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沒有想過要放下你
???姚知非又是幾天不回,嘉瑜不知道這段時間他都在做些什麼,偶爾電話聯繫,他都只有相同的一句話,他很忙。舒夾答列
他是忙着和談若鴻舊情復燃,還是和簡卓君打情罵俏?
一個人窩在偌大的房子裡生悶氣,下班回來就足不出戶,倒是她哥哥,一天到晚問她知不知道秦真真去了哪裡!
也不知道哥哥是怎麼回事,怎麼連她的朋友也關心起來了,聽那語氣還緊張兮兮的,叫她很難不去懷疑他們倆之間沒事……不過說起來,她倒是記得以往的每一次說起享楠的時候,真真的表情有異樣……難不成他們真的?
嘉瑜像是悟出了什麼結論,想要打電話向享楠問清楚,可細細一想又覺得不妥,有些事情還是等當事人自己願意說的時候再知道也不遲,可是這個真真,她到底去了哪裡,不僅僅是哥哥,連她都非常想念她槊。
她打電話給姚知非,沒有人接,於是打給沈正東。
彼時正東正好在外地出差,一聽嘉瑜問及老闆的行蹤他就笑了。
“童小姐,我在外地呢,沒有和姚先生在一起。砌”
“那你告訴我,他到底什麼時候回家啊!”
“要不您稍等,我看看他的行程安排?”正東在那裡翻手機記事本,嘉瑜在這邊自嘲,“也不知道是去了簡卓君那兒呢,還是去陪談若鴻了……”
正東笑出聲來,“童小姐您別想太多,姚先生這會兒還在香港,估計今晚就回來了。”
“但願吧。”
放下電話嘉瑜就去浴室洗漱了,她負氣地想,他不回來就算了,沒有他自己一個人又不是睡不着……可是最近就是沒有睡好,她纔不會承認是因爲想念他了。
姚知非在機場候機廳剛坐了一會兒就接到正東電話,以爲是工作上的事情,誰知道正東第一句話就說,“老闆,今晚您可要回家?”
他怔了怔,“你什麼時候關心起這個了?”
“我可不敢,是太太,她等了您好幾天等得不耐煩了,剛纔在電話裡那語氣可真像怨婦。0”
“……”
某人抹了一把臉,忍住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上飛機。”
之後他靜靜地坐在那裡,想起正東描述的嘉瑜的語氣,不禁聯想她因他幾天不回家而暴躁的模樣,再也忍不住笑起來。
凌晨從機場出來,司機送他回家。
夏初,這季節多雨,車子開到半路就下起了瓢潑大雨,司機不禁嘆氣,將車速降低了些。
姚知非望着窗外,這個時間街上除了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和娛樂場所,其他商肆都已經關門了。他看了看時間,想着是否要給嘉瑜買點宵夜回去。
前面路口是一家路邊攤,以前兩個人大半夜的餓了跑出來就在那裡吃碗麪或是一碗餛飩,他心想可以在那裡停一下車,可是雨太大,老闆早已經打烊了。
司機從車鏡中看見了他那似乎有些失望的神情,笑了笑,又將視線轉回前方。
雨越下越大,車子上山後便開得更慢了些。
姚知非閉目養神,雙手地放在腿上,一隻手食指輕叩着大腿,突然一陣顛簸,他睜開了眼。
“什麼事?”
車子陡然停下,他皺起了眉。
“姚先生,好像陷在水坑裡了。您先坐着,我下去看看。”
司機開了車門下車,沒多久又上來了,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十分焦急的說:“真陷在大坑裡了,積水太多,要是淹了引擎就麻煩了。”
“就你我兩人也沒法把它弄出來!”
姚知非扶着額嘆了口氣,然後說,“要不這樣,你在這裡等人來幫忙,我自己回去。”
司機犯難,生怕他有什麼閃失,“姚先生,這麼大雨……”
“那也沒辦法。”
???說話間他已經開門下去了,走之前對司機說,“那就麻煩你多等一會兒,我實在累得不行了,先走。”
“姚先生您趕緊回去吧。”
“明天公司見。”
他冒雨往前走,沒有聽到身後司機又叫了他幾聲。
司機手裡拿着自己剛脫下來的外套,抿着脣笑了笑,他又怎麼會不知道老闆是有多想早點趕回去?
