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銘三人以及其他善惡村的人,一起跟隨村長進入雲巔之上,來到善惡池邊。
這裡是雲巔之上的中心地帶,綠意盎然,沒有參天大樹,也沒有鮮花,只有遍地的綠草,在草地中心是一大片清澈的湖泊,湖泊中心有一棵黑色的小樹,在小樹上開滿了白色的花朵,一陣風吹過,花朵隨風搖擺,但是卻不掉落。
這棵湖心小樹就是所謂的善惡花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美好,就只是普普通通的,不起眼的,黑色的樹幹和樹葉,白色的花朵,而且只是一棵小樹,並不大,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大道至簡吧。
在湖泊的前面有一座祭壇,祭壇很大,登上祭壇,上面有一黑一白兩個水池,也就是他們說的藥池了。
黑色對應善姓人,白色對應惡姓人,和他們居住的房屋顏色一樣,上了祭壇後,兩姓人分別站在自己所屬的藥池前。
而這兩座藥池底部有一個開關,是通向湖泊的,這片湖泊就是所謂的善惡池了。
每次祭祀之後藥池中的水就會流入善惡池中,而加入藥材之前藥池中的水就是善惡池裡的水。
這次報名要做藥引的有三十人之多,村長走上祭壇,宣佈道“百年祭祀,化我身軀,抓鬮開始。”
而他們所謂的抓鬮跟我們所理解的不一樣,他們是這麼玩的,有多少個人就取多少碗善惡池的水,然後村長會在每碗水裡,把善惡花浸泡一下,再把這些水分給那些人喝下,只有被選中的十個人會昏倒。
不過不用擔心,只是暫時性的,這種事有鑽空子的可行性,但是在善惡花面前,他們誰也不敢這麼做。
隨着村長的宣佈開始,很快三十多碗善惡池水便取來了,村長手持善惡花對每碗水進行洗禮,這也算是善惡花自己在挑選祭祀之人了。
他們喝下了碗中的水,陸續有八個人倒下了,惡姓人三個,善姓人五個。
“村長,怎麼回事,還差兩個人。”
“善姓人已經夠了,惡姓人這邊差了兩個人。”村長沉思了一會兒。
“我們怎麼辦?”
“再等等,或許這次時間比較長呢。”
然後就進入了漫長的等待中,“不行啊,根本就沒有人再倒下了,就連那些先前已經倒下的人都清醒過來了。”
“這就奇怪了,難道這次善惡花要選的人不在這批人當中。”
於是村長對惡姓人說道“所有四百歲的人站出來。”
他命人去取來了對應碗數的善惡池水,然後用善惡花洗禮,再讓他們喝下去,過了半天,所有人都好好的站着。
這一下惡姓人這邊就有點亂了,“怎麼回事?”
“發生了什麼?”
“怎麼會少兩個人呢?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呀?”
“不知道呀,善姓人都是五個的,難道這次只需要三個嗎?”
惡姓人議論紛紛,“大家安靜,讓我想想。”村長髮話了,大家立馬安靜下來。
“不應該,每次選人都是兩邊平等,如果說這次只要三個人的話,那麼善姓人也應該只要三個的,怎麼會這樣,難道說惡姓人裡這次還需要兩個年齡小的。”村長有些費解。
“這樣,惡姓人剩下的所有人全部都喝一遍善惡池水,我看看還有兩個人會不會在小輩人中。”
“小輩,怎麼會呢?”
“不能吧,這樣一來,我們的孩子豈不是危險了。”
“是啊,我們死都無所謂,可是孩子還小,萬一被選中可怎麼辦?”
一聽到可能要拿小輩人來祭祀,惡姓人一下炸了鍋,“大家安靜,我只是想證實一下我的猜測,即便真的是誰家的小孩被選中了,我也會想辦法讓其他人代替的,你們不要着急。”
在村長的安撫下,大家才安靜下來,“好了,大家都去取一碗善惡池水,經善惡花洗禮後,你們再喝下。”
惡姓人生性純良,也理解村長,於是就照做了,可結果是,仍然沒有一人倒下,這下所有人都不解了,善惡花可是從未出過錯的。
“這可麻煩了,那個人都來了,我眼看着就要離開了,怎麼這時候給我整事情,難受啊,只要讓他的王格完整,我就解脫了,這件事一定得處理好。”村長在心裡盤算着。
“可是,現在還缺兩個人,難道這次真的是我想多了,惡姓人裡真的就只選三個人嗎?或者說還有一種可能,但是這種可能也很難成立呀。”
“那就是,還有兩個人是逆命紋的主人,因爲他們就住在惡姓人那裡,而所有人都試過了,依舊少了兩個人,不得不讓人往這方面去想。”
“不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用善惡花試過了,有逆命紋的只有那個叫布平凡的男孩,而那個女孩根本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地球人,要是善惡花選擇用獻祭的方式來補全王格,也應該是少出一個名額纔對。”
“這就想不通了,雖然我也不清楚,授予王格的具體方法,但獻祭多少有些不現實,王格授予具有一定風險,並不是逆命紋的主人就一定會成功,如果失敗,即便是逆命紋的主人照樣會死。”
“沒理由一上來就獻祭,這樣就沒有後續了嘛。”村長在腦海裡想了各種各樣的可能,可是沒有一種是成立的,無奈之下,他只好先安撫大家回去。
“大家聽我說,這次獻祭人數出現了變動,但是一切照舊,大家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在。所有人都散去吧。”
聽到村長的話,大家也算安心了,畢竟村長的權威還是很高的,所有人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了,“等會兒,惡銘,你留下,我給你說一點兒事。”
他叫住了惡銘,“怎麼了村長,是關於這次獻祭的事嗎?”
