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似笑非笑的看了韃靼郡主一眼,這纔跟在陛下的身後離去了。
在不遠的草叢之地,卻是有一雙眼睛。
雕如夢隨着微微上揚,果然,一切全都進入到自己的計劃裡。
當種果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
伸了伸懶腰,看了看外面格外舒適的陽光,種果決定今天出去走走,畢竟在屋子裡悶了這麼久。
心中也是有一些個疑問,慕容靳最近怎麼沒有來煩自己,要是以前的話,必定會在自己身邊絮絮叨叨的。
這兩天倒是沒有見到他的蹤跡。
平時自己伺候在慕容靳的邊,反倒是覺得挺討厭,眼下看不到了,卻又覺得有些不習慣。
穿好了腳底下的青絲鞋,慢慢悠悠的便走到了御花園裡。
今日的陽光,果然是明媚極了,曬在種果的身上格外的暖和,讓種果忍不住將臉湊過去,仔細地沐浴着這片陽光。
看了看腳底下的御河,河水清澈而見,慢慢的流淌着,裡面不是有幾條魚兒翻滾打滾。
從沒有仔細看過這皇宮裡的美景,今日,因爲心情放鬆,倒是完全都看在了眼睛裡。
突然之間,見到兩個穿藍衣服的小宮女在那邊竊竊私語,彷彿是說着什麼秘密。
種果一時好奇,急忙躲在旁邊的薔薇花下,倒是想聽聽這些個宮女們每日都在說些什麼?
“我說大華,你知道嗎?昨天,韃靼郡主出去私會書生,結果被陛下給撞見了,如今,兩個人都被關到了監獄裡面…”
另外一個宮女,聽完之後點點頭。
不免有些嘆息:“真是可惜了,馬上就要成爲皇貴妃的人,如今卻成了階下囚,後宮裡的事情,還真是…”
只是話未說完,種果卻是一下子衝了出來,因爲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剛纔說的真的是自己的好姐妹韃靼郡主!
一把抓住其中一個宮女的手,眼睛之中帶着一絲的凜冽。
“趕緊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被抓起來了?你們不準有一絲的謊言,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生怕這兩個宮女是在這裡故意以訛傳訛,所以,種果才顯露出來,十分嚴厲的樣子。
瞧着是皇帝陛下身邊最得寵的唯心公公。
嚇得這兩個宮女趕緊跪在地上,使勁兒的磕着頭。
之前名字叫大華的那個宮女說道:“回稟公公的話,奴婢所言非虛,但是昨日,韃靼郡主在玄武門外,私自會見了一個書生,結果不曾想,卻被陛下給碰到了,如今兩人都已被關進了慎刑司!”
聞知此話,種果感覺頓時有些個天昏地暗。
差點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
幸虧兩個宮女攙扶着,此時此刻哪有心情繼續在這裡呆着了。
甩開了兩個人的手,種果便慌慌張張的往養心殿而去。
難怪這個男人這幾天都沒有到休寧殿去,竟是爲了這件事情。
想必也已經猜到,如果此事告訴了自己的,自己必定會竭盡全力,將韃靼郡主救出來。
不管怎麼說,兩個人都是好姐妹,而且這件事情自己也是知道的,自己現在都有些後悔,當初爲何不跟着去?如果跟着一起去的話,或許韃靼郡主也不會落到這種下場。
爲今之計,或許只有去哀求慕容靳,讓慕容靳把韃靼郡主給放出來。
剛剛走進養心殿的正殿,就看到一妖豔女子圍繞在陛下的身邊。
不是德妃娘娘又是哪個?
身側的慕容靳,卻只是在那裡冷漠的看着,若有所思的思考着,想必也在爲韃靼郡主的事情而煩憂。
正當種果準備進去的時候,許石卻是一下子將其攔住。
然後又把種果拽到一旁的牆壁處,這才說道:“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就算你跟郡主是好姐妹,可是如今觸犯的卻是龍威!不知陛下,就連整個國家那都是無法輕易原諒的。”
怎料種果卻是把此人的人的手狠狠地甩到了一邊。
眼神之中帶着一絲的憤怒。
“我不懂什麼龍威,更不懂什麼國家的尊嚴,我只知道我的好姐妹是無辜的…讓我進去!”
兩個人在外面是扯的,聲音早就已經把慕容靳給震動了。
其實早就已經猜到,種果一定會來找自己,早些遲些,那又如何呢?
“讓她進來吧!”
裡面傳出來一陣清脆的男聲。
知道已經驚動了陛下,許石只好放開了自己,攔截着種果的手,種果趁機跑進了正殿,跪在了地上。
“奴才叩見陛下,叩見德妃娘娘,奴才這次來不是爲了別的,正是爲了韃靼郡主,郡主真的是無辜的,請陛下饒了她!”
