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城眼神如刀的就瞪了過去,逍遙逸被他這氣勢震得,立馬住了口,過了一會兒,逍遙逸才又嘀嘀咕咕的道,“他可是南詔的人,這你也管得着啊。 ”
南詔明家,和南詔皇家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繫,但又遊離於皇家政權之外。
不涉黨爭,不涉宮闈。
是以,頂着如此微妙身份的明家人出現在這裡,倒是讓林少城有些奇怪了。
“明公子遠道而來,想必也十分辛苦,這裡離長樂城也不遠了,不如我們入城坐下來好好聊聊如何?”林少城當先讓出前往長樂城的路來,禮儀分毫不差。
明禹溪沒有先回答林少城的話,反倒是先盯着蒼玉看。
而蒼玉只當沒看到明禹溪的眼神,毫不在意的,衝着一邊漱完口的雲灼華道,“雲鏢師若是好些了,我們就趕緊上路吧。”
這裡的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雲灼華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可不想再被這裡的臭味薰染,她拍着胸口走到馬兒身邊,二話不說的就翻身上馬,而後就趕緊催促蒼玉,“快走快走!”
蒼玉把水囊放好,正準備踩着馬鐙上馬,誰知明禹溪就先攔住了他,“我們的事情還未商量妥當,公子何必急着走。”
“商量?”蒼玉笑着道,“我不知道我和你之間還有什麼事情要商量的,願賭服輸,既然我贏了,東西自然也該歸我所有,給不給你那是我的自由。”
“公子何必咄咄逼人,之前是我明家做的不對,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還望公子能體諒明家的難處,把東西還給我,至於公子身上的毒,我也會盡快幫公子完全解了。”
明禹溪從來沒有如此低聲下氣的祈求些什麼,如今卻不得不爲幼弟所做的過失來彌補蒼玉,只要蒼玉能把東西交還給他,明禹溪做什麼都是願意的。
能讓南詔明家的公子低伏到如此境地,林少城對蒼玉究竟拿了什麼東西也頗爲好奇,他看向蒼玉的時候,發現蒼玉也是一臉驚訝的表情,對明禹溪的所作所爲十分疑惑。
蒼玉問,“對你來說,這東西真有這麼重要?”
“是的。”明禹溪堅定地回答。
蒼玉又問,“連明家的驕傲和尊貴也不管不顧了?”
“呵!”明禹溪輕輕一笑,微彎的眉眼中卻十分淒涼,“明家哪裡有什麼尊貴,不過都是虛浮罷了,只要人還在,就夠了。”
看明禹溪的樣子,顯然是有什麼不方便說的,蒼玉也不再追問,先前他也說過,這東西誰也不拿了當飯吃,而他也不過只要一點做藥引罷了,剩下的,給了明禹溪也並無不可。
“可你們明家這一路不僅僅是對我一個人,對我請來的朋友也都下的狠手,如若我就這麼輕易的給了你,豈不是讓我的那些朋友們寒了心。”
“我並沒有讓他們下殺手。。”明禹溪說到這,又想到自家幼弟的所作所爲,明禹溪也不敢保證,自家幼弟是否真的按照他的吩咐,沒有傷及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