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只見一個什麼東西在前面那幽暗深邃的地方,一掠而過。那東西的速度顯得極快,幾乎是轉眼間就消失不見的那一種。
我很想追上去的,可是現在王秋月就在我身邊,顯得格外的難受,所以我就沒有走了。
不過王秋月還是看見了我的反應,就問我說:“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沒有,我想這裡已經沒有什麼線索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王秋月不知道我是照顧她的情況,就信以爲真了,對我點了點頭。
我倆來到外面後,是想要從正門走的。
因爲她現在渾身癱軟無力,面色呈現緋紅,有點像是氯化物中毒,要是再從二樓陽臺那邊下去,我怕她會摔到。
要走的時候,我還看了櫃檯那裡一眼,只是下意識的。
結果就在這麼不經意的一瞬間,我看見櫃檯那裡的抽屜沒有關好,而裡面竟然有一些手鍊。
會不會是我們要找的手鍊呢?我充滿了懷疑與驚奇。
於是我輕輕的扶着王秋月坐好,然後就緩緩走了過去,拉開抽屜。果不其然,裡面的這些全是那些手鍊。
不過看見手鍊,我並沒有很高興。因爲三年前,老闆和老闆娘都已經死了,正所謂死無對證。
何況,就算是當時這些手鍊有問題,老闆和老闆娘有問題,那麼也不應該在他們死了之後纔出事吧?
不過更奇怪的是,我在這裡面發現了一把鉗子,以及一些還在加工的手鍊。
由此可見,這些手鍊應該是他們自己做的。
握着這一把手鍊,我完全想不通。
見王秋月坐在那邊奄奄一息,甚至是苟延殘喘。
我不敢再怠慢了,急忙將這些手鍊全部都給藏入了我的衣兜裡頭,然後就帶着她前往那一扇門。
將她帶到門前之後,我猛地將門拉開,然後直接把她給帶出來。
“好了,沒事了,我們出來了!秋月,你現在感覺怎樣?還是很難受對嗎?”我着急的問道。
她輕輕點了點頭,猛地呼吸,不過這呼吸讓我感覺好像很是吃力的樣子。
王秋月一邊重重的喘着,一邊對我說道:“我真的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但是感覺好難受。”
“好了,沒事了。”我急忙帶她去找了一輛計程車,然後就送她去醫院。
我們兩人一起來到醫院後,醫生抽取了她的血液去化驗,結果證明是氯化物中毒。
天哪!怎麼會這樣?我不信!
我對醫生說道:“不可能的,我一直和她在一起,如果她中毒,不可能我沒有中毒。”
醫生卻肯定的給我說道:“真的,我們醫院的檢驗結果是不會出錯的。你要是實在不相信我的話,你現在可以跟我去看化驗結果,化驗單都出來了。”
“誒,好吧!”我想到剛剛和王秋月分開調查了一下,也許她是在那個時候中毒的。
醫生望着我,眼中流露出了同情之色,說:“你是她老公對吧?不要太擔心了,幸虧你及時把她送到醫院,她不會有事的。”
“嗯,好,謝謝你醫生。”說完,等醫生走了後,我就頹廢的一步步往後退,直接退到了那靠牆的椅子,坐下。
我完全發懵的望着前面那一堵牆,而腦海則是一片空白。
就在我茫然之際,手機響了,是徐凌打來的,而此時手機剩下1%的電。
徐凌打電話來給我,是想說自己要接手我這件案子去調查,不過電話裡頭沒有說明白。
我也擔心電量不足,打到一半突然沒電,就讓她先到醫院裡來。
等徐凌過來之後,我纔將事情的經過都告訴她。
她聽完後很是驚訝,不過還又給我說了一件讓我更加驚訝的事情:“賀陽,我給你說件事,不過你千萬要冷靜。就是我感覺你現在正在調查的這一件案子,好像跟我的一個朋友有關係,而那個朋友,你也認識的。”
“誰啊?”我問。
她糾結的皺起眉頭,想了片刻後,纔對我說道:“劉宇樺。”
“劉宇樺?”我狐疑道。
徐凌誠懇的點了點頭,說道:“因爲我在劉宇樺那裡,發現了有那個標誌的手鍊。”她說着,就匆匆的取出來給我看。
“所以你憑這個就懷疑他嗎?”我問。
她暗暗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還有另外一件事,也是讓我挺懷疑的。”
“什麼事?”
“就是我在他那裡,發現了那些死者之前的照片。”
聽到這個,我不禁深吸一口長氣,感覺劉宇樺的嫌疑確實很大。
不過這可能嗎?我的朋友是個殺人犯?還是連環作案的殺人犯?我不怎麼相信。
因爲是朋友,所以我決定直接問他。
“你把手機借給我。”我對徐凌說道。
徐凌暗暗的皺了皺眉頭,然後就問:“你要我的手機做什麼?”
“打電話啊!”我說道。
她暗暗的思忖了片刻,然後又問:“該不會是給劉宇樺打吧?其實今天我也是逃出來的你知道嗎?你現在還要去見他?萬一兇手是他的話,那麼我們都要死。”
“我不怕,把手機借給我。”
徐凌又猶豫片刻後,最終還是將手機遞給我了。
我接過手機後,就直接打電話給劉宇樺,問:“喂,你現在在幹嘛?”
“我現在正打算去上班啊,我換了工作,然後打算回去幹獄警。你突然打電話給我,準沒有好事兒!說吧,這次又有什麼要我幫你?”
我突然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就含蓄一笑,說道:“沒有啦,你不要想太多,我不可能是每次有事兒才找你,對吧?只是我有點事,想找你出來,問個明白。”
“嗯,好,什麼事兒?要不然我們在電話裡說吧?方便嗎?”他問。
我“嗯”的應了一聲,然後就問:“關於最近那起神秘連環兇殺案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他竟然在電話那頭沉默了。
認真的想了一下後,他就反問我說:“你問這個幹嘛?”
“你只需要坦白回答我,你知不知道,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