行完禮之後,便急忙爲韃靼郡主求情。
德妃將自己手上的紫色馬奶提子,放到了青銅桌上。
才慢慢的回到自己的貴妃椅上坐下來,眼睛微微的上揚,壓根兒就沒叫種果放在眼裡。
不免冷笑着:“唯心公公,不是本宮在這裡說你,就算是你跟韃靼郡主感情好,可是這件事情,那可不是簡單的事情,私會男人,這可是大罪!若不是看着科爾沁草原的面子上,陛下早就已經將其殺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又在這裡挑撥!
說不定整件事情,就是德妃引起來的,也未可知!
狠狠的瞪了德妃一眼。
種果再次叩拜:“奴才跟郡主感情要好,知道郡主是什麼樣的爲人,絕對不像德妃娘娘所說的那個樣子,更何況,也只不過是看到的,又能夠說明什麼呢?”
坐在龍椅寶座上的慕容靳,卻只是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不知道該如何作答,畢竟自己覺得最難應付的就是種果。
自己不想讓這個丫頭傷心,可是卻又不得不處置韃靼郡主。
儘管自己對這個女人沒有感情,但是畢竟這傷害的,那可是自己的龍威跟尊嚴。
皇帝的女人怎能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只怕到時候傳出去,自己的臉都沒地方擱了。
慕容靳越想越氣,猛地將旁邊這張紫檀木的桌子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然後才
說道:“都給我閉嘴!這件事情,寡人自有決斷,你們都給我出去!讓寡人一個人靜一靜,再做處置!”
旁邊的德妃看到慕容靳生氣了,嚇得趕緊點點頭,然後帶着自己貼身宮女便從養心殿離去。
臨行之際,倒也不忘了狠狠的瞪種果一眼。
種果如今懶得搭理,準備站起來,繼續嚮慕容靳求情。
“你也不必多說了,出去吧!事情是怎麼樣的?寡人自有決斷,照顧好你自己,畢竟你身體纔剛剛好,這邊不用你伺候了,有小樓子就行了!”
說吧慕容靳便低垂着頭,不在看種果。
自己那可是最清楚這個男人的脾氣,已經多說無疑是火上澆油,倒不如先行散了,到時候再作打算。
於是便無奈地走出了養心殿。
出了大門口,正準備離去,誰知道卻被德妃娘娘的宮女榴蓮給叫住了。
說是德妃娘娘讓種果到旁邊的小花園去,有話要說。
雖說心情煩悶,不想搭理這些個人。
可惜人家再怎麼說那也是後宮的娘娘,自己哪有聽話的份兒,只得無奈的跟在這個宮女的身後,很快便來到了德妃的面前。
只見這德妃娘娘坐在碧玉桌子上。
左手拿着紫檀茶杯,微微地吮吸起來,樣子好生自在。
想來倒也是,畢竟,自己最大的對手,韃靼郡主如今已經進了監獄,哪裡還有人可以在德妃的頭上進行壓制。
不大情願地走過來,行了個禮:“奴才給德妃娘娘請安,德妃娘娘萬福金安!不知道娘娘讓奴才前來所爲何事?”
見到是種果來了,德妃娘娘這纔將手上的那個茶杯慢慢的放到了桌子上。
笑着看了種果一眼。
“唯心公公還真是個會看眼色的,料想着這韃靼郡主以後成爲了貴妃娘娘,又是公公您的好朋友,那麼什麼事情,都能夠滿足公公了,再加上皇帝陛下的庇佑,那可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只怕那時候本宮,都不放在眼裡了吧!”
話雖說得很輕柔,但是裡面的意思已經顯然可見。
無非就是說種果勾結韃靼郡主,想要謀權。
簡直是個無藥可救的女人!
自己若真想這樣做,等到今日,自己單單靠着慕容靳的寵愛,不就已經可以無法無天了。
想想這些個後宮裡的女人,整天無事可做,就知道在這裡挑撥離間,要麼就是在那裡整天胡思亂想,真是讓人有些過無奈…
微微彎了彎腰,這才愛搭不理的說:“德妃娘娘真是想多了,奴才哪有這個心思,如果奴才真的想這麼做的話,今日還會這般客氣地跟你說話嗎?要是娘娘沒什麼事兒的話,奴才就先下去了,還要去爲陛下研磨硯臺呢!”
撂下這些話,轉身便走了,看都不看德妃娘娘一眼。
如此胡來,德妃這邊怎麼會受得了?
急忙揮了揮手,讓幾個身強力壯的大太監將種果給攔住,然後架了回來,按在地上。
慢慢行至種果的身邊,德妃娘娘才直接一個大巴掌,扇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