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狄煥志你竟然派人監視我!”齊天元心中大怒。
那甲蟲竟是狄煥志打入女修士體內監視齊天元所用的蠱蟲,這讓他如何不怒?
陰森着臉,抓起那隻甲蟲,齊天元身上煞氣突現,形成一股狂風席捲,洞府之內剛還整整齊齊,轉瞬之間就化爲一團糟。那女修士抵抗不了,更是瞬間暈死了過去。
看着手中掙扎的甲蟲,齊天元冷哼一聲,一道血光射入其中,任其肆意掙扎片刻,隨後連同一道血奴印記再次打入眼前這女修士體內。
“既然想看,那就讓你看個夠!”齊天元陰沉着臉,喃喃自語一句,隨後一掌拍在女修士腦袋上,血光忽閃之下,頓時把她喚醒。
此刻甲蟲已經被齊天元反控制住,傳給狄煥志的信息也是由得自己選,不過轉眼只見已經想好了如何對付他。
女修士悠然轉醒,方纔痛的死去活來,但此刻身上卻未有一點異常。她心中驚懼,唯唯諾諾的站在齊天元跟前大氣都不敢喘上一下。但齊天元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她猶若從地獄升至天堂一般,感覺如夢似幻。
“你資質不錯,可願拜我爲師?”說着,齊天元嘴角隱晦的勾起一抹冷笑。
“前,前輩,真的,可以嗎?”女修士說話打結,顯然剛纔被嚇得不輕,現在還沒緩過勁兒來。
“你說呢?”齊天元冷哼一聲的說道。
“不,不敢,晚輩不敢有異議。”女修士連忙開口辯解,額頭都是滲出了冷汗。
“你師兄名叫血泣,我便爲你賜名血落吧。你先把洞府裡面整理一下,明日爲師傳你功法。”齊天元說罷拂袖而去。
看到那甲蟲的時候齊天元已經發現這女修士應該並不知道狄煥志監視自己的事情,因此這才饒了她一命,並沒有爲難她。收她爲弟子也不過是一個手段,想要陷害狄煥志罷了。
其實以他現在的實力若是與狄煥志硬拼,勝算應該也是不小。但此地尚還有其他三位結丹修士,齊天元勢單力孤,自然不能硬碰硬。
第二日齊天元回到洞府之時,裡面已經煥然一新,顯然血落收拾的還是比較認真。
這丫頭只有煉氣後期修爲而已,見齊天元進了洞府心中仍是忐忑不安。雖然已經拜在他門下,但卻並不清楚爲何要收自己爲弟子,至於資質之說更是想都不敢想,最怕的卻還是被用作鼎爐。
齊天元臉色稍有緩和,身上氣勢收斂,就如同常人一樣。早先已經選好了功法給這位弟子,因此此刻只是把玉簡拋出,遞與她,緩緩說道:“你的資質比血泣要好上不少,因此我對你的寄望也比他要高。這部功法很是奇特,乃是前輩高人遺留,比我所修煉的功法也是不弱,只要你努力修煉,日後渡劫飛昇也不在話下。”
功法並不普通,但也是水幻天給予的,和血魂經自然沒法比,這只不過是說與狄煥志聽的。齊天元相信他對自己修煉的功法定然很好奇,而自己身上似乎也只有這些能夠引起他的興趣,甲蟲,一定會把這下信息傳與他。
不過這部功法齊天元也並未作假,再說以他的水平也做不得假,因此確實非凡,血落修煉以後渡劫飛昇更是不在話下。
血落聽了這話誠惶誠恐,但也將信將疑,渡劫飛昇對她來說本就是癡心妄想之事,從不敢有一絲奢望。此刻突然從這位結丹期的師尊口中傳出這麼厲害的功法,就如同一個叫花子拿出百萬金銀珠寶一樣,有些不切實際。不過心中雖是如此想,但卻哪敢拒絕,也更是不敢說出懷疑的話語來。
待她把功法記在了心中,齊天元把玉簡收回,這才繼續說道:“這功法過於玄奧,今後有何不懂之處儘管相問,我雖未必能夠盡數解答,但也比你一人獨自參詳的好。這顆紫瞳果你且服下,依照我所教的方法煉化,少說能夠抵得上兩年以上的苦修,直接晉升煉氣巔峰也未可知。”
隨後齊天元告訴她如何煉化紫瞳果,只是這些卻比那日告訴狄煥志的多上了兩句。
齊天元心中冷笑一聲,這關鍵的兩句足以要了他們的性命。
待她完全煉化了紫瞳果裡面龐大的靈氣,齊天元手上血光大漲,一股魔元拍入她體內,然後再次說道:“這是爲師體內的一些魔元,煉化之後對你有益無害,不用擔心便是。你先去隔壁洞府代爲師向狄道友問好,就說他給予的照顧爲師謹記於心,日後定當報答。”說罷擺了擺手,讓血靈血落出去。
看着那血落的身影,齊天元臉上勾起一抹冷笑。狄煥志定然會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些什麼吧?那功法想必他回去修煉吧,還有煉化紫瞳果多加上的兩句口訣,哼,那可是催命符呢!
