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淺音吸了口氣, 拿出沾有□□的手絹捂在蘇堯的口鼻上。
蘇堯立馬暈了過去。
蘇堯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的場景很熟悉,能不熟悉麼, 王淺音他們家, 他的牀上。
王淺音把他弄回北京, 把他——鎖在了牀上。
蘇堯看了看左手上的手銬, 王淺音換了張牀, 原來那牀是木的,現在的牀也是木的,但是牀頭有鐵桿, 倍兒結實,蘇堯?了半天也?不下來, 乾脆放棄了。
還有件事, 他還是光着的, 毛線都沒穿,不過身上蓋着被。
王淺音對他還不錯, 還吃好喝地伺候着,就怕他有一點不舒服,但是他從不和蘇堯說話,明明之前被掐的是蘇堯,臉色蒼白得卻是王淺音。
拿着痰盂伺候完蘇堯解決三急問題, 王淺音上牀摟着蘇堯要睡覺。
打從王淺音把蘇堯帶回來之後, 每天有事沒事就摟着蘇堯睡覺, 睡得着就睡, 睡不着就躺着, 也不說話也不動,就那麼摟着。
蘇堯就納悶, 王淺音不用上班嗎?怎麼天天窩家裡?
蘇堯這麼想,就這麼問了。
他以爲王淺音肯定又不搭理自個,誰想他開口了,“我把公司賣了。”
“賣了?爲毛?”
王淺音摟着蘇堯的腰,讓他靠着自個胸膛,“你在美國考律照用的是蘇桀的名字,國內很多人都知道你叫蘇堯,我擔心遲早有天會露餡,你學法律的應該知道,詐欺罪不是小事,我需要錢,萬一真出事了不至於手忙腳亂。”
蘇堯擡起腦袋看着他,“你開玩笑的吧,你爲了我,把公司賣了?”
王淺音跟哄孩子睡覺似的,有一下沒一下地拍在蘇堯的胸口,“我決定,下個月就聽我爸的,進‘征服’(我不敢打,怕鎖文,用的諧音字,什麼字你們應該知道)工作。”
“你不是一直不願意聽你爸的,進‘征服’嗎?”
王淺音沒回答。
因爲在這個世界上,光有錢是沒用的,還得有權,只有進了那裡,他纔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蘇堯。
蘇堯擡頭看了看王淺音,王淺音閉着眼睛,臉上什麼反應也沒有。
“王淺音,”他連名帶姓地叫他,“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王淺音僵了下,眼睛依舊沒有睜開。
王淺音就這麼鎖了他一個多月,偶爾也換右手給他鎖鎖,他定製了條鐵鏈,全方位無切口的,除非有鑰匙,否則怎麼也弄不斷,那鏈子一頭拴在臥室的櫃子上,一頭拴在蘇堯的腳上,攏共二十米長,足夠他在房間走動,不過也只侷限於房間了。
他把保溫箱、微波爐和冰箱搬臥室來了,每天喂蘇堯吃完早飯,然後把午飯放保溫箱裡,讓他自個在微波爐里加熱,晚飯前他會回來。
▪тTk Λn▪¢ ○
這麼住了倆月,蘇堯都習慣了,甚至覺得鐵鏈叮鈴鈴的挺好聽的。
但是有件事很鬱悶,就是王淺音不碰他!
你說他二十多歲,火氣正旺的時候,三天兩頭地有反應,以前在國外的時候吧,他沒法子只能自個解決,現在一大活人放面前,能看能摸不能吃,這不磨人呢麼。
他自個又去洗手間解決完,哀怨地坐在牀上。
王淺音回來的時候看蘇堯一臉鬱悶,一去洗手間聞着那滿屋子的麝香味兒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不過他老人家跟啥事也不知道一樣,下樓做飯,跟蘇堯吃完飯,然後坐桌前辦公。
他剛換工作,需要學習瞭解的事情太多。
忙完,上牀摟蘇堯睡覺,齊活。
蘇堯被王淺音摟着,剛解決的某處又嗨皮了。
他也不說話,摟着王淺音蹭啊蹭的,王淺音的身體他還不清楚麼,哪敏感往哪蹭,可人家王老爺跟大和尚似的,隨便你怎麼蹭,動都不帶動的。
蘇堯蹭了老半天,他還是嘛反應沒有,當下火就上來了,“你丫的行不行啊!不行換我來!”
