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是輕微毒的蛇,處理得也及時,這幾天傷口不要碰水,好好休息就行。”年輕的男醫生低頭爲她包紮着。
一旁的江羽擡手撫上女孩的肩“我們今天就回家,這裡交給他們就行.”
遲溪醉聞聲擡頭望着他,猶豫幾秒後開口道:“好!”
簡單的拿了藥結完賬,她被江羽扶着出了診所,診所外的天氣有些悶熱,迎面撲來的風都是悶熱的,相比於日光的暴曬這樣沉悶的陰天更讓人覺得煩躁。
江羽爲她帶上頭盔,風吹的他的衣襬,他微微回頭挑眉:“上車。”
風吹着他黑色利落的短髮,他的衣衫也在風中凌亂,可那炙熱溫柔的眼神卻又一刻讓她慌了神。
就如這個夏天,他帶着夜風推門而入的那個初見的夜晚;就如他爲自己吹乾髮絲的那個夜晚;就如開學典禮上,陽光灑在他的身上,他望過來的那一眼;就如他在急亂中彎下了膝蓋爲自己拍掉褲腿上的灰塵,檢查自己有沒有受傷;就如他毫不猶豫的爲自己吸出毒血。
“怎麼了?”江羽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遲溪醉後知後覺的搖了搖腦袋,不自覺的吸了吸鼻子,猶豫了幾秒卻又不知如何作答。
不等她反應過來,只感覺腰上一緊,身體懸空,江羽雙手提着她的腰,一把把她帶上了車。
接着江羽翻身上了車,轉動了鑰匙:“抓緊了。”
遲溪醉慌亂的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腰,在剛剛來診所的路上她說見過了他開車的野蠻。
記得剛到山下時,剛坐上摩托車他就提醒着他抓好了,可她只是扯着他的衣角。
隨着摩托車的囂張的鳴笛聲響起,身體明顯的往後傾了一個度,耳畔全是風聲,嚇得她感覺環住了他的腰,反而是他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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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灣角
許盈袖少了遲溪醉一路上都是悶悶不樂的,好在有陳瀟一直在她耳邊嘮叨,不然她得無聊死。
大家今晚都會駐紮在這,此時都在積極的搭着帳篷,準備着食材,四灣角是一處平坦的草地,四周沒有多餘的樹木,反而是山頂上順流而下有着一條灣溝。
許盈袖和幾個女生搭好了燒烤架後便躲在灣溝旁發呆,蹲在一處無聊的摧殘着腳邊的小草,一會又用小石子大着水面,看着水陣陣波盪漾。
陳瀟抱着懷裡的東西躡手躡腳的走近她,把手中的梨拿在她眼前晃盪:“嘿,在幹嘛呢?”
許盈袖接過他遞給了自己的梨,深吸一口氣沒有說話。
陳瀟坐在她身邊的草坪上:“快嘗一嘗,我和唐岐剛剛在路上發現的梨樹。”
她聞聲低頭大量着手中的梨,還沒有自己的拳頭大,皮色也不怎麼好,癟癟嘴略帶一絲嫌棄的開口:“這梨是發育不良嗎?”
陳瀟撓了撓後腦勺,燦燦的笑着:“整顆樹上就這幾個看得過去,其他的瀟爺我都不屑碰一下。”
許盈袖含笑垂眼,對着手中的梨咬了一口,陳瀟見狀趕緊詢問:“怎麼樣?甜不甜?”
她微睜着眼睛,做出一副享受的模樣開口答道:“甜!”
陳瀟連忙從懷中拿出一個梨,對着梨咬了一大口,只見他臉上突變,五官都皺在了一起,感緊吐出了嘴裡的東西。
許盈袖看着他這樣沒忍住大聲笑了起來:“哈哈哈,你怎麼這麼笨呀,我說甜就甜呀?”剛說完便起身準備跑路了。
“呸呸!什麼玩意兒啊?”陳瀟吐着嘴裡的餘味,皺着眉頭起身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