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點頭，基本知識還是清楚的。
戴上頭盔，菲茲啓動機器，大量記憶出現，無比清晰。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某些魂穿小說裡，靈魂融合一樣，不過沒那麼誇張。
任何人都無法承受海量信息的瘋狂涌入，先不說人類的肉體和大腦結構，沒辦法一次性處理太多信息。
就算可以，也很容易被對方的性格、人生經歷影響，精神出問題，人格分裂，甚至變成另外一個人。
魂穿有風險，入行需謹慎。
老王的靈魂和精神足夠強大，根本不怕這種級別的信息衝擊。
但就算快進一百倍，看遍懷特霍爾的全部記憶，也要將近一年時間，沒必要。
菲茲說的沒錯，現在他就是懷特霍爾，只需要通過極其有限的信息檢索，就能從海量記憶中提取相應的記憶片段，很方便。
和牧師的“思維竊取”，真的沒什麼區別。
只不過“思維竊取”比較方便，不需要那麼多設備，但需要足夠強大的精神力維持，不夠持久。
而科技手段比較複雜，然後只需要通電就行，七天七夜都沒問題。
魔法和科技各有所長，取長補短纔是男人本色。
隨便挑了一些比較重要的關鍵詞，比如“皮爾斯”、“紅骷髏”、“賈盈”，讀取了幾段記憶，老王默默點頭。
懷特霍爾的腦子裡確實藏了太多秘密，其中有很多和神話傳說有關，還有一些是對某些神秘物品的研究，比如方尖碑。
因爲並不是皮爾斯一系，他對隱藏在神盾局內部的九頭蛇不太瞭解，低層和中層只知道自己手下的那些，高層也只知道皮爾斯、千里眼、西特維爾等寥寥幾人。
但對滷蛋來說已經足夠。
“把所有和神盾局臥底有關的記憶複製一份。”老王摘下頭盔，吩咐。
其他的記憶就沒必要了，留着說不定能再坑滷蛋一筆。
做生意要考慮可持續發展，一錘子買賣沒意思，太虧。
反正滷蛋最想知道的就是臥底，這方面老王沒有藏着掖着，已經算是一個有良心有道德的好商人。
菲茲“嗯”了一聲，又問道：“冬兵的大腦測繪、記憶上傳也已經完成，您要不要看看？”
“不用。”
老王對冬兵的記憶不感興趣，說道：“他被九頭蛇的人洗腦，我需要你幫他恢復精神自由，如果有必要的話，可以修改一些不太重要的記憶，主要是讓冬兵對我比較信任，像信任美國隊長那樣信任……能不能做到？”
菲茲臉色古怪，開始胡思亂想，總覺得老闆不太對勁，思想不健康。
直到注意到老王臉色不善，這才連忙點頭：“呃，這很簡單，我需要調整一下設備，最多兩天就能完成。”
“很好。”
老王又說道：“冬兵的機械臂，研究的怎麼樣了？”
“科技含量很高，有些方面甚至比神盾局科技部的還好。整體上是前蘇聯風格，暴力粗獷，結實耐用。”
一提起這個，菲茲就格外興奮，兩隻手不明覺厲的比劃：“不過有很多方面還需要改進，比如自動控制自動瞄準，我有很多想法可以加上去，遠程控制，自動制導，十萬伏電擊，力量增幅……另外原材料還不夠好，我覺得金鈦合金就不錯……”
“不夠。”
老王打斷：“防禦和攻擊性部件，儘可能使用次級艾德曼合金……抓緊把圖紙弄出來，直接發給弗瑞局長。”
菲茲眼睛一亮，呼吸粗重：“次級艾德曼合金？太好了，我早就想研究了！老闆，您比弗瑞局長大方多了！”
就等你這句話了……老王微微一笑：“總量至少10kg，機械臂用不了那麼多，剩下的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我不會干涉。我再給你一個億的額度，需要買什麼直接找斯凱申請。”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之一，就是外行領導內行，指手畫腳。
既然把物理工程實驗室交給菲茲，老王就充分放權。
1億美金的材料而已，小錢，老王不在乎。
交代完畢，老王轉身看向卡爾：“約翰遜先生，斯凱一定很想見她的母親，您能聯繫她嗎？”
……
……
聽到老王的話，卡爾的臉色變了變。
有懷念，有甜蜜，有痛苦，甚至還有畏懼和驚恐。
他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精神狀態不太對，雙拳緊握，臉色鐵青，眼睛冒火：“爲什麼要見她？不，不能見她，她，她不是以前那個她了，她會傷害斯凱的！”
斯凱完全懵了。
父親居然怕母親？
夫綱不振啊這是！
父親已經問題多多了，難道母親的問題更多？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未來一片灰暗，人生充滿絕望。
忽然感覺到腰部一陣溫暖，扭頭看到老王春風般的笑容，融化了所有悲傷。
有你真好，王！
“短短的1年時間，就能讓人面目全非，紅了櫻桃綠了芭蕉黑了木耳紫了葡萄，何況漫長的19年。我知道賈盈女士經歷過怎樣的痛苦折磨，說實話那樣都沒有發瘋，她很了不起。”
老王說道：“不過沒有什麼難題是不能解決的，約翰遜先生。斯凱想見她的母親，一切恩怨總會有解決的時候。”
“……好吧。”
卡爾看了老王一眼，嘆了口氣。
這個搶走女兒心的男人，雖然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但確實很有能力，也許真的能化解賈盈心中的仇恨，一家三口……希望是三口……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
“這麼多年，一直是她單方面聯繫我，我沒辦法主動聯繫她。”
卡爾說道：“她是異人族的首領，生活在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她手下有一個叫‘戈登’的異人，能瞬移，每次都是他帶我過去的，那個地方叫……”
“來世。”老王語氣平淡。
卡爾霍然看向老王，滿臉震驚。
他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那就等她聯繫你吧，告訴她你找到了斯凱，我想她會派‘戈登’來帶走斯凱的。”
老王想了想，說道：“斯凱，回頭讓菲茲給你植入皮下通訊器。”
斯凱“嗯”了一聲。
“懷特霍爾交給你們，但別讓他死了。想要化解賈盈的仇恨，沒他不行。”
“約翰遜先生，有空的話可以去隔壁的生物化學實驗室看看，西蒙斯正在進行生物復活和超級士兵計劃的相關研究，我想您會感興趣……她對您的配方也很感興趣，應該能幫您完善，解決隱患。”
老王叮囑了兩句，找了把藤椅躺好，閉眼。
他要重新梳理早就想好的30多個計劃，看看還有沒有漏洞，還要根據現在的情況作出調整。
現在不是半年前，很多條件已經具備。
有些計劃，是時候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