童嘉瑜躺在牀上翻了個身,還是睡不着。
她覺得自己是被正東騙了,說什麼那個人今晚就回來,這都幾點了,明明就是第二天了好不好!
輾轉反側,心裡有氣,索性拉了被子矇住了頭。
窗外雨聲太大,她沒有聽見樓下有人開門的聲音,直到姚知非腳步近了,她才猛的從牀上坐起來。
房門被打開,跟着臥室的燈也亮了……她發誓她從來沒有見過姚知非這般好笑的模樣,可她笑不出來。
“你怎麼了啊,怎麼全身溼成這副鬼樣子?”
“車子落水坑裡了,我走回來的。”
男人一邊脫衣服一邊解釋,順了順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剛想說一句什麼,還沒說出來就打了一個噴嚏。
“你感冒了吧,怎麼不打電話讓我去接你?”
“這麼晚了,我以爲你睡了。”
結果她手中的浴巾,他轉身就去浴室,“沒關係,洗個熱水澡就好了。”
嘉瑜待他進去之後就下樓翻箱倒櫃找藥箱,等她拿着感冒藥上來,姚知非還在洗澡。
她站在門口跟他說話。
“姚知非,這幾天你去哪兒了?”
“香港。”
“一個人?”
“不然你以爲幾個?”
“下次你去哪裡之前告訴我一聲好不好?”
“……”
裡面的人突然沒聲兒了,嘉瑜以爲他不高興,嘆了口氣剛想改口說“你不願意就算了”,還沒說,浴室門就開了。
姚知非站在她面前,浴巾圍着身子,一邊擦頭髮,他笑着說,“好。”
嘉瑜雙眼一睜,有點不敢相信,“怎麼這麼好商量了?”
“因爲就算你有再多陰謀詭計在我這裡都行不通。”
“你就沒想過,我是因爲關心你纔想要多瞭解你?要是別人問起我的丈夫什麼時候在做什麼我卻一點都不知道,別人會怎麼想?”
“是嗎,我還以爲你會胡思亂想覺得我在哪個女人那裡不回來呢。”嘉瑜被他一語擊中要害,霎時大囧,張了張嘴最後咬緊了下脣一語不發了。
姚知非又打了個噴嚏,她這才反應過來,“快把藥吃了,淋了這麼久的雨不生病纔怪!”
他乖乖的吃下了那幾顆藥,嘉瑜放好水杯再過來看他,見他站在牀邊一動不動。她心裡不舒坦了,心想姚知非你還是不肯睡自己的牀是不是?
“要不我……”
“姚知非,你還是要睡客房嗎?”
“我……”
“還是同意要離婚?”
嘉瑜憤憤地拉住他腰間的浴巾,一臉糾結得要死,“那你、那你那天晚上還碰我幹嘛?”
“我沒說要離婚,好像每次都是你在說啊小姐。”
他好笑的指指自己,“我是覺得我好像感冒了,不想傳染給你。”
聞言,嘉瑜皺成一團的臉慢慢鬆開,越發窘迫,支支吾吾的,“我、我……”
這時候該說點什麼呢?已經丟臉了,好像再說什麼都無法挽回面子。嘉瑜垂着眼不看他,抓着他浴巾那隻手緊緊的不鬆開,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到眼前陰影近了,然後,男人一手扶着她的腰,下巴擱在了她的頭頂。
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一顆心,這時候終於是落下來。嘉瑜雙手摟住他的身子,臉貼在他的頸脖間,感受着他的氣息。
“想我了?所以,很想我快點回來?”他在她耳邊輕聲問。
嘉瑜沒有回答,只是抱得他更緊。
他又問,“打電話給正東,你是在擔心……我去找談若鴻?”
她終於開口,“那你,到底有沒有?”
他搖頭,薄脣吻在她的額發上,“那天晚上我說的,你還不信嗎?”
雙手握住她的肩膀,迫使她擡起頭來看着他,他將她眼中的擔憂和焦慮看得一清二楚,“嘉瑜,我們結婚了,哪怕我們鬧得有多不愉快,我也都沒有想過要放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