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森擦盤子的手都收緊了起來，心情，不可言喻的緊張。
知道與不知道，是不一樣的。
“知道啊，律師函不就丟在茶几上麼？我……買菜回來時看到放在門口，就拿回來了。”殷蓁蓁原本想脫口而出的是她和明聿見完面回來後就看到了，但話到嘴邊，卻是生生嚥了下去。
明聿說的，他們之間的那個忙，不能與任何人說。
“你知道？！”明森神情一變，聲音都不自覺拔高了一些。
殷蓁蓁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對於他這樣大的反應也有些奇怪，“我知道啊，律師函都看到了。”
“不，不是。”明森搖了搖頭，理順了一下思路，重新開口時，已經恢復了冷靜，“你的意思是，你是拿到律師函才知道的？”
殷蓁蓁點點頭，“是啊！怎麼了？”她放完最後一個盤子，目光帶着奇怪地看着明森。
明森呼出一口氣來，重新恢復了溫潤的樣子，“所以，你之前也不知道，現在才知道。”
殷蓁蓁覺得明森的話就和繞口令似的，也沒和他再繼續這個話題糾纏下去，而剛好明森也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下去，所以，兩人非常有默契地一起轉移了話題。
“這次的事情，雖然對你名聲不好，不過，卻讓你人氣上去了。”明森想起這一次趙心奕受傷事件，忍不住好奇，“當時，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應該是道具的問題，那把道具劍有問題。”殷蓁蓁想起那把道具劍的古怪，隨意說道，“那道具劍是請專門的鑄劍師鑄造，不應該會斷的，我舉起來往下揮時，碰到她，傷到的她。”
“道具劍？我讓人去查一查。”明森看起來溫良，但他是商海里闖蕩的男人，想的當然比較多。
這明顯是一次暗害。
目的，要麼是假借殷蓁蓁的手害趙心奕，要麼，就是要讓殷蓁蓁這個新人臭名昭著混不下去。
“好啊，記得把查出來的結果告訴我。”殷蓁蓁坦然接受，點了點頭，並不推脫，她知道對於明森來說，查這種事，都不用他親自動手的，所以，她也不客氣，“謝謝你，明森。”
明森就是喜歡殷蓁蓁這種有什麼就是什麼的坦率，他笑了笑，也跟着點頭。
——
殷蓁蓁的名字，霸佔了微博頭條足足三天。
而她的照片，甚至是在一些劇組裡做替身的合照，都是被翻了出來，甚至，已經有一些飯上了她的顏值的網友專門給她做了視頻，一時之間，殷蓁蓁真的火了。
明森查出來的結果不管是幾次，都是殷蓁蓁故意動手腳傷了人，對於這一點，她能想得通，畢竟，對方將她告上法庭，就會口徑一致，不會留下任何證據的。
開庭日就放在下個月月底，所以，不急。
與其操心這件事，不如擔心迫在眉睫的事情。
“對，明森，我明天開始想給自己放個小假，嗯，我一個人，就是去散散心，反正這段時間也沒法工作，嗯，就是和你說一聲，再見。”
殷蓁蓁打完電話，還是有些心虛，擡頭看了一眼身邊優雅矜貴地坐着的明聿，咬了咬牙，“你可真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