“是這樣的,現在你們惡姓人少了兩個名額,這種事出的蹊蹺,我有一個想法,需要你去幫我證實一下。”
“你說。”
“你們家不是住着兩個外來人嘛。”
惡銘立馬反應了過來,“村長,你這是要”
“先別急,我只是猜想,你裝一陶罐被洗禮的善惡池水回去,找機會讓那兩個外來人喝下去,看看他們的反應。”
“這,不可能是他們吧,畢竟我們百年祭祀那麼多次,這次怎麼會牽扯到外來人呢?”
“確實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但這也是一種可能,你就照我說的去做,明天來告訴我他們的反應。”
“那好吧,但是,真不希望是他們,畢竟他們還小,不像我們活了那麼多年。”
“我也不希望是他們,若真是他們,恐怕他們還會反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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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吧,照我說的做,不要讓他們察覺了。”
惡銘在回去的路上憂心忡忡,銘嫂問她怎麼回事,他也不說,不過惡凡到是知道些什麼,當時村長和惡銘說話的時候,惡凡就躲在不遠處,他聽到了一些內容,什麼兩個外來人,什麼試探,還有什麼希望不是他們。
這些隻言片語,讓惡凡想到了什麼,但是他沒有去問惡銘,他知道問了反而不好,就想着等回去的時候,偷偷告訴哥哥姐姐這件事。
回到家中,已是下午了,銘嫂爲他們準備了一桌子好吃的,布平凡和夢曦自然是樂不思蜀,又有美食可以吃了,在飯桌上,惡銘和惡凡都懷揣着心事,可是惡凡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跟布平凡他們說。
“銘叔,你怎麼了,感覺你回來之後就悶悶不樂的,難道是抓鬮的結果不如人意嗎?”布平凡問道。
“沒有的事,我才四百多歲,還沒有抓鬮的資格呢,就是去充當見證人而已。”
“你銘嫂手藝可比我好多了,你們多吃一點兒,我回來的時候又帶了一些善惡池水,這些水是靠近池心的地方打來的,味道更好一些,你們嚐嚐。”
說完,他去取來了那罐受過善惡花洗禮的善惡池水,分別倒了五碗,一人一碗。
“來,我們一起喝一口,就當是爲你們來到這裡表示歡迎了。”
“好的,銘叔,謝謝了。”
“謝謝你們”夢曦說道。
之後大家都一飲而盡,喝完水後,惡銘和惡凡就緊張的盯着他們倆看。
“怎麼了,你們幹嘛盯着我呀,你們也快吃東西呀。”夢曦發現了他們的目光,說道。
“嗯,吃,都吃。”
“銘叔,你們這裡的時間,我和夢曦還真不適應呢,這一天過得太久了,現在我都有些困了呢,你說是吧,夢曦。”
“哦,是的,哥,你也困了,我們在這裡都度過了三天還沒睡覺了,是該困了。”
“困了,你們就去休息吧,我給你們準備好了牀鋪。”銘嫂體貼的說道。
“謝謝銘嫂了,不過我這個妹妹從小膽小,不敢一個人睡,所以一張牀就夠了,我和妹妹睡一起,休息一會兒應該就不困了。”
“那好吧,你們兄妹感情可真好呢。”
聽到他們說困,惡銘有點沮喪,惡凡更是擔憂,惡姓人內心比較善良,所以他們不希望這兩個外來人受到傷害,可是現在百年祭祀所缺少的兩個人,已經證實是他們了,惡銘有些於心不忍。
不過他很快就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理由,“或許他們真的只是太久沒睡覺了,犯困了,而不是善惡池水的作用呢,不如這樣,等他們明天睡醒後,我再讓他們喝一次,那時候再看結果。”
想到這些,惡銘又重拾了希望,而銘嫂則帶着布平凡他們兩個進入臥室,安排他們休息後,出來對惡銘說道“這兩個孩子啊,是真的困了,一沾牀就睡過去了,喊都喊不醒。”
“沒事,可能就是困了,明天再看看。”惡銘不斷地安慰着自己。
到時候如果真的確定是他們兩個了,就算惡姓人不忍動手,可是善姓人不會這麼善良,村長肯定會讓善姓人硬來的。
一覺睡到了晚上,他們才醒過來,夢曦就趴在不平凡的懷裡。
“平凡,我又做了那個夢,那個我父母的夢,自從上次你給我輸血救了我後,我就經常做這個夢。”
“沒事的夢曦,我會幫你找到你父母的去向的。”
“嗯,我相信你,平凡,夜晚這麼長,我們出去走走吧,看看這裡的星空是怎樣的。”
“可以呀,走吧,不過要小聲點兒,不要吵醒了銘叔和銘嫂。”
於是他們躡手躡腳的起牀走出了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