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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的餃子是美味的。
除夕夜的夢也是美好的！
就連過了零點之後傳播在空氣裡起伏不斷的鞭炮聲都打擾不了的美夢。
顧念覺得，這一晚，是終身難忘的！
凌晨一點多，實在擋不住睏意的顧念才閉上了沉甸甸的眼皮，雖是睡着了，但那雙手都還環繞在身側蕭景琛的頸脖上。
蕭景琛對此沒有任何意見，只是時不時地要給她拉一下被子，對着被窩裡那張睡着了露出嬌憨狀態的面容，蕭景琛臉上的笑容是無奈又愛憐的。
這丫頭生怕他離開，雖然她沒有表述出來，但她的舉動已經表現得夠明顯了，不僅雙手緊緊圈住他的頸脖不放，連被窩裡的雙／腿都緊緊地夾住他的腰，他怕她這樣的姿勢保持久了雙／腿會難受，幾次想把她的腿拉直放輕鬆都沒成功。
而她這般緊緊的纏着也讓他是一晚上都沒有了睡意！
纏得這麼緊－－
這丫頭是存心不想讓他睡覺的！
蕭景琛的微喘氣聲化爲了空氣裡一聲低低的無奈嘆息，大手伸過去撫着她一頭柔順的發，臥室裡只亮着一盞壁燈，光線不強，他的手指穿過柔順的髮絲，嗅着空氣裡柔和的淡淡香氣，這一刻的寧靜讓他思維是異常的清晰清醒。
室外是時不時響起爆竹鞭炮的聲音，從遠處城郊處傳過來，傳到這邊已經成了斷斷續續的聲音。
懷裡的人睡得安穩，像考拉熊一樣依賴着賴在他的懷裡。
越是瞭解她才知道原來她的依賴也可以這般的讓人甜膩，膩得像糖，黏黏的，也讓人心裡甜甜的。
蕭景琛覺得，自己之所以喜歡吃甜食也是有道理的。
至少現在，他就寧願溺死在這樣甜蜜的溫柔鄉里。
蕭景琛的大掌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她的小腹，手指在肌膚上慢慢地撫着，極有耐心地撫／摸着。
初爲人夫，將爲人父。
這一生裡還有多少驚喜在等着他？
暗光裡，蕭景琛的脣角輕輕地勾起，將懷裡的人擁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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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的蕭家，一場團圓宴也持續到了零點以後，老爺子興致高昂，他沒說散了，在場的人都陪着。
熱氣騰騰的餃子被端了上來，一家人守歲到現在，象徵着團員意味的餃子終於登場。
“給阿琛留幾個！”蕭齊吩咐家廚，得到仲叔迴應時還加上一句，“多留幾個！”
“是是，老爺總是心疼三少爺的！”仲叔從餐盤裡取了一隻碗來，在一隻裝有了餃子的大瓷盤裡撈出了幾個餃子單獨放在一邊。
“我的也留給舅舅！”端着小盤子的唐易恆忙從座位上跳起來手快地把盤子裡的兩個餃子給一股腦兒地擀進那個碗裡。
唐大少本來就瞌睡得不行，被老爹老媽是拎着耳朵坐在這裡，比起中規中矩一直坐在這邊陪着外公連一聲哈氣都沒有打的佐宿翰，唐大少是在上餃子之前每五分鐘額頭就要跟桌子來一次親密接觸，還隨帶着一聲‘砰－－’。
直到零點的鐘聲被敲響，在聽到鐘聲的那一刻，唐易恆差點從座椅上跳起來。
啊，十二點了！
啊，終於可以睡覺了！
啊，耳根子總算可以清淨了！
“你吃你的，你舅舅多的是！”蕭齊手裡拿着的勺子攪拌了一下碗裡的餃子，看着五分鐘之前還焉地像黃花菜似的外孫，一下子像打了雞血似地出了聲，不由得微微蹙眉。
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沒個定性，性子太活潑，太隨性，也太難管！
