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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清晨江羽被耳邊的手機鈴聲給吵醒,皺着眉頭拿過手機,見來電顯示爲唐岐,便無情的掛掉。

不一會又傳來了微信的提示音,江羽打開一看又是唐岐發來的消息,消息內容顯示爲:你妹的東西放你家門口了。

江羽暗罵一句髒話,撐着身子從牀上坐了起來,凌亂的頭髮以及凌亂的襯衫顯得他很懶散,隨意的踏上拖鞋披着一件襯衫便離開了房間。

在路過遲溪醉的房間時他儘量放低了腳步聲,快步的扶着扶梯下樓,啪嗒一聲開了門。

門外只有一隻白色的行李箱靠在門邊,江羽一眼認出了是遲溪醉的箱子,伸手就提過箱子準備關門。

門縫裡突然伸進了一隻小麥色膚色的手臂,唐岐用手低着門只露出了半張臉:“喂,不請我進來喝杯茶嗎?”

江羽扶額皺眉:“不請,滾!”

唐岐靠在一旁繼續耍着無賴:“我可是大老遠幫你把東西送過來的。”

江羽白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行李箱,一手持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擰,唐岐吃痛的縮回了手臂。

“嘭!”的一聲門關了,唐岐就被江羽無情的鎖在了門外,唐岐在問外鄙視的說道一句:“無趣!”

江羽並不理會他,拿上行李箱就上了二樓,在遲溪醉的門口停下腳步,沉默過後起了玩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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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從浴室走出來,對着鏡中的自己皺了皺眉毛,濃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揚起,深邃的眼眸下是英挺的鼻樑,擡手抓了抓碎髮,小水滴順着髮尾滴在了他的肩上,以及腹部明顯的線條,隨意穿了件白襯衫搭寬鬆的中褲。

江羽盯着一旁的行李箱勾起嘴角的一抹壞笑,拿起手機給遲溪醉發着信息:開門,他們把你的東西送來了。

隔壁房間內

遲溪醉睜開慵懶的眼睛,撓了撓亂亂的長髮,閉着眼睛慢吞吞的在牀上坐了起來,打着哈欠還殘留着睏意,直到手機提示音再次響起才慢悠悠的伸手去摸着手機。

手機屏幕亮起,她眯着雙眼看見8:44分下顯示有着‘大魔王’的幾條消息,這才睜開睡眼朦朧的雙眼。

手指噠噠的打出幾個字:等我幾分鐘。

涼水打在臉上讓她清醒了不少,刷過牙洗過臉後換掉了睡衣,踏上拖鞋便去開門。

門剛被打開江羽便出現在了她眼前,他單手撐着門框,把行李箱推進了遲溪醉的房間,盯着她輕輕挑眉。

江羽順着視線看過去可以看見她白嫩嫩的小臉上還留有水澤,額間的幾縷碎髮打溼了貼在皮膚上,微卷的睫毛撲閃着,小巧的鼻子以及糖果色的脣。

遲溪醉接過行李箱順勢推進房間內,剛準備關門就被江羽一隻手給擋住,他的眼角微微彎了彎,勾起了嘴角:“怎麼?哥哥我大老遠給你把箱子提上來,你不請我進來休息一下?”

經過了上次的教訓,遲溪醉當然不會放他進來,而且此時她的房間裡經過了剛纔的鬥爭早已亂糟糟的。

她抵着門只露出了一個小腦袋,微微鼓着腮幫子反駁道:“謝謝,不請!”

奈何她軟軟的聲音沒有一點點兇悍可言,江羽輕笑一聲俯下了身子:“我只接受用行動證明的謝謝。”

她聞聲擡眼,面對近在咫尺的一張俊臉,她微微皺眉:“什麼行動?”

他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輕點自己的臉頰,語氣愉悅:“親哥哥一下。”

她別過臉拘謹地沒回答,臉卻被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江羽可不會放過她,繼續調侃着她:“要不叫聲哥哥來聽聽?”

她一口回絕了他,語氣堅定:“不要!”

江羽含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伸手擡起皓腕,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面龐,輕輕扳過她的臉繼而捏住她的下頜在她耳邊柔聲道:“要不哥哥親你一下也行。”

說話的熱氣吹在她的耳邊上,讓她縮了縮脖子,她雙手抵着門不讓江羽進來。

想要別過臉去,無奈江羽捏着她的下巴不肯讓她掙脫束縛,耳根開始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淡淡的粉紅色。

“不行。”她沒了底氣,只好緊緊的抿着脣,她知道江羽是真的敢說敢做。

江羽指腹輕輕摩擦着她的細膩的臉頰,假裝思考着詢問:“那就叫聲哥哥聽聽。”

她直視着江羽,沉默片刻後,一雙大眼睛眨了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哥哥。”

說完這兩個字後突然間有個羞慚的感覺毫無來由地侵襲了她,她漲紅着臉,慢慢地垂下睫毛沒有了聲響。

江羽被她哪一聲軟糯的‘哥哥’叫得心都酥了。

江羽因爲遲溪醉的那一聲‘哥哥’,不自在地咳了咳,轉過臉去,耳角微微泛紅。他臉兒紅得像熟透了的山柿子,忙低鬆開她的下顎,不敢再看她一眼。

江羽假裝鎮定的樣子告誡着她:“以後不準這樣叫別人。”

遲溪醉當場就想反駁他,因爲除了他誰會這樣無聊,只是低聲埋怨了一句:“大魔王!”

隨着門被關上,江羽扶着牆淺淺得笑了,是春風拂過柳條和百花,沁人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