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徐凌憤怒的皺着眉頭。
我卻由於心中盛怒,所以變得義無反顧,完全不顧及她現在是什麼表情,更是對她說的一點也不在乎。
我們只用了幾分鐘,就回到了義莊。
車一停下,我就丟下徐凌,走到裡面來。
然而我卻找不到葉煥程,連個鬼影都沒有看到,我開始擔心他,就在這裡不斷尋找着。
只見其中一副破舊的棺材上面,有一個白色的手印,上面的紋路很不清晰,看樣子,這個手印是被人故意畫上去的。
我俯着身,皺着眉,望着。
就在我想得入神的時候,徐凌忽然跑進來,跟我道歉說:“對不起,我錯了!”
我這才擡眼望了她一眼,卻從她的臉色上看出了一些端倪。她應該是剛剛碰見什麼可怕的事情了,就在不久前,所以纔會衝進來和我道歉。
我立即站直身,走過去,問道:“你剛剛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徐凌底下目光,支支吾吾的,似乎想告訴我卻又不說。
“到底怎麼了?你說啊!”我緊張道。
她重重喘息了幾下後,才舉起左手,用食指微微指了指門口,聳着肩,說:“我剛剛似乎看到一個人拖着另一個人,在車前面走過去,走向村子去了。那個拖人的傢伙,好像昨晚那個小丑,他還回過頭來,對我笑了笑,被拖的,好像你朋友,副局長。”
“什麼?!”我激動起來,直接繞開她,衝向外面。
她徐凌也跟着跑出來,卻用雙手拉住了我,對我說:“不要去行不行?我很怕啊!”
“車鑰匙不是在車上嗎?要是怕你自己開車去鎮上警局,別煩我了!”性命攸關,我纔沒有那心思在這兒哄她。
望見地上被拖過的痕跡後,我就尋着這痕跡,匆匆找了過去。
直到早上十點多,我才找到一家荒廢了的工廠。
工廠開在這種地方,四邊都沒有貨源,光是運費就夠廠家受的,所以看它被荒廢在這,我一點也不覺得突兀。
擡眼望去後,我原本就要走進去,卻在踏出一步之後就停下來。
爲什麼?因爲這可是那個小丑故意引我過來的!
我暗暗斂着目光,盯着這工廠旁邊看,只擔心他又想耍什麼花樣!所以我乾脆駐足守在這兒,深深呼吸,好好考慮。
省得像昨晚一夜,被石頭給砸中臂膀,差點讓砸死!
經過一番思忖後,我暗中權衡,葉煥程的命很重要!至少在我看來,比我自己的重要!
所以我還是深吸一口長氣,邁開腳步,走了過去。
才推開工廠的門,我就聞到了一股很重的氨水味,十分難聞,讓人噁心,於是我舉起左手,想要掩住呼吸,過濾一些味兒。
誰知就在這時,一道影子從前面那些廢棄在這的機器間穿過,速度快得很。
那道影子,應該不是人影,而是一個用繩子拉着的黑衣。
由於有之前的經驗,所以我沒有上當受騙,而是環顧四周,想看看他躲在哪兒操控繩索。
看了有一陣後,我感覺他有可能就躲在二樓,於是我沿着那鐵梯,走了上去。
這梯子的構造和二樓一樣,很是簡陋,上面只鋪着一層鐵網。
人走在這上面,很不踏實。
爲了逼他出來,我一上樓就喊道:“小怪物,別玩了,出來吧!你千方百計引我到這兒來不就是想玩嗎?現在我來了,你卻躲躲藏藏、遮遮掩掩,這樣很過癮?”
說話間,我忽然感覺後腦勺被什麼拍了一下。
我立即回頭望去,卻看見後面什麼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我慌了!開始在這鐵網上,轉動着,小心翼翼的環顧四周。
眨眼間,又一下!這下的力道比剛剛更重,更是讓我感覺後腦勺一痛,眼前一黑.
我又一次舉起手,捂着後腦勺,憤怒的轉過頭,然而還是什麼都沒有見到,連個鬼影都沒有。
他的速度怎麼總是這麼快呢?還有,他這會兒躲在哪兒?
就在環顧之間,我看到眼前那罐子上,有個紅色的箭頭,給我指明方向。
箭頭上的紅色油漆還在流落,所以這應該是剛畫上去不久的!
我立即尋着箭頭所指的方向,往更裡頭的方向走。
這裡只有一條路,就是眼前那一條架空的橋,上面依舊只鋪着鐵網,而兩邊都是空的,要是不小心摔下去,那直接摔到一樓。
這是工廠,所以一層樓大概有四五米高!我要是從這摔下去,後果可想而知,就算不死也要殘廢了。
所以要過去之前,我暗暗深吸一口長氣,鼓足底氣,然後才如履薄冰的走過去,走的時候,我發現這通道,竟然還會晃動的。
我嚇得停下腳步,懸起一顆心,而背後那冷汗都撲簌簌的留下了。
走到一半時時,對面那貨物後面,竟有一人走了出來。
依舊是那個小丑,而這一次,他手裡頭竟然還拿着一把在運轉的電鋸!他一邊笑着,一邊拿着那電鋸走過來,看樣子,是要把這通道給劈斷。
通道兩邊是直接焊在圍繞邊緣的鐵管上的,用電鋸可以很簡單的鋸開!
我嚇得懸起一顆心,急忙用雙手抓住了邊緣的兩條鐵質扶手。他站在對面,看見我害怕的樣子,似乎就很開心。
小丑一邊大笑,一邊揮起了電鋸,猛地衝鐵扶手劃下。
頃刻,耀眼的火光飛濺着,但是他一點也不怕,更時而欣賞時而擡眼看向我,衝着我哈哈大笑。
真是一個變態的傢伙!
等兩邊鐵扶手斷裂後,他又開始用電鋸來鋸開這用來鋪鐵網的兩根鐵,一邊據着,一邊張着那抹得血紅的大嘴,陰陽怪氣的大笑道:“哈哈!求我啊!你倒是求我呀!”
說話間,他還故意伸出一隻腳,踩着鐵網。
這讓原本就很不牢固的過道,變得更加搖搖欲墜,而那焊接點眼見着也快要斷裂了。
我暗暗深吸一口長氣,死都不願屈服。
此時我的身體就隨着這晃得厲害的橋搖擺着,而我的手還緊緊抓住這隻剩一頭沒斷的兩根扶手。
“想我求你?我呸!等下輩子吧你!”我狠狠的瞪着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