蕭齊的眼梢不由得瞟向了左邊始終保持着端坐姿態，連吃東西都中規中矩的佐宿翰，眼睛裡先是泛起一絲淡淡的激賞，但很快又閃過一絲焦慮。
這孩子，凡事都太講規矩，26歲的年紀，卻像62歲的老沉，太死板了也未必是件好事！
“我總要把最好的留給我舅舅的！”唐易恆嘻嘻哈哈，身側的蕭姿挑眉，不想吃就不想吃，非要給自己安個這麼美好的詞，也不害臊？
對面坐着安靜吃餃子的佐宿翰擡眸看了唐易恆一眼，那一眼不想被站着吃餃子的唐易恆捕捉了個正着，下一秒，一個餃子就飛過來直接砸落在了他的盤子裡。
佐宿翰避閃不急，就被盤子裡飛濺而起的湯汁沾上了衣襟。
如果那餃子再高一點，是不是就直接砸他臉上了？
“你－－”佐宿翰再好的脾氣也被唐易恆給磨光了，這一個晚上，從晚宴七點半到現在凌晨，最初他被安排着坐在唐易恆的身邊，先後被唐易恆以各種理由吃完了唐易恆盤子裡剩下的食物，某人還大言不慚地說是把最好的留給他這個弟弟。
佐宿翰覺得自己的腦門都快騰起青煙來了！
他現在最想的，便是－－
狠狠地揍唐易恆一頓！
“啊，宿翰，抱歉啊，你看着我不就是想吃我碗裡的餃子麼，我剛纔那句話還沒有說完勒，最好的東西當然是留給舅舅跟你啦，我給了舅舅兩個，也給你兩個，這樣才公平嘛！剛纔不小心，筷子力道沒拿捏好，來來，這次我一定穩穩的－－”
唐易恆依然是嬉皮笑臉着，一家人吃飯都坐着，就他一個特殊的，抱着盤子從這邊繞到了那頭，把碗裡剩下的最後一個直接扔進了佐宿翰的盤子裡。
佐宿翰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手裡拿着秦歡離遞給他的餐巾，在擦着胸口衣領上的湯汁時對上靠過來把不吃的東西扔他碗裡的唐易恆，目光沉了沉。
“吃嘛，我又沒病，小時候咱們不是同穿一條褲子同吃一碗飯的嘛！”唐易恆笑米米地看着目光沉冷的佐宿翰。
佐宿翰卻在心裡低咒，誰跟你同穿一條褲子了？你比我大了整整四歲！
而那邊坐着的蕭姿夫婦也不由得打起了眼色來，唐旻送了蕭景琛去機場之後直接又回了蕭家，給老爺子做了簡單彙報。
一家人守歲也是老爺子提出來的，除夕夜大家都想圖個和和美美，蕭家老爺子爲大，大家也都應了，在這裡陪着他。
只是這兒子今天老是跟佐宿翰作對，這一點作爲父親的唐旻早就看出來了。
佐家人也是有眼睛的，蕭蓉心裡就很明白，佐亞文也知道，有唐家人在場的晚宴一般不會有多和諧。
佐亞文今天晚上倒是很配合，不多話，但心裡卻在冷嗤。
還唐氏一門的貴族！
我呸！
“唐易恆！”唐旻放下了碗筷，笑意深深，“怎麼也不見你把最好的留給我跟你媽媽？兒子養大了就這麼一點不好，靠不住！”
唐旻的一聲笑緩和了一下氣氛，唐易恆轉動着眼睛珠子，“啊，唐哥哥原來吃醋了！”
蕭姿擡眼瞪了兒子一眼，貧嘴，還哥哥呢？回去不收拾你！
“小時候你們兩兄弟確實相親相愛，宿翰，你易恆哥哥也是好些時日沒見到你了，他這麼熱情你要是不接受，後面啊有得你受的了！”蕭齊也被這些話給逗樂了，發話了！
見外公開口，佐宿翰沉冷的臉色也總算是和緩了下來，他坐了下去，目光掠過碗碟裡的餃子，脣角微勾，“我自然是要感謝大哥別緻的關懷的！”
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給蹦出來的！
別人聽不出來，但唐易恆卻聽出來了！
隨即笑着俯身拍着佐宿翰的肩膀，“好說好說，來日方長嘛！”
一場家宴以一碗餃子來辭歲，家宴一散，唐易恆坐上唐家的專車，一上車就把塞在衣袖裡的一包用紙包着的素食堅果放在了座椅上。
是剝過殼的核桃和剝過皮的水晶葡萄！
這些都是剛纔他在閒來無事的時候給剝的。
“零食，先墊着肚子，回去再吃！”
他是撐得不行，最後連餃子都硬塞給了佐宿翰，可吃飽了撐着的唐大少卻沒有忘記還有某個傢伙還餓着肚子的。
