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森卻第一次在殷蓁蓁面前發了脾氣，不等她拒絕，抓起她的手腕，就往右邊走。
殷蓁蓁也不是柔弱的女人，反手就掙扎掉了。
她皺着眉頭揉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神色冷靜而又疏離起來，一下子和明森的距離好像拉遠了，“明森，我沒什麼話和你說的。”
殷蓁蓁心裡其實是清楚的，明聿這麼做的原因，其中還有一個是怕她受到曼國那邊的人的報復，所以，纔有薄情那天說的名正言順的保護。
畢竟，到時候，她也算是軍嫂了，根據他們華國的法律，軍嫂也能享受到一點保護的。
明森沉默了兩秒，看都不看一邊盯着他們看的尹曉苒，上前一步，直接將殷蓁蓁扛了起來，往另外一邊走。
他的身上充斥着少見的暴戾與陰鬱，那樣的他，與平時溫潤雅緻的他截然不同，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一樣。
殷蓁蓁覺得這樣的他陌生。
明森將她扛着到了一間空着的病房，反手將門鎖上了，然後將她放到了牀上。
殷蓁蓁臉上都是警惕又防備的目光，“明森，我沒什麼話和你說的。”
她又重複了剛纔說過的那句話，好像要將自己和明森的關係撇的乾乾淨淨，以後再沒有瓜葛了一樣。
看着她臉上的防備與警惕，明森感到心痛。
他想到了和殷蓁蓁的初遇，想到了她明媚春光的眼神，從來沒有像是現在這樣，充滿防備警惕地看着自己。
明森的臉色有些蒼白，他在牀邊站定，居高臨下，有些複雜地盯着殷蓁蓁看。
“阿聿說的，你剛剛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和我們當時一樣只是演戲，還是，是真的？”
好像是花費了自己所有的力氣，明森纔是將這一句從剛纔殷蓁蓁從電梯裡出來時就想問的話給問了出來。
是啊，其實還是一場戲。
殷蓁蓁心裡腹誹，原本還是猶豫了一下，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要不要將這件事真真假假告訴他一下，但是，當她認真看清了明森的神情後，她在心裡咬了咬牙，認真地點頭。
“是，明森，我喜歡上明聿了。”
是，明森，是那樣的，所以，你不要再喜歡我了，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
明森看着她說話時看着的那雙眼睛，體會到她說這句話的意思，垂在腿邊的雙手都是忍不住微微發緊了。
殷蓁蓁卻想徹底斬斷明森對自己所有的希望，她用非常鄭重地語氣說道，“明森，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以後，我就是明聿的人了，至少現在是，所以，請你不要再這樣來找我，我不想讓人誤會，畢竟，你是他哥哥。”
不管她和明聿怎麼樣，她都不想耽誤明森。
對一個人有沒有感覺，或許是第一眼就註定的，日久生情這樣的事，她總覺得那種感情，親情和依賴超越了那最原始的愛意。
而她對明森，沒有第一眼的悸動。
“爲什麼？爲什麼他行我就不行，我比他先認識你，你不瞭解明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