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灼華不會去找任秋白,因爲去了,只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阻攔,她甚至都不會讓莊沐遲知道自己要去圖嶺。
她要的,是默默無聲的離開,唯有這樣,才能離開。
所以,唯一的希望,只能在金玉的身上。
“金玉,你是遠西軍的少將軍,你不會也不應該做蒼玉這般冒失的事情,正是因爲他冒失了,所以我纔要去幫他補救。”
“你也說了,若是他出了什麼事,對遠西軍,對任家而言,都是極大的創傷。”
“你是遠西軍的少將軍,你走不了,但是我孤身一人,即便他們抓到了我,也無法用我來要挾你們。”
“更何況,以我的武功而言,我自認爲能保全自己,要去找蒼玉,也就只有我能去。”
“他一意孤行,他不顧全大局,他身陷險境,我爲何還要讓你跟着,現在已經進去了一個人,難道我還要再搭進去一個人不成,我不許你去!”
金玉擋在雲灼華身前,如同一座大山一般,死死地截斷了雲灼華的去路。
“金玉,現在在裡面的不是別人,是蒼玉,是你的弟弟,我不可能安然坐在這,看他身陷險境。”
“無論他是誰,你都不能去,這是爲了你好。”金玉依舊不改心意。
“你這是見死不救!”雲灼華氣急了。
只見金玉仰天一笑,“見死不救?若你這般想,能留在這裡而不去圖嶺,那麼我就算是認了這一條,又能如何。”
雲灼華不敢置信的看着金玉,他是死了心的要把雲灼華留下,這不是那個寵愛弟弟的金玉,他不應該是這樣。
雲灼華後退了兩步,擡起手來,單薄的手掌如同纖薄的利刃一般,她兩腳微微分開,看向金玉的眸光微冷,粉嫩的脣瓣一張一合,說出的,竟是如寒冰一般的話。
“你讓開,否則,你會後悔的!”
金玉不爲所動,他就站在那裡,一顆心早已被寒風肆虐,冰凍三尺,“我若是讓開了,纔會後悔!”
雲灼華使了拳腳就和金玉搏鬥起來,她的身體昨日才被診治過,昨夜一夜練劍,也未見絲毫不妥。
可是現在,雲灼華面對金玉,卻好像所有的武功,都在那一刻施展不出來了。
無論她出什麼招式,都能輕易的被金玉化解,而金玉就站在那裡,如同銅牆鐵壁一般,攔住她所有可能離開的路。
灼華越是離不開,越是心急,越是心急,便越是穿不過金玉的阻礙。
沒多會兒,雲灼華就被蒼玉,反身扣着雙臂,困在了身前。
“你放開!”雲灼華使勁的掙扎,可是手臂卻一點力道都沒有。
“灼華,你真的這麼擔心蒼玉,擔心到,你已經可以爲他親身涉險了嗎?”金玉的聲音,帶着對搏後的喘息。
“難道我不該擔心他嗎?”
自從接了蒼玉這個客鏢以來,雲灼華和蒼玉,幾乎就沒有怎麼分開過,無論蒼玉去做什麼事情,雲灼華幾乎都跟着。
離開最長的時間,也不過就是藍山他們走後,蒼玉到軍中的這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