從座椅下竄出來的某莎豬狼吞虎嚥地吃着，一邊吃還一邊擡臉看他。
哦，你吃了嗎？
哦，你要是沒吃要不要來點？
哦，你的表情很憂傷？你幼小的心理受到了創傷？
哦，你真可憐！
哦，來吧，騷年，傾訴吧－－
“哼，吃了我的遲早要你吐出來！”唐易恆突然開口。
卡擦，某莎豬嘴裡的核桃吃得卡擦卡擦響！
哦，受刺／激了！
唐大少從某莎豬那眼神裡看出了點同志革命友誼的情愫來，不由得眉頭一挑。
這貨居然在同情他！
“你不信？”
某莎繼續沉默！吃東西！！
人家吃進去的都成了大便，拉出來的也是大便！
大便，你要？恩？
唐易恆大手一拍，直接拍在某莎豬的腦門上，正在吃核桃的故作大智若愚的某莎豬一個不防，差點給噎住。
“你吃過狗肉嗎？”
差點被卡喉的某莎瞪大了狗眼，“。。。。。。”
“冬天吃狗肉火鍋還不錯！”
某莎有些反胃！
“要不要－－”
“嘔－－”貴族的，紳士的，莎士比亞吐了！
而身側雙手優雅環在胸口的唐大少淺笑一聲，聳肩，“你看，我說了要你吐出來，你還不相信！”
某莎豬吐得眼淚汪汪！
我靠，你個動了氣不找正主就專挑我這個軟柿子來捏的唐xx！！
你剛纔怎麼不撐死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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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還是在一陣吵鬧的鞭炮聲中震醒的，市區裡雖然嚴明不準放煙花爆竹鞭炮，昨晚上凌晨也是統一在迎賓廣場上放的，除此之外，每一個小區門口都貼上了公告，不允許私自燃放鞭炮。
可顧念還是聽到了遠處的鞭炮聲，大概是周邊地區或是更遠的地方傳過來的。
顧念覺得這一項不能‘放鞭炮’的規定有些不合理。
想想小時候她跟姑姑一家人居住的小縣城裡，每逢過年過節的，鞭炮聲便從來不會斷過，喜悅的氣氛時刻都在渲染着，聲聲爆竹聲在告訴着人們－－
過節了，該喜慶！
大城市裡雖繁華，但無形的約束也太多，大過年的商家關門，平日裡熱鬧非常的地段杳無人煙，隨着外來務工人員的返家，整條街整個城市都可以是安靜的，蕭索的！
昨晚上顧念在去醫院之前想去超市買包紅糖，可一出小區才發現，超市關門了。
這樣的蕭索安靜的現象大概要持續到初六或是初八。
躺在g上的顧念一睜眼就在心裡默默地感嘆着，如今年味不似從前，人隨着年齡的增加失去的也越多，就比如過年，小時候的那一份快樂現在是體會不到的！
顧念清醒後發現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像是早有心理準備，但她還是伸手在那空了的位置上抹了抹，被子都涼了！
他走了很久了吧！
顧念低低嘆息着，心裡雖有不捨，但是，他忙啊！
他能在除夕夜出現陪着她過一晚，她都覺得很不容易的！
深色的枕頭上散落着她柔軟順滑的長髮，她轉了個身，翻身把屬於蕭景琛蓋過的被褥抱緊在懷裡，保持着雙／腿微微彎曲，被褥在懷的姿勢，睜大着眼睛，透過從隙開的窗戶投射進來的薄光凝神看向自己的右手無名指。
無名指上的戒指是他昨晚上親手戴上的。
顧念原本以爲自己會不習慣，因爲她除了以前爲了配合謝安泊，會在無名指上佩戴戒指之外，她不曾爲自己買過一件戒指之類的手上飾品，就連每次佩戴謝安泊扔過來的戒指都覺得戒指蹭在手指之間，很不自在。
可這枚戒指戴着確實那麼的自然。
顧念知道，這有很大一部分的心理因素在作祟！
潛意識裡，她認定了這戒指是屬於的自己的，是自己的身體的一部分，所以纔會這麼快得從心理上接納。
顧念心裡溶出來的異樣情愫使得她脣角微揚，但這份怡然很快被外面的一聲磕碰聲給打斷。
顧念聽見這聲音，明顯是一驚！
