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滾單？”秦燁見她不語，沒臉沒皮的又問了一遍，嘴角噙着的那一抹笑曖昧叢生，若是認識他的人見了，只怕會懷疑自己眼瞎，冷硬無情的到沒有七情六慾的秦四爺居然還會調戲人？
陸拂桑都氣笑了，“秦四爺，你精蟲上腦了是吧？”
秦燁一本正經的想了想，而後回覆她，“還真是，不過這都是你的錯，爺以前再清心寡慾不過，比和尚都和尚，直到遇上你，爺過去二十多年的人生都顛覆了。”
聞言，陸拂桑對他的臉皮厚度再次刮目相看，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懟道，“是您老人家僞裝的人設崩塌了好吧？是誰說你一本正經、不近女色的？是誰說你又高冷、又威嚴、堪比上古戰神的？是誰說你胸懷天下大義、光明磊落坦蕩、最是英雄的？都特麼的眼瞎了！”
秦燁笑了，她懟的那些話他聽不到，關注點在別處，“原來媳婦兒背後這麼關心爺？打聽了爺這麼多讚美之詞，是不是對爺更死心塌地了？”
陸拂桑徹底無語，不想理這禽獸了，奈何手還被他握着，看手機都不方便，索性靠在椅背上閉目養身，順便琢磨着今天發生的事兒。
見狀，秦燁摩挲起她的手來，不算溫柔，卻偏偏有種黏黏糊糊的勁兒，讓她裝睡都裝不下去，不得不睜開眼剜他，秦燁笑睨她一眼，“不是想知道爺跟鬱小六的過節嗎，爺說給你聽如何？”
陸拂桑本想很有骨氣的說‘不用了、姐現在沒興趣聽了’，可話到嘴邊，就成了，“要說就坦誠點，別藏着掖着的讓我猜，我最煩話裡藏話、高深莫測了。”
秦燁揚眉，“那爺絕對對你的胃口，爺這人最坦蕩無私、直來直去，也最煩玩那些陰謀詭計。”
陸拂桑做了個嘔的動作。
秦燁失笑，不再逗她，開始說起正事來，“其實，爺跟鬱小六沒什麼實質性的過節，我倆都在漢水院裡長大，小時候貪玩愛鬧、又爭強好勝，自然免不了打鬥，而他總是輸給爺，就他那心高氣傲的性子，會受得了纔怪，次數多了，對爺就各種看不慣，之後，爺去了部隊，便漸行漸遠了……”
陸拂桑聽的半信半疑，蹙眉問他，“只是這樣？”
秦燁反問，“不然呢？”
陸拂桑撇撇嘴，“就因爲總輸給你、傷了面子就看你不順眼？嗤，那這過節也太幼稚了，在漢水院長大的公子爺，不止他一個輸給你吧？羅五爺、江七爺都是你的手下敗將吧？他們爲什麼就能心無芥蒂的跟你玩到一塊兒、而鬱六爺就自從嫉恨上你了？”
秦燁虎目閃了閃，“他心眼小。”
陸拂桑切了一聲，擺明不信。
秦燁嘆息，“好吧，除此外，還有一個原因。”
陸拂桑嗤笑，“終於重點來了？”
秦燁好笑的搖頭，輕描淡溪的道，“在爺這裡真的不算什麼事兒，非要說是一件事，也不過是年幼時的玩鬧罷了，可他當真了，且一直耿耿於懷。”
聞言，陸拂桑好奇起來，“到底什麼事兒？”
秦燁漫不經心的道，“十幾年前，他喜歡一個小女孩，可那個小女孩偏偏愛往爺跟前湊。”
陸拂桑眨眨眼，算是懂了，原來是爭風吃醋的後遺症啊，唏噓了一會兒，不由八卦的又問，“那你呢？”
秦燁不明所以，“我什麼？”
陸拂桑白他一眼，“你喜不喜歡那個小女孩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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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燁搖頭，毫不猶豫的道，“不喜歡。”
“真的？”陸拂桑想着，能讓那隻妖精都喜歡的女孩兒，肯定不會差了，這禽獸能不動心？裝的吧！
秦燁無比篤定的點頭，“真的，爺沒有戀童的癖好。”
“啥？”
“那時候，她才十歲。”
陸拂桑嘴角抽了下，“那你和鬱六爺多大？”
“爺十四，鬱小六十三。”
陸拂桑嘴角又抽了下，“鬱六爺的初戀還真早啊，十三歲就情竇初開了，嘖嘖……”話語一頓，她看着秦燁忽然壞心的擠兌道，“秦四爺，那會兒，您不是不喜歡，是還沒開竅吧？”
聞言，秦燁霸氣的一笑，“媳婦兒太小瞧你家爺們了，爺十四歲就發育成熟了，晚上騷動的次數比你當時的年齡都大。”
“咳咳……”陸拂桑被這不要臉的回答給刺激的嗆着了。
秦燁還在繼續無恥的耍流氓，“可惜那時候不認識媳婦兒你，不然，現在咱們的兒子都能打醬油了。”
“滾犢子！”陸拂羞憤的罵。
秦燁哈哈大笑，甚是愉悅。
……
兩人打鬧了一路，雖說陸拂桑吃虧的時候多些，但經此一鬧，倒是無形中讓兩人的距離拉近了不少，秦燁在她面前越來越放得開，而陸拂桑玉他相處也越來越恣意自在。
眼瞅着離着如月樓近了，陸拂桑才問道，“我爸那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燁沒立即迴應，而是猛踩了幾腳油門，把車子穩穩的停在瞭如月樓前，幫她解開身上的安全帶後，才平靜的道，“說來也巧，涉事的人跟陸家還多少有些關係。”
陸拂桑皺眉看着他，聽他繼續道，“那個跳樓的女生確實系自殺，但原因不是學習壓力大，而是爲情所困，一時想不開，才尋了短劍，那個男生叫武天宇，你的一個姑姑就嫁到武家去了吧。”
聞言，陸拂桑眸光微動，平靜的道，“沒錯，二十多年前，陸家的嫡長女陸婉嫁給了武家的次子武長海，換得了長河路上一塊地的開發區，陸家在那兒建了房子，大賺了一筆，保住了陸家的根基，這樁婚姻很值，在當時也算轟動，可之後武家卻漸漸勢微，不復曾經的輝煌，我那大姑姑也就沒了利用價值，很少再回陸家了。”
秦燁沒說話，只看着她清透的俏臉，掌心中依然握着她的手。
陸拂桑繼續道，“武長海不務正業，我那姑姑的日子也就不太好過，她只生了一個女兒便再難受孕，在武家也就沒什麼臉，武長海在外面養了女人，她也睜隻眼、閉隻眼，女人活到這麼憋屈的份上，孃家卻不給她撐腰，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後悔當初甘願爲了陸家犧牲自己的婚姻。”
秦燁這時淡淡的開口，“她們是她們，你是你。”
陸拂桑自嘲的笑，“我也是陸家的女兒。”
秦燁握着她的手一緊，“爺不會讓你如此。”
陸拂桑扯了下脣角，忽略他眉眼之間的堅毅帶給她的悸動，一字一字的道，“我也不會讓自己陷與那麼悲哀的地步，不管是爲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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