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一聽,兩腿一軟,嚯的跌坐到了地上。
她又是哭又是笑的自言自語的說道,“勇哥,你說得對,任大將軍不會不管我們的,他們來了,我終於等到他們來了,你也該瞑目了。”
雲灼華和蒼玉看到這姑娘家哭的傷心,想去勸,又不知道事情爲何,讓他們摸不着頭腦,不知從何勸起,雲灼華只得安慰着,“姑娘還請保住身子,別太傷心了。”
“保住身子?呵!”那姑娘家擡起頭來,一雙眼睛紅紅腫腫的,“這身子早就被那些西戎兵給污了,還要它做什麼,不要也罷。”
“姑娘,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哪能如此糟踐自己,即便是……”雲灼華的話,也說不下去了,看這姑娘的樣子,也知道這件事對一個姑娘家是多大的打擊。
雲灼華輕輕地用手肘打了蒼玉一下,見蒼玉轉過身來看向她,她立即又和蒼玉使着眼色,朝那姑娘呶呶嘴。
蒼玉十分無奈的笑了下,“我也不會哄人啊。”
雲灼華這可就不信了,“你不是還會一箭三雕嗎,現在就這麼一個姑娘家,你怎麼就不能哄哄了。”
原來竟還記着這事呢。
好在那姑娘哭了一會兒之後,自己就慢慢的止了聲音。
她抽抽搭搭的,用衣袖抹去眼角的溼淚,哽咽着道,“我在這裡等你們很久了,如果你們再不來,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還能堅持下去。”
“姑娘一個人在這裡,是專門爲了等我們來?”雲灼華也被驚呆了。
這麼多的西戎兵,她一個姑娘家在這裡,會遇到多少的危險,雲灼華連想都不敢想。
那姑娘家點點頭,道“勇哥是隆西城的守軍,自隆西城出了事,守將大人就派了很多人出去報信,可是出去的人,都沒有回來。”
“後來,勇哥自告奮勇的要去,我不放心,就悄悄地跟在他的後面,可被勇哥發現了,可那會兒,勇哥也沒辦法把我送回去。”
“我家是祖傳的鐵匠鋪,我自小就和刀劍爲伍,並不比軍中將士差,所以我說服了勇哥,帶着我一起去長樂城報信。”
“誰知我們就在這遇到了西戎兵,他們當着勇哥的面,將我姦污,勇哥爲了救我,被他們砍傷後,又被活生生的扔下了這懸崖,我現在甚至是連勇哥的屍首,都找不回來了。”
“西戎兵竟是如此可惡!”雲灼華一聽這姑娘所說,本就對那些西戎兵沒什麼好感,現在就更加厭惡了
許是這姑娘終於找到一個人說話了,所有的委屈全部說出來之後,哭的更是不停不歇,連身子都支撐不住的差點歪倒在地。
提起傷心的往事,那姑娘又哭了好一會兒,才忽然擡起頭來,道“我當時氣急攻心,暈了過去,那些西戎兵以爲我死了,就將我扔在這走了。”
“我無法穿過圖嶺去長樂城,就只能呆在這裡,只要遇到落單的西戎兵,我就一定會把他殺了,爲勇哥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