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會通往哪兒,但是爲了抓住那個小丑,我還是決定冒險進去查看一番,沒準這條隧道並不是通道哪兒的,只是用來藏身的呢?或許,他就躲在裡面!
我用手機照亮了這條隧道,躡手躡足的走了進去,這裡面的路真心難走,一不小心就會摔倒的那一種。
隧道里頭還縈繞着怪聲音,就像是什麼人,在故意重重呼吸的聲音,時而有點像是野獸在低吼。
在那黑漆漆的盡頭,到底藏了什麼?
就在我走到一半的時候,後面突然傳來了轟隆一聲巨響!我立即回頭望了過去,同時將手機照向那一邊去。
只見我過來的路,都被壓下來的大石給堵住了。
這些大石,應該是被人從上面給推下來的,所以我會死在這裡嗎?就算不被餓死,怕也會缺氧而死。
頃刻間,我有種無奈感,心想真的是中計了!
人在面臨死亡的時候,害怕是一定的,不過我並不是很慌張,還是顯得有條不紊,比較冷靜。
認真的打量了後面一眼後,我見着前面有光,就又冷靜的往前走。
想不到通過隧道之後,竟然是別有洞天!
這底下藏着一個洞,而洞裡頭除了一張椅子,什麼都沒有。
那不是一張普通的椅子,而是給神經病坐的,在兩邊扶手上,還有兩條皮帶。
頃刻間,我有一個奇怪的念頭:這個小丑,沒準就是那神經病醫生曾經醫過的病人!
可我現在連出去都成爲一道難題,哪還有什麼心思來思考這一些呢?
所以我先走了過去,來到椅子旁邊,仔細的研究着這裡唯一的物品。這椅子並非組裝成的,而是原本就做成這樣。
如此細節,又有什麼關係呢?
就剛剛隧道的寬度以及高度,一個人要搬這張椅子過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光是上面那個洞口,這椅子就塞不進來。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性,就是這裡還有別的出口。
於是我站起身來,看了看四面的石壁。只見這些石壁都凹凸不平,又因爲這裡光線極其昏暗,所以儘管有出口,怕是也看不清楚。
我只好舉着手機,走過去,仔仔細細的留意着四面的石壁。
大概花了一個小時的功夫,我纔看清楚:其中有一塊石壁上,有一個深不見底的小洞,這小洞的直徑,大概就是我的食指這麼的寬。
但是我又不敢把食指給伸進去試試看,怕裡面有蠍子或蛇之類的,所以我掏出一張錢,捲成了筒狀,先讓進去試試深淺。
結果發現這個小洞原來也不深,大概就是我兩指節的長度,而且將紙幣放進去的時候,還隱約能夠感覺,似乎能夠觸碰到什麼似的。
我憑着感覺,又一次將紙幣放進去,攪拌了一下。
根據紙幣傳給我的感覺,我發現這裡面應該是有一個小拉環之類的東西。
我索性將紙幣抽出來,直接將手指給伸進去。
果然!裡面是有一個小拉環可以拉!
我用食指輕輕勾住這個拉環後,就輕輕的扯了一扯,結果只聽旁邊的牆發出了“轟隆”一聲響。
這一聲巨響如同排山倒海,把我給嚇了一跳!
我迅速轉過頭去,看向這一堵牆。只見牆是被挪開了,但是映入我面前的,竟然是一塊廣闊無垠的空地,在遙遠處,還能看見一座山。
對於這個村莊我本身就不是很瞭解,這會兒又看見這些,我完全懵了!
這個瘋子到底是要玩哪樣?我現在該怎麼回去啊?
雖然心裡頭是這樣想的,但是我知道再怎樣也比待在這裡頭好,就走了出去,來到這外面後,擡頭一望,只見漫天的星辰很是耀眼。
我深深倒吸一口長氣,接着還是要走的,就開始跋山涉水。
走着走着,旁邊山上突然翻下了滾石。
原本聽着轟隆隆的聲響,我還以爲是雷聲,等我回頭瞥見那滾落下來的石頭,這顆心才變得凝重了起來。
我撒腿就跑,然而速度沒有這些石頭來得快!不用說,肯定是那個瘋子在上面將石頭給推上來的!
我逃跑的速度壓根就沒有石頭那麼快,所以轉眼間,我整個人被飛過來的一顆滾石給撞到。
那滾石撞倒我之後,直接從我身上壓了過去。
我猛地用右手按着這地面,咬緊牙關,從地上爬起身來。
回過頭,我看見那個小丑就站在那山上面,在月光之下看着我,高傲的笑着。
我看不懂他到底要幹嘛,只覺得心中的怒火都在瞬息間被他給點燃了,右手往地上重重一錘後,我立即爬起身,就要衝過去。
誰知他又用腳將那些大石頭給踢下來!由於這裡的坡挺陡峭的,我壓根就不能上去抓他!
識時務者爲俊傑,最終我還是放棄了!
小丑玩了一會兒後,興許也是覺得沒意思,就興高采烈的跳着轉過身,從另一面下去了。
我獨自站在這底下,憤怒的望着上面,暗暗發誓:“我一定要把你抓住!”
直到天矇矇亮,我才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車所停的那一條街。
來到車邊後,我看見徐凌還在這車上,就敲了敲窗戶。
想不到她竟然被我給嚇了一跳,還錯愕的回過頭來,拍拍自己胸脯,說:“你嚇死我了!”
“開門。”我心中懷着盛怒,所以聲音氣得顫抖。
她將門給打開後,纔看見我這一身狼狽的模樣。
“你和他在沙裡搏鬥了一晚啊?”她驚異道。
這句話立即觸動了我某根敏感的神經。我無言以對的望着她,真想發脾氣,不過最終還是深吸一口長氣,白了他一眼,直接上車。
一路上,我都默不吭聲,只開着我的車。
徐凌應該明白我現在的心情吧?然而她竟然還在旁邊不斷怪我落下她。
我心裡一氣,二話不說的在馬路上踩下剎車,來了個甩尾飄移。這舉動顯然把徐凌給嚇到了,因爲車頭的方向,也是要回去的。
“你幹嘛?我們不是要回市裡嗎?”她問。
我直接發動了車子,更是以最高時速開車,嘴上只冷漠道:“不回去了,天都亮了,沒啥好怕,我們回去接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