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蓁蓁的臉色煞白，沒有一絲血色，她站在原地，整個人都僵住了。
上官夭看到她這個反應，眼中閃過一道狡黠，但轉瞬即逝，並且她確定，在殷蓁蓁轉過臉來看向自己的時候，她的臉上不會透露出一分一毫來。
殷蓁蓁，包括明聿，都不可能真的查到什麼的，所以，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殷蓁蓁相信了這件事就行。
“你不相信我的話，你可以和我做一個DNA鑑定，看看我們之間是不是姐妹關係。”上官夭的聲音，輕柔了很多。
比起剛纔說話的時候要柔和輕鬆了很多。
好像這是一個秘密，一個沉重的秘密。
現在被她說出來後，就像是卸掉了一個包袱一樣。
殷蓁蓁的手指動了動，好像才從上官夭的這句話裡反應過來，她轉過身，面色沉靜如水，那雙的確和上官夭有些相似的眼睛裡，深邃地一眼望不到底。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上官夭的意思是，她和上官夭是親姐妹關係，不是表姐妹，不是堂姐妹，而是親姐妹關係，但李曈又不是她的母親，加上李曈對自己的那種態度，所以，只剩下一個可能。
這個可能，也是她剛纔臉色煞白的原因。
上官夭的嘴脣一勾，看着殷蓁蓁煞白難看的臉色，心裡有一種難言的快感，她蒼白的脣瓣微啓，幾個輕描淡寫彷彿毫不在意的字從她嘴裡冒了出來，“我的母親不是你的母親，我們又是親姐妹，換句話說，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也就是說……”
她說到這裡頓了頓，似乎是在仔細打量殷蓁蓁的臉，好像看着她蒼白的神情能撫慰自己的心一樣。
“你的生母，是我父親的情婦，因爲我母親是原配。”
上官夭不給殷蓁蓁有任何可以辯駁的機會，先一句情婦，再一句李曈是原配，就斬斷了殷蓁蓁可能有的另外一種猜想。
情婦。
殷蓁蓁臉色又一白。
上官夭的神情高高在上，是往下蔑視一般看着殷蓁蓁的，帶着一種憐憫，“我母親對你那樣的態度，對你充滿恨你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爲在我母親眼裡，你的生母就是一個破壞了別人家庭的小三，她恨你生母，自然也就恨你了。”
一個字一個字拼成了這幾句話，這幾句話對於殷蓁蓁來說，是一個絕對無法避免的打擊。
重重地錘在她的心上。
殷蓁蓁說不出話來，任是誰聽到別人口中自己的生母是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時，都會震地不知道說什麼好。
小三，是任何女人都厭惡的，包括她。
殷蓁蓁深呼吸一口氣，儘量將心裡的那種震撼壓下去，她擡起臉來，儘管是極力剋制了，但聲音裡還是能聽得出來微微的顫抖。
“我什麼都不知道，只不過是你在說而已，你說什麼我就必須要信什麼嗎？”
上官夭眉眼中閃過一道驚訝，隨即沉了臉色，“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你的姐姐。”
她一臉真誠地看着殷蓁蓁，在殷蓁蓁還沒想好要怎麼回的時候，緊接着又說道，“所以，蓁蓁，你不要搶走你的姐夫，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