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女子。”金玉糾正藍山話中的錯誤。
“怎麼就不是了,你少蒙我,別以爲離得遠我就看不出來,你抱着的人分明穿着女子的衣裙,而且……”藍山指着金玉的衣服,偷偷的笑着。
金玉被他笑的背後發寒,也不知藍山想到了什麼,直覺告訴他,那並不是什麼好事。
笑了好一會兒,藍山一看金玉又要轉身就走,他連忙又出聲攔住,“哎,你別走啊,我話還沒說完呢,金玉,你是不是不承認,你看看你自己的身上,還帶着罪證呢,不承認也不行啊。”
金玉立即站住腳步,他反身過來,輕輕一躍上了聽風樓,“你剛纔說什麼罪證?”
他往前走了一步,一張儒雅的臉都變成了黑臉,“你今天,好好給我說明白一點。”
金玉的意思,不過是想知道爲什麼藍山一個勁的說,他抱着的是女人,而張天晴先前的話,又讓金玉特別的在意,但金玉現在的樣子,看到藍山的眼裡,分明是氣急而怒。
他不自覺的往林少城的身邊靠了靠,戰戰兢兢地,抓着林少城的衣袖,換來林少城一個白眼。
“我不過是看到那女子下身衣服染紅了,而你抱着她回府時,護着她的下身,所以你也恰好是在貼着她下身的位置,被染上紅了,你若不是爲了替她遮掩月事,至於翻牆進來嗎。”
藍山說完,發現金玉並沒有怒發的徵兆,也就稍稍鬆了一口氣。
他繼而又道,“我倒是沒聽說過你對哪家姑娘這麼上心,前些日子,你母親還向我打聽,哪家閨閣小姐的品貌端正呢,沒想到,你已經找到了心儀的人,還瞞着大傢伙,這次把人帶回來,是不是想通了,準備娶妻了。”
金玉的腦袋裡,如今那還容得下其他,只剩下兩個字在腦海中跌跌撞撞。
月事!
月事!
原來張天晴剛纔說的,竟然是這個,他被藍山這一席話,驚得不知所措。
他手腳無措的去轉動拇指上的玉扳指,可他一摸空,纔想起,中途雲灼華小腹疼的難受的時候,緊攥着自己的手,許是那時,扳指就已經掉了。
他的腳步虛晃的又往前走了一步,藍山剛剛放鬆的身子忽的又是一縮,扯着林少城的衣袖,把他絲毫不亂的衣服扯開了些。
林少城蹙着眉頭看了眼藍山,又回頭瞟了一眼金玉,卻連話都沒搭一句。
金玉這才忽然發現了自己的失態,他朝着藍山和林少城拱了拱手,“我先回去換衣服,失陪了。”
他飛躍而下,又縱身跳躍幾步,就消失在了藍山的視野之中。
藍山擡着下巴看了好一會兒,直到林少城,把自己的衣袖從藍山的手裡扯了出來,他纔回過神來,朝着林少城納悶的問道,“你和金玉一個在望都,一個在長樂,沒見你們倆怎麼接觸,但感覺你好像對金玉意見挺大的。”
林少城往金玉離開的方向瞥了一眼,他掃平衣袖上被藍山抓着的地方,淡淡的道,“這你也能看出來?”