疑似腳步聲在客廳裡響動！
顧念雙眼都染上了一絲迫切的期待。
顧念心裡一跳，她從g上爬起來連鞋子都來不及去穿，徑直奔出了臥室。
客廳裡的燈亮着，顧念一出來就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像是剛從廚房出來，手裡還拿着一盒從冰箱裡取出來的酸奶。
穿着居家服的蕭景琛也聽到了動靜，目光轉向了臥室的方向，眉梢間有了淡淡的笑意。
緊接着面部生風，有人已經迫不及待地撲了過來，往他懷裡重重一砸。
“蕭景琛！”
顧念的聲音裡帶着難以掩飾的喜悅。
蕭景琛展開的雙臂慢慢合攏，順勢將她抱起來，讓她的雙／腿纏緊在他的腰間，一觸及到她那光／裸着的腳踝，不由得在她的翹臀上輕輕一拍，語氣裡帶着平穩的調子。
“淘氣！”
“你怎麼還在這裡？”顧念此時的驚喜早已超過了要跟蕭景琛計較屁股上多了的一巴掌，連聲音都比平時雀躍了。
蕭景琛抱着一手抱着她，蹙眉，表示，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裡？
“我不在這裡，我該在哪兒？”
顧念被他微蹙起的眼梢逗樂了，居然一埋頭就窩在他的頸窩裡咯咯咯地笑！
跟蕭景琛在一起這麼久，她哪有像今天這樣小女兒態盡顯？就連蕭景琛都用一絲驚喜的目光凝着她，哦，時而嬌憨時而孩子氣的小女人此時就在他懷裡盡情地撒着嬌，那麼讓人憐惜的，恨不得把這小妖精揉碎在懷裡的衝／動又來了！
她大清早的在他懷裡又蹭又笑的，呼出來的熱氣縈繞在頸脖周圍，殊不知男人的敏感地帶也頗多，此時顧念籲出來的氣息就讓蕭景琛的目光有了微微的異變。
不知道男人在清晨有蛻變成狼的習性？
“你今天不忙嗎？”顧念從他懷裡擡起臉來，雙／腿毫無心機地動了動，這個舉動讓蕭景琛的目光又深了幾分。
“是有些忙！”蕭景琛說着，不動聲色地低頭偷香，吻了她的眉角，覺察到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裡閃過一絲失望時心裡微微一疼。
她昨晚上纏他纏得那麼緊，不就是怕他走？明明心裡萬分不捨，卻又不肯說出來！
“想我留下來？”蕭景琛蜻蜓點水般地親了一下她的脣，雙臂環着她的身體，走了幾步抱着她坐在了沙發上。
顧念不說話了！
心裡卻在做着思想鬥爭！
他很忙的！
她若提出要求來會不會太不體諒他了？
他－－
連顧念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經把自己的世界中心圍繞在了蕭景琛的身上，自己的生活都在圍繞着蕭景琛這個中心在轉動着。
“傻瓜，陪妻子也需要理由？”蕭景琛不忍看她眼神裡浮出來的失落神情，抱着她親了親。
顧念的眼睛都亮了。
“收拾一下，待會陪你去個地方！”蕭景琛拉過她的小手，輕輕地揉着，再次爲面前的小女人臉上流露出來的神情而憐惜着。
是不是，他平時陪她的時間太少了？以至於一個普通丈夫最基本的陪伴義務在她看來都像是中了六/合彩一樣的歡欣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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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佐家在城東的別墅內。
秦歡離起了大早，不是她不想睡，而是樓下客廳裡爆發的爭吵聲讓她睡不着！
公公和婆婆的又一次大戰就在正月初一的一大早爆／發了！
隔音效果這麼好的別墅在二樓都能聽到響動，可見樓下的爭吵聲有多大聲！
秦歡離看着g上還睡着的佐宿翰，他微微閉着的眼皮動了動。
他應該是醒了！