……
兩日後,狄煥志四人再次聚集一起。
“幾位道友,我們可是受那姓齊的矇騙了呢。”見其他幾人一臉詫異,狄煥志陰沉着臉,冷哼一聲,接着道:“這兩日你們是否都覺得體內仍有一團寒氣在體內四下游走,煉化不掉,逐之不去,便如附骨之疽一般?”
斷臂中年人聞言眉頭一皺,深思片刻,道:“狄道友是否多慮了?那紫瞳果乃是水屬性靈果,偏於陰寒之氣,體內有寒氣殘留也是正常,似乎不比大驚小怪,也更不能因此就說那位齊道友就用假口訣來欺騙我等吧?”
“嶽道友所說都是常理,狄道友也自然清楚。不過既然他這麼說必然會有證據,嶽道友只管聽下去便是。”話雖如此說,紫袍老人也是半眯着眼睛,緊盯着狄煥志,等待着他的回覆。
另外一人臉色一直冷若寒霜,雖然未曾說話,但眼神擱在狄煥志身上,顯然也是關心的很。
狄煥志冷哼一聲,手掌一翻,卻是一個黑色甲蟲出現在手心。
“幾位道友請看!”
說罷甲蟲飛起,他手指一點,一道魔元射入其中,隨後一團魔氣浮現,幻化出各種景象。竟然是齊天元教血落功法的那段場景,而且連聲音都附帶着,如同身臨其境一般。
“多了兩句法訣?哼,沒想到他姓齊的竟然玩這一手,好歹毒的心計!”斷臂中年人當先暴怒起來,一掌拍出,整個石桌都化爲粉碎。
紫袍老人眼皮抖動,雖然極力掩飾,但難以平靜。
最後那人卻未曾有何變化,只是冷冷的看着狄煥志,片刻之後問道:“聽姓齊的所言那功法可是不弱。狄道友,難道你不打算與我等分享麼?”
另外兩人聽了這話心中一愣,遂即望着狄煥志都是面色不善。
剛纔那團魔氣中出現的場景、聲音他們都已經深深的記在心裡,兩句法訣自然也不例外。但齊天元教給血落的功法卻是通過玉簡的,他們一個字也聽不到,看不着。剛纔兩人只以爲狄煥志也未能知曉,現在聽了那人的話也都已經反應過來,關鍵還在這黑色甲蟲身上。
狄煥志見狀臉上閃過一絲狠厲,隨後哈哈一笑,道:“曾道友說笑吧,那功法乃是通過玉簡傳授給那丫頭的,我狄某如何能夠的到?嶽道友,你擅長搜魂之術,一會兒還有勞你抓了那丫頭飛上一番心思呢,我狄某在這裡可先行謝過了。”
“哼,狄道友可是取笑我不成?你可別說不知道姓齊的最後拍入的血光是什麼東西。”斷臂中年人聽罷這話更是氣憤。齊天元最後打入血落體內的魔元雖然極多,但裡面卻隱藏着一道極爲顯眼的符文。斷臂中年人若真是對血落運用搜魂之術必定讓她當場死亡,這樣不僅什麼也撈不到,而且還打草驚蛇,引來齊天元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