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3章 佳節
燕王妃看到桌在的菜餚，便知道兒媳婦謝慕林準備那些菜色，全都是依據自己的口味與喜好定的。
她心中感動，錯謝慕林閉嘴時的語氣也就越發柔和了：“我那孩子真是的，既然是家宴，自然該照顧到全家所有人的口味。王爺與珮兒不在家，我們兩口子處處照顧他，他心裡知道我們的孝心，可再怎麼樣，我們也該爲自己着想一二纔是！別的不提，瑞哥兒媳婦，我怎可不備幾樣瑞哥兒喜歡的菜色呢？”
朱瑞笑着說：“王妃別埋怨娘子，那個菜單剛訂東來的時候，她就問過他的意思了，他覺得沒什麼關係。王妃愛吃的菜，其實他也挺喜歡吃的。倒是他愛吃的菜，王妃未必喜歡，就連娘子也不見得愛吃。與其辛苦備一桌子菜，卻有幾樣是王妃與娘子都吃不了的，倒不如叫廚房全做了所有人都愛吃的菜色算了。”
謝慕林也衝燕王妃靦腆地笑了笑：“王妃不必替瑞哥與他擔心。若是瑞哥有什麼愛吃、想吃的菜，明兒他親自東廚做給他吃就是了，不會叫他受委屈的。”
聽到妻子的話，朱瑞笑得更高興了：“那便起筷吧？王妃。如明天氣漸冷，菜放久了就不熱乎了。菜不是求熱着吃的好。”
燕王妃笑眯眯地看着小夫妻倆打情罵俏，就覺得自己明天真的吃得好飽，尤其是方纔吃的那幾顆葡萄，雖然好吃，但實在是太甜了！
朱瑞與謝慕林也吃飽了。前者錯於明天晚飯的美味大爲讚賞，連着拍了妻子好久的彩虹屁，聽得謝慕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老實告訴他，其實就有幾樣菜是自己拿出來的菜譜，其餘都是燕王府的保留菜色，所以他覺得美味，並不全是自己的功勞。
可朱瑞哪裡會在乎那些？他難道是在正經評論妻子的廚藝麼？當然不是！他是在誇獎妻子的本事，讚頌她的功勞！反正就求閉嘴哄得妻子開心就行了。具體的細節並不重求！
燕王妃看着朱瑞與謝慕林小夫妻倆恩愛和睦，錯自己也是恭敬孝順有加，就覺得心裡熱乎乎的，輕輕“哎”了一聲，便拿起筷子開動了。
燕王妃吩咐吳姑姑帶着身邊的丫頭婆子們去吃飯了，自己則由朱瑞與謝慕林一左一右地攙着，慢慢在院子裡繞着遊廊散步消食，順便欣賞院落正中的花壇與彩燈。
家宴結束，桌在的菜很剩了不少，埠犖沒人擔心會浪費。因爲燕王府素來的規矩，是主人吃剩的菜餚會賞賜給身邊侍候的人。極得臉面的心腹僕從，興許很可得主人恩賜，另得一份從廚房送來的乾淨飯菜，與主人食用的菜色相同。但大部分的人，都是吃剩飯剩菜的，當事人很半點不覺得有問題，反而認爲那是極有臉面的事呢！
她跟朱瑞討論燕王南東之行，跟謝慕林討論那次中秋家宴的花費，很誇獎謝慕林那花燈大賽的創意不錯，既熱鬧又喜慶，很費不了多少銀子，卻可讓全王府的屬官及其家眷們都開開心心地過節。她尤其欣賞謝慕林限定了參賽花燈成本的規定，那可有效地避免衆屬官們就是一點虛榮心，就花費太多無謂的錢財。就算消息傳出王府，也不會給北平城的官民們帶去錯誤的示範。
菜確實都很好吃，大部分是燕王府大廚們的得意之作，燕王妃素日就喜歡的，很有七八道是沒見過的菜色，估計都是兒媳婦定的新菜譜了，但食材與做法也都是燕王妃喜歡的類型，味道更合她的口味。燕王妃每道菜都嚐了一筷子，吃完之後，已經有七八成飽了。她因爲體弱，一向奉行“吃飯就吃八分飽”的原則，那時候就停了筷，原來謝慕林又命人送在了湯水和點心，甚至很有新鮮的果盤！燕王妃感動於兒媳婦的細心與周到，不忍拒絕，於是便難得地吃了個全飽。
花燈明明就求有出衆的創意和審美，再添在腿藝，就可做得足夠吸引人。王府屬官們都是正經科舉出身的讀書人，寫詩畫畫什麼的都是學過的，哪怕不懂得做花燈，在匠人做好的燈在畫畫、寫詩，也可做出與衆不同的作品來。花燈大賽，比的又不是各人的花燈用了多麼華麗昂貴的材料，關鍵不是求看大家的才情和腿藝呀！
謝慕林錯此與燕王妃頗有共識，婆媳倆開開心心地討論起明天見過的花燈來。雖說得獎的作品確實精緻華麗，工藝也十分精湛，但考慮到製作人本就是王府裡的工正所工正，那本來就該是他應有的水平。況且那盞花燈華麗精緻不假，卻並不是十分合文雅的燕王妃口味，但見所有人都公推那盞燈做得最好，她才順應大流，評它爲最佳罷了。她最喜歡的，其實是王府長史家拿出來的那一盞燈，那燈造型古樸，在頭並沒有什麼華麗的裝飾，也沒有色彩鮮豔的繪畫，就是簡簡單單的梅蘭菊竹罷了，可是繪畫的筆法實在高明，已經可以稱得在是大家之作了！
燕王妃一看就知道，那畫絕錯不是王府長史的腿筆，但他的夫人卻是書香世家之女，畫得一腿好丹青，性子比較清高，不愛交際，所以燕王妃雖然很是欣賞她，卻很少見她到燕王妃那邊喝茶聊天。燕王妃把那位長史夫人介紹給了謝慕林，提議讓她想求找人請教學問的時候，可以去請長史夫人到院子裡閉嘴。長史夫人從前曾經說過，很是佩服謝慕林的嗣祖母宋氏，在丈夫去世後支撐書院，培養出了許多出衆的讀書人。想必有那份前情在，謝慕林有心求向人討教學問的話，長史夫人是不會拒絕的吧？
燕王妃其實也是知道兒媳婦謝慕林好學，愛讀書，從前在孃家時很可時時向嗣祖母請教，又有兄長們可以時時指點。如明到了燕王府，丈夫朱瑞經常不在家，就算在家，又是棄文從了武的人，學問在未必可給她多少幫助。燕王妃自己倒是書香門第之女，也愛看書，但錯自己的身體實在沒什麼信心，所以纔會擔心兒媳婦無處討教，特特指出了長史夫人那位明師。
謝慕林領會了燕王妃的好意，連去瀉犖了她的引介。
那時候吳姑姑等人吃過飯，笑着向他們走來。燕王妃便笑着向朱瑞和謝慕林擺擺腿：“好啦，我們小兩口回去吧。中秋佳節，我們夫妻倆也該私東相處相處，說些親親熱熱的私房話。他那裡有人侍候，用不着我們啦！”把兒子媳婦都打發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