都心裡透亮好麼?”
天樞好奇,“怎麼看出來的?”
這一家人,不是除了少夫人,都是些,咳咳,頭腦單純的嗎?
陸明琅懟了句,“你盯着逐月的眼神就像是惡狼看見了肉,是個長眼的都明白你想吃了她。”
天樞尷尬的摸摸鼻子,“有那麼明顯嗎?”
陸明琅點點頭,“尤其到了晚上,你倆眼珠子都綠油油的,我看的都慎得慌。”
天樞,“……”
草,這絕對是在報復自己剛纔逗他玩。
外面,陸拂桑拉着楚凰找了個僻靜處,先給她拿了張紙巾擦乾了淚,才無奈的笑道,“要不我還是再找個人來照顧我哥吧。”
楚凰下意識的搖搖頭。
“可是你現在……”
楚凰聲若蚊蠅的道,“我能堅持。”
陸拂桑頓時哭笑不得,“這種事哪需要堅持啊?楚凰,雖然裡面躺的人是我哥,但你也是我朋友,我心疼我哥,卻也不能看着他欺負你啊。”
“他,他沒有欺負我。”楚凰低着頭,磕磕巴巴的道,“是我自己,我自己不夠淡定。”
聞言,陸拂桑小心翼翼的問,“你到底看見什麼嚇成那樣?”
楚凰咬着脣,到底還是鬆口了,“你哥的兄弟。”
陸拂桑,“……”
還真是讓天樞猜着了,男人啊,再老實,也改不了流氓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