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踮起腳尖,使勁用手旋轉着門,使勁想要將門打開,但是,門卻始終打不開,是被人鎖死了的。
眼睛很疼,草草忍着不哭,忍着不喊疼,眯起一條縫來盯着門把看了一會兒,然後忽然轉身,看向上官夭。
上官夭還是站在原地,她笑着,描畫精細的紅脣看起來特別恐怖,讓草草想到了血盆大口。
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醜死了。
草草乾脆閉上了眼睛,不看上官夭,背靠着門,“你這個醜女人,我纔不要被你看!”
他哼哼地說道,小臉還微微擡起,揚着下巴,那樣子,要有多傲嬌就有多傲嬌。
一個女人,最大的忌諱就是被人說醜,上官夭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變得難看無比,沒有一丁點的笑容,“哼,小鬼頭,你的命還在我手裡,我要是想割掉你一隻手就能割掉你一隻手,我醜?我能讓你更醜!”
她說這話的時候,面容非常扭曲。
草草聽到上官夭要把自己的手割掉,還是害怕了的,他緊咬着脣,小手放在身前攥緊了,“你要是割掉我一隻手,我爹地會割掉你兩隻手!”
上官夭笑了,“哼,明聿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是一個軍人。”
草草聽到那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越來越靠近自己,心情更加緊張起來。
上官夭慢慢的,慢慢的走到草草的面前,她知道,草草在害怕,她看着這小鬼頭害怕,心裡有一種變態的滿足感。
誰讓草草那張臉長得和明聿那麼像呢?
看着他害怕,就好像是看着明聿害怕一樣,那感覺,真是說不出來的痛快。
“草草,你答應阿姨一件事,阿姨就不會傷害你好不好?”
看着草草,上官夭忽然就改變了主意,想到了一個大概能令自己更滿足的主意來。
“哼!”草草別過了頭,那小臉上的態度非常明確,他纔不會搭理上官夭的話,纔不會去聽她的話。
上官夭笑了,伸手摸了摸草草的臉,草草閃躲,但是上官夭兩隻手捧住了他的小臉,草草就算有再大的力氣,也還是個孩子,所以,完全掙扎不開來,只能任由上官夭那香的過分的手撫摸自己的臉。
“阿嚏阿嚏!”草草被香氣薰得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小鼻子抽啊抽的。
上官夭看着他這個樣子,想象着明聿做這個表情的樣子,應該也是這樣可愛的吧。
那樣一個冷峻的男人,也會有這樣可愛的時候麼?
上官夭想着,臉上露出一抹癡狂的笑容來。
她爲了他都可以跳樓,爲什麼他不會被自己感動,爲什麼他沒有對自己東西,爲什麼他的心這麼冷這麼硬?
就算是石頭,也應該被融化了的。
不是說女追男隔層紗麼,爲什麼她覺得,這隔着的是一座高山呢?
這高山還是永遠跨不過去的,畢竟就算是珠穆拉馬蜂,努力爬還是能攀登的,可明聿這座高山卻是怎麼都攀登不過去。
“如果草草能夠陪在阿姨身邊,阿姨就不傷害你爹地和媽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