王淺音睜開眼睛看了他一會兒,起身洗手間洗涼水澡去了。
蘇堯:“……”
王淺音打從畢業實習開始,就沒認真工作過,哪怕音遙是他自個建的公司,他都是一切看他王老爺的心情,這回人家跟變了個人似的,可勁兒認真工作。
辦公室外邊,一羣小助理推推搡搡的。
“我去我去。”
“憑什麼你去啊,剛纔咖啡就是你送的,這回該我了。”
“哪輪得到你啊,你是我們部分的嘛,趕緊回你們部門去,該我了。”
……
一羣人爭着搶着要進,旁邊一姑娘淡定地推開門進去了。
衆美鋁:“……”
王淺音好歹有後臺,前倆月算是熟悉熟悉,只是個小職員,現在已經是紀檢組長了。(原諒我怕鎖文,真的不敢寫詳細~)
“王組長,外邊有人找您。”美女助理說話的時候俯低着身子,可勁地擠自個的溝。
王老爺正在看文件,腦袋都不擡一下,自然沒看見她的溝。
“誰啊?”
“不知道,也沒預約,但他說只要跟您說他姓蘇,您就一定會見的。”
“姓蘇?”
王淺音終於擡頭,妖兒還被他鎖在家裡,那麼姓蘇的來找自個的,只有一個了。
“叫他來見我。”
“好的。”美女助理流連地看了他一眼,那叫一個眼波橫流,然後扭着屁股走了。
王淺音想了想,不行,他不能讓蘇振成見着他的同事,就蘇振成那種人,搞不好會節外生枝。
他忙着出了辦公室,守在電梯口門前,電梯門一開,那個美女助理領上來的人果然是蘇振成,王淺音忙拽着蘇振成走了,留下那個助理不明狀況。
王淺音一直把蘇振成拉到步行梯那,一把把他甩到牆上。
“你丫又來幹什麼!”王淺音惡狠狠地瞪着他。
比起之前的狼狽噁心,蘇振成這回打扮得像模像樣的,身上的西裝居然還是名牌。
蘇振成整理了下衣領,斜着眼睛看王淺音,“我沒錢了,我發現找蘇桀那小子沒用,還不如找你好使。”
“這才幾個月,一百萬就沒了?”王淺音出身那種家庭,明面兒上就不準奢侈,在不買房不買車等這些大消費的情況下,一百萬他們全家一年都花不完,而蘇振成身爲一個鄉下人,居然幾個月就花沒了。
“你管我呢!”蘇振成瞪他一眼,“你只要給我錢就行。”
王淺音冷冷一笑,“你覺得我會給你嗎?”
“你敢不給?”蘇振成跟着他冷笑,“你信不信我出了這門吼一嗓子,說你跟蘇桀搞同性戀,而且蘇桀根本不是蘇堯!”
“你!”
蘇振成得意地看着他。
王淺音深吸了口氣,“他是你的兒子。”
“可他沒把我當老子。”
王淺音從兜裡拿出支票和筆,“要多少。”
“就我兒子那長相,怎麼也值個一千萬吧。”
王淺音頓了頓,然後筆下毫不停頓地寫完,大手一撕,把支票丟給他。
蘇振成忙着撿起來,諂媚的表情就像一條狗。
“嘖嘖,”蘇振成看着支票直樂,“謝謝你啦,沒想到我那兒子還有點用處,賣個屁股能值這麼多錢。”
王淺音狠狠一僵。
“你還別不樂意聽,”蘇振成瞪他,“當初要不是我讓他拍DV讓他受不了女人,現在能跟你處對象?不過倆男人也是夠噁心的,算了,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等我沒錢了再來找你啊。”
王淺音雙手狠狠地握成拳,身子都有些發抖。
“你還瞪!”蘇振成突然一腳踹在了王淺音腿上,“你再瞪一個試試,你信不信我立馬把蘇桀的事兒說出去!”話鋒一轉,他又笑了,“你放心,我又不傻,我纔不說呢,我得留着這個秘密,好好地跟你要錢。”
蘇振成斜楞了他一眼,轉身要走。
“你去死吧!”
王淺音猛地一把揪住蘇振成的衣領,把他甩了下去。
蘇振成失重,順着樓梯滾了下去,這裡的樓梯很高,加上王淺音用的勁兒很大,即使滾到底停下時,腦袋還是使勁撞到了牆壁。
血,流了滿地。
王淺音的腦海中什麼都沒有,只有蘇堯跟他說過的話。
他說,他想讓他們死!如果不是因爲殺人要償命,他不想爲這樣的人賠上他的一輩子,他舍不下的東西有太多,他一定會殺了他們。
妖兒,你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我幫你去做。
有員工聽到這裡的痛呼聲,聞着聲音推開安全通道的門。
“怎麼……”話沒說完,那人看着樓梯上的血,又看到樓梯下面那個滿身是血的人,失聲尖叫,“啊——”
王淺音只是看着樓梯下面的蘇振成,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