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泉溪’顧名思義就是山頂一處的泉眼順着峭壁緩緩流下的一道泉水,久而久之形成了一條小溪,日光灑在溪水中,清晰的流水聲使周圍顯得更加幽靜。各式各樣的鵝卵石靜靜地躺在溪底,水面晶瑩如鏡,周圍的雲彩似乎放射着銀色的光芒。這時整條小溪顯得靜謐,神秘。
太陽不知何時悄悄探出了身子,只是在秋天裡它的威脅性不大,幾人在小溪旁隨意的坐下休息,在揹包裡拿出零食等物品。
江羽擰開瓶蓋遞給了正在與許盈袖聊着什麼的遲溪醉:“諾。”
她轉頭對着他嬉笑一聲雙手接過,捧着瓶子咕嘟咕嘟的喝了好幾口,又低聲與許盈袖說着什麼。
陳瀟從書包裡拿出了一瓶水,學着江羽的動作擰開了瓶蓋後遞給許盈袖。
許盈袖先是一愣,又反應了過來,接過瓶子舉過頭頂搖了搖,開始調侃着他:“怎麼,難不成下藥了?”
陳瀟一聽就急了:“唉!我是那樣的人嘛?”
許盈袖好笑的看着他:“可不是嘛。”
陳瀟還未回答就被唐岐一聲給打斷了,不遠處的唐岐忽然向他們喊道:“喂!你們快來看這是什麼?”
張帆聞聲放下手中的相機向着他走近,其餘幾人也耐不住好奇心一併走了過去,許盈袖拉着遲溪醉跑在最前端,嘴裡還不停的唸叨着:“走走走,去看看。”
唐岐拿着一根樹枝半蹲在一堆石頭旁,石頭縫裡隱約可以看見裡面有一堆乳白色的東西,見到大家都聚了過來,好奇心驅使着唐岐用樹枝戳了一下這個不明物體。
唐岐疑惑的擡起了頭對着大家發問:“什麼玩意兒啊?”
江羽手指抵着下巴沉思幾秒後疑惑開口:“好像是蛋?”
陳瀟靠近挽起了袖子:“把石塊搬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許盈袖湊近了石縫想要看得更加清楚,但無奈石縫裡光線太暗,什麼也看不清。
遲溪醉也好奇裡面是什麼東西,但同時也害怕着這些野外的東西。
陳瀟見沒人阻攔便雙手扶着石塊開始發力,石塊較大,但對於從小熱愛運動的陳瀟還是小巫見大巫,不出幾秒,石塊便被掀翻倒在了一旁。
衆人終於看清了這個不明物體,如江羽所說是一堆蛋,比雞蛋要小,大約有着5個的樣子,橢圓形,形狀略微有些長。
唐岐用樹枝擺弄着這些蛋:“這是雞蛋嗎?”
許盈袖馬上否定了他:“這比雞蛋要小,應該不是。”
張帆扶了扶眼鏡框蹲下身子望着這羣蛋沉思着,不過一分鐘後就突然站起了身,臉色略微有些緊張:“這應該是蛇蛋,不出意外這附近還有一條雌蛇。”
一聽到蛇許盈袖就開始急了,嚷嚷着要離開這個地方。
遲溪醉最害怕這種沒有骨頭的動物了,聽到有蛇也是心頭一顫,本能的後退了一步,可腳剛落地,心底就暗叫不好。
腳底柔軟的觸感並不是草坪,果不其然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便被腳裸處傳來的鑽心的疼給拉回了思緒,一條褐色的蛇從大家腳邊竄過,一瞬間便沒了蹤影。
與此同時許盈袖驚呼出聲:“小醉醉!”
江羽眼疾手快一把拉過了遲溪醉,見她腳踝處顯眼的紅,以及她溼潤髮紅的眼眶,被疼得牙關緊閉,江羽心底暗罵一聲,一把攔腰抱起了她:“先離開這,去溪邊。”
隨着身體的失重感,她此時腦海中只有腳踝處的疼痛感,手指緊緊抓着他肩上的衣服布料,其餘幾人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馬上跟上了江羽。
江羽把外套一丟,陳瀟見狀上前把外套鋪好在地,江羽才放心的把她放下,讓她坐在自己的外套上。
許盈袖在她一旁蹲下,急得語無倫次:“我,我……怎麼辦啊!?”
江羽皺眉,擡起她被咬的腳裸,試探性的發問:“疼嗎?”
遲溪醉看着自己已經發腫的腳裸哽咽了起來:“疼……”
江羽雙手握住腳裸:“要把血先擠掉,忍着點。”
她聞聲點頭,許盈袖湊近輕輕抱住了她,用身體擋住了她的視線:“小醉乖,不要看。”
隨着江羽握着她的腳裸開始使勁,她在許盈袖的懷裡疼得哭出了聲。
張帆從包裡翻出來幾瓶礦泉水遞給了江羽:“用清水洗洗傷口,先看看有沒有毒。”
江羽擰開瓶蓋將瓶內的水緩緩倒在了她的腳裸上,用手輕輕擦拭着,就像呵護着稀世之寶一樣。
張帆也蹲下身子,開始觀察着傷口,傷口較明顯,一排兩個小點,一共兩排,思考幾秒後開口:“這應該沒毒,但我不確定,還是快點去醫院看看。”
聽到沒毒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江羽目光落在傷口處,眼看着傷口處還留有污血,擰開另一瓶水一飲而盡,呼出一口氣後纔對着眼前哭鼻子了女孩開口:“要是我被毒死了,你可要一輩子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