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在工作,再沒胃口也要把飯吃了,否則沒有體力工作。
她走到外面的大廳裡,只見兩個同事正踩着櫃子站得高高的,對着牆上的一個監控攝像頭擺弄着,擺弄得滿頭大汗,見她過來,連忙求救,“唯一,你看,這監視器好像有點問題。”
“我來。”
江唯一匆匆扒了幾口飯,讓他們下來,自己踩上櫃子。
項御天餐廳一出來就看到這樣的場景,江唯一一個人站在櫃子上,踮着腳在修攝像頭,一雙纖細白皙的手不戴珠寶首飾,反而拿着各種工具,嘴裡還咬着一把螺絲刀,一頭長髮隨便扎着,漂亮的臉上滲出薄汗。
她這樣子哪像個女人。
“……”
項御天瞪着江唯一,胸口莫名地不舒服。
江唯一全神貫注地修理攝像頭,攝像頭上的燈終於亮了,她鬆一口氣,拿下嘴裡的螺絲刀,道,“好了。”
“唯一你真是全能啊。”
兩個同事笑着說道。
“只是線路有點問題而已。”
江唯一笑着說道,從櫃子上一躍而下,一擡眸就看到項御天站在那裡,他目光冷厲地瞪着她,滿臉不豫。
江唯一心下愕然,誰又得罪他了。
剛剛吃飯不是吃得挺好麼?
江唯一沒有說話,徑自拿起一旁的飯盒又開始吃飯。
“你不漱口也不洗手就吃飯?”
項御天擰眉,低吼出來。
她知不知道什麼叫乾淨?
兩個同事被項御天突然而來的火氣弄得一愣,連忙退開來。
江唯一看向項御天,潔癖患者又波及旁人。
她嚥下嘴裡的飯,放下飯盒,淡淡地道,“哦,我去洗手。”
她不和他爭執,轉身走向洗手間的方向。
“……”
項御天瞪向她的飯盒,飯盒裡只有炒得枯黃的青菜和一份燒得漆黑的排骨,看那色澤就知道放了很多不該放的配料。
她一天到晚就吃這種東西?
怎麼沒吃死她!
江唯一從洗手間出來,往自己的飯盒走去,她伸手要捧起飯盒,然後愣在那裡。
只見飯盒裡被鋪了一層色澤鮮亮的排骨和幾道令人食指大動的菜,葷素搭配。
“……”
江唯一呆住,牙齒不由自主地咬緊下脣。
項御天給她盛了菜?
他現在還關心她?她撒過那麼多謊,傷害過他那麼多次,他怎麼……
正想着,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傳來,“媽媽。”
江唯一擡起臉,只見項念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個小碗從餐廳的方向往這邊走,小碗裡全是菜,一臉笑容地看着她。
“小鈴鐺。”
江唯一笑了笑,笑容有些牽強,心口掠過一抹失望。
爲什麼要失望呢,應該開心纔對,她不就希望項御天將她視爲路人麼。
江唯一在心裡告訴自己,然後笑着看向項念,“小鈴鐺這麼乖,還送菜給媽媽吃啊?”
“唔,這……”
項念小心翼翼地捧着碗,還沒說完,小碗就被一隻大手奪走。
江唯一擡起眸,只見項御天一臉冷漠地站在旁邊,將小碗隨手交給一個走過的傭人,冷冷地道,“小鈴鐺,不許拿菜給別人吃,那是給你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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