又或是，他本來一晚都沒睡！
他們昨晚上凌晨一點多才從蕭家團圓宴回來，現在才五點多，短短几個小時，也便是失眠的理由了！
秦歡離見佐宿翰對樓下的爭吵聲不爲所動，這樣的情景她也是習以爲常了，她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門，就聽見了來自樓下的爭吵聲。
“你就不能跟你爸提一句，我們一家人回來不進蕭氏景湖，難道要讓我們一家人喝西北風去？”
是公公佐亞文的聲音。
“那樣的場合提這樣的事情你覺得合適嗎？更何況現在蕭家是誰做主？我弟弟阿琛在做主！”蕭蓉也氣不打一處來。
“老爺子是他老子，哪有兒子不聽老子的？你就不能順勢提一句？哦，難道我們一家還要像其他找工作的人一樣到各個公司去面試競爭一個崗位拿每個月那點可憐的薪水？你拉得下這張臉？守着一座金山不吃偏要出去當乞丐，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給笑死！”
“我又不是不說，我是在找機會！”蕭蓉嘆息。
“那你也得儘快啊！”
“。。。。。。”
秦歡離關上了門，後面的什麼話她是不打算聽了！
聽了也就是些沒有定論的言語。
昨晚上老爺子確實沒有對如何安排他們佐家一家有什麼特殊意見，但正因爲是這樣，佐家人才心急！
就像公公所言，守着蕭家這座金山不吃，要出去當乞丐，誰願意？
蕭家便是他們唯一的靠山了！
但是這種命運被別人拿捏在手裡的滋味還真不好受！
只是，佐家已不再是曾經的豪門了！
秦歡離滿腹心事，但已經清醒便沒有了睡意，走到臥室沙發旁看着沙發上擺放着的幾個禮盒，這是凌晨離開蕭家時，蕭家的仲叔讓他們帶走的，說是老爺子給他們準備的新年禮物。
昨晚上佐宿翰心情不太好，雖然他沒說，但是秦歡離卻感覺得到。
團圓宴上，唐家大少爺的惡意刁難她是看在眼裡的。
秦歡離緊緊地蹙着眉頭，看似其樂融融的團圓宴上，佐家人看似每個人都笑容掛在臉上，但都體會到了寄人籬下的那種心情吧！
秦歡離低低嘆息一聲，雖說有些不服氣，但是現在當務之急，他們又能有什麼辦法？
滿懷心事的秦歡離見佐宿翰在休息，她便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坐在沙發那邊小心翼翼地拆開了禮品包裝盒。
那是一隻方形的禮品盒，包裝得很精美，上面還用彩色的絲帶紮了個手工的蝴蝶結，光是解開那手工蝴蝶結都費了些時間。
秦歡離打開盒子，跟精美的外表相比較起來，裡面的東西倒是顯得平淡了！
不是光彩四／射／的珠寶，不是華麗的衣服。
這是－－
這是什麼？
也是衣服？
毛衣？
這麼小的毛衣？
嬰兒的衣服？
秦歡離驚訝着把盒子裡的東西一一翻了出來。
有嬰兒小帽子，小手套，小圍嘴，小襪子，一整套的東西都齊全。
這是什麼禮物？
秦歡離翻了翻，裡面有兩套，看得出是手工做出來的，一件件衣服勾出的花色也特別別緻精美。
難道是外公聽說了她懷孕，所以送了兩套這樣的嬰兒衣服給她？
如果是這樣，這一份禮物確實夠別緻的！
秦歡離拿着手裡的毛衣，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當她準備把小衣服摺疊好重新放回去時，無意間抖動小毛衣時從衣袖裡抖出來的一張小考拉形狀的卡通卡片落了出來。
秦歡離俯身，伸手把卡片從地毯上撿起來。
然而俯身撿卡片的秦歡離卻僵住了，還保持着手拿那張卡片的姿勢，目光卻掀起了一番驚駭的涌動。
阿琛，新的一年，願你的寶貝兒健康，快樂！！－－－－－－蕭姿！
秦歡離被卡片上這一行清秀的字跡驚得睜大了眼睛！！
蕭景琛！！
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