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着懶腰從榻上站起身來,一轉身,看到坐在對面那人還盯着棋局看。
“難不成你還有破解之法?”雲灼華問。
“難,這棋局,倒是可以封起來,等以後有機會,再破解吧。”蒼玉也從位置上站起身來。
雲灼華拂了拂衣襬,就帶着蒼玉往門外走。
“這別宮,你都能輕易的進來,這次又是易容成什麼人?”
雲灼華歪着頭,豎着一根手指就開始猜,“將士們都在宮外,進不來。”
“朝臣們我天天看着,倒也熟悉,看裝扮,你也不是隨性的侍從。”
“既然這些都不是,那你是這次三個商人中的一個!”
雲灼華一轉身,眼睛晶晶亮的看着蒼玉。
蒼玉手掌裹着她的手指裹在手心裡,而後又藏在了身後,“娘子果然聰慧。”
“少來!”雲灼華一把就將蒼玉的手甩開。
“你既是易了容進來,定然用的也不是你的名字。”
“我倒是要好好查查,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貓膩!”
“娘子……”蒼玉十分無奈的拖着嗓音。
“若是我說,我這次,是把要來的那個人打暈了鎖起來,然後冒名頂替來的,你可信?”
“我信!”雲灼華認爲這個解釋,倒是合理許多。
蒼玉扶額哀嘆,“爲夫在娘子心目中,原來竟是這種形象。”
“爲夫真真是太失敗了。”
“難道,爲夫就不能憑藉這自己的實力來嗎?”
話說着,蒼玉還微微擡起一點眼眸來,瞟着雲灼華的反應。
雲灼華憋着笑的,對着他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
看到蒼玉現在安然無恙,原先那些堆在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蒼玉可能出現的危險,都被雲灼華拋到了腦後。
雲灼華把一顆心放了下來,也就開始計較起來。
她把空空的手掌心,往蒼玉的面前一伸。
“你不是讓我空出地方來,等你送來大禮嗎,禮呢!”
蒼玉抓着雲灼華的手就笑道,“給你了啊。”
“只是你最後,不是讓這些錢財都分散到各處,並沒有集中到豐都嘛。”
“所以,這份大禮,就變成好多的小禮,被你花掉了。”
“你是說,你以商戶的名義募捐了錢財來?”雲灼華偏着頭,斜着眼睛看着蒼玉。
“可是你哪來的這麼多的錢,還有,你是以哪家商戶的名義送來的!”
雲灼華打破砂鍋問到底,一定要將此事說個清楚。
蒼玉呵呵的笑着,“我外祖父懂醫,原先有個小商鋪,後來他沒時間弄,就被我拿來擴大經營。”
“這些年,倒也賺了些錢,算是有些家業。”
“何止是算是有些家業……”雲灼華撇撇嘴。
能讓蒼玉誇下海口,說是還得需雲灼華收拾出庫房來,這樣的話,怎麼能是一點點銀錢就能打發的。
“老實交代,你這次是以哪家的名義來的。”
雲灼華邀請的三個人,其中一人是天樞閣在豐都的大掌櫃。
他名爲邵景峰,三十多歲的年紀,是個極其穩重之人。
其他兩人,雲灼華只是聽戶部說,都是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