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齒還挺清晰的。”
項榮錦淡笑,朝項念張開手,嗓音渾厚,“來,爺爺抱抱。”
項榮錦是個多高高在上的人物,江唯一面對他都會不自禁地倒退一步,結果她的女兒眨巴了兩下眼睛便開開心心地朝項榮錦伸出手。
初生牛犢不畏虎。
項御天鬆手,夜色下一張俊美的臉上沒什麼表情,視線鎖住自己的女兒。
項念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
項榮錦把她抱過來,項念也不哭不鬧,就這麼睜着一雙大眼睛看着他,嘻嘻笑着。
“還挺沉的。”項榮錦掂了掂她,一手去捏她的鼻子,“我們項家居然出了你這麼個小東西。”
“我不是小東西,我是小鈴鐺。”
項念奶聲奶氣地道。
“你叫小鈴鐺啊。”項榮錦抱着她,一張臉上笑容變深,“那你會響麼?”
“會呀。”項念機靈地搖腦袋,一邊搖一邊學鈴鐺聲音,“叮叮叮鐺鐺鐺叮鐺叮叮鐺鐺鐺……”
“哈哈哈哈……”
項榮錦仰頭大笑,好久纔看着她道,“眼中無懼,是我們項家的孩子!好樣的!”
孤鷹走在一旁聞言震了震,項先生居然給一個小女孩這麼高的評價,他們槍林彈雨中跑來跑去還沒得到過半分讚賞。
真是不公平。
一行人往前走去。
江唯一走在最後,看着項念被項榮錦抱在懷中,不時說着什麼幼稚的話逗得項榮錦頻頻大笑。
看着這一幕,江唯一五味陳雜。
她本以爲,來到泰國就是和“項江”過起普通的日子,沒想到項榮錦也這麼喜歡演戲,插了一腳進來。
戲越演越大,怎麼才能收場。
———☆———☆———☆———☆————
洗塵宴訂在一個金碧輝煌的廟宇裡。
夜晚,車隊緩緩在燈火通明的廟前停下來,江唯一扶着夏玉瓊下車,夏玉瓊一下來就見廟前站的全是人。
那些人個個負手而立,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
“死丫頭,這項家到底是有多大的背景,怎麼吃個飯要這麼多人守着?”夏玉瓊小聲地問江唯一。
夏玉瓊本以爲項江只是普通的打工仔,後來認爲是個小有薄產的富二代,再後來又認爲是個有錢的富二代,到現在……她才發現這項家錢多的不是她能想象的。
江唯一低聲在夏玉瓊耳邊道,“有錢人都怕死吧,所有多僱點保鏢。”
“別瞎說話。”夏玉瓊拍了她一下,小聲地道,“我看項江的義父這人挺不簡單的,你小心着說話。”
“知道了,媽。”
江唯一點頭,她擡眸望着四周密密麻麻的手下,柳眉微蹙。
到了這裡,一切纔剛開始。
她的心有些往下沉,轉眸看向項御天,項御天正從車上下來,鼻樑上架上一副黑框眼鏡,穿得比一旁的手下還不如。
看着他,江唯一的心安定一些。
像是感覺到她的視項,項御天轉過臉來直直地望向她,黑眸深深地凝望着她,給她一抹安心的示意。
江唯一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扶着夏玉瓊往裡走去。
www.qmlik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