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皺着眉頭把手裡的球扔在了李宗達的懷裡:“拿着你的球滾蛋。”
李宗達接過球剛想開口就被剛走過來的張帆給打斷,張帆攬過他:“走了,江羽最捨不得他那寶貝妹妹了,你還是不要招惹。”
李宗達聽了張帆的話,臉色有些難看,猶豫了幾秒還是離開了,江羽皺着眉頭上前一步,單膝壓在了地上,輕手挽起她的褲腿,見到腳腕處沒什麼大礙又握住微微用力,語氣聽不出什麼感情:“疼嗎?”
遲溪醉心裡亂了,不安的望着他,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緒,只能看見他烏黑的頭髮和挺直的鼻樑:“不疼……”
聽到她的回答後才鬆手,挽下褲腿,拍掉了她褲腿上被蹭到的灰塵,才收回膝蓋起身:“以後注意點,省的那些不長眼的東西亂撞。”
她沒有說什麼,倒是一旁的許盈袖沒忍住笑出了聲:“天吶,我酸了。”
與此同時,操場上大部分同學的目光都聚集在這裡,眼裡都是不可置信,議論紛紛的聲音又開始了:
“臥 槽!那還是咋們班羽哥嘛?他什麼時候這麼溫柔了?”
“我都感覺我瞎了!”
“聽說那個女孩子是他妹。”
“要是學校那些女生知道他對妹妹這麼好,那可不都費盡心思去認他當哥哥啊。”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咋們羽哥看不上呢!”
“……”
遲溪醉盯着他,兩人沉默的對持了幾秒,她還是開了口,語氣稍帶些無奈的軟氣:“你幹嘛這麼兇。”
江羽擡起手落在了她的腦袋上揉了揉,眼裡是一種說不出的情緒:“我江羽的妹妹可受不得半點委屈。”
她又想起了他將自己抵在門後哪天,羞惱的別過臉,微卷的睫毛在眼瞼上發顫。
下課鈴打響,衆人也紛紛散去。
……
晚飯時,江峰聽說遲溪醉考進了一班,與賀香蘭兩人難得的有空請了半天假,讓林姨準備了一桌子的好菜。
江峰拿過手裡的精緻手提袋遞給了她,笑容滿面:“小醉,叔叔恭喜你成功考進了一班。”
她接過袋子道謝:“謝謝叔叔!”
她很開心,不僅僅是進了一班,主要的是還有一個家爲她高興,其實她知道自己能進一班還是有江羽的原因,要不是他爲她沒日沒夜喪心病狂的補課,她還不一定能進一班。
此時的江羽輕靠座椅,雙手枕着腦袋,懶散慣了的他其實認真起來比誰都有魄氣。一家人吃過晚上就早早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自從上次她被江羽‘欺負’了後再也不敢對他叫囂了,總是有意無意的躲着他。
江羽也不笨,早就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也不再打擾她。
……
這幾日在一班適應後,與班裡同學相處的也算融洽,讓她有些意外的是一班的座位和三班排列得不一樣,每張課桌都隔開的,沒有同桌,學校論壇裡還是會有很多議論她和江羽的聲音傳到她的耳中,自從到了一班就沒再見到過張芸,就連在食堂也看不見她的身影,後來許盈袖不知道在哪裡打聽到的小道消息,說是張芸已經轉學了。
聽同學說一班班主任夏永是一位40多歲的數學教 師,帶着圓框眼鏡,總是笑着,喜歡眯起眼睛打量同學,說起話來喋喋不休。
每晚放學她還是會和江羽一起回家,江羽總是在兜裡裝着很多蘋果味的糖果,每天給她一顆,漸漸的她也喜歡上了蘋果味的糖果,而陳瀟也常常出現在她的視線裡,分班後的每個晚自習放學,他都會在一班的教室門口等着許盈袖一起回家,起初許盈袖是不搭理他的,後來不知道怎麼的他們二人也和好了,就如往常一般打打鬧鬧,只是他們之間出現了一些微妙的關係。
很快就要結束10月迎來11月了,許盈袖爲了留着一班也是天天抱遲溪醉講題,免得第二次的月考被刷出去,可能是快要考試的緣故,這幾天的體育老師總是‘生病’!!
週六的晚上,第一節語文課,語文老師是位莊嚴女老師,是高三年級語文老師的代表,打卷的短髮垂肩,眼裡是一種刺眼的光芒,很少見她笑,遲溪醉早上聽新同學說過,這位語文老師名爲張曉紅,是班主任數學老師的老婆,大家都說想在班主任眼裡待下去,千萬不能惹到語文老師。
果然語文老師進教室後,班裡都寂靜得悄無聲息,老師沒有說話放下手裡的試卷,在每列座位的首排座位上放下一疊試卷纔開口:“這兩節課做測試卷,要上廁所的快去。”
同學們聞聲後,屈指可數的同學出了教室,不過很快也就回了教室,一班不同於三班,各個時間段都要比三班勤奮,連班裡僅有的幾個女生也沒有太多的八卦。
老師見人到齊了才點頭:“可以開始了。”
話音剛落,第一排的同學就自覺的傳着試卷,很快便傳到了遲溪醉這排,她拿過一張後又遞給後排的同學,整個過程乾淨利落,語文老師連多餘的一句話都沒有說,她心底暗自有些佩服這位老師。
很快答題卡也傳了下來,大家才紛紛動筆,黑板上方的時鐘滴答滴答地作響,在每